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唯一清晰的是这个男人是假扮皇帝的男人。
太医听见凤倾城这么问,随即说道:“皇上只是擦伤而已,并无大碍,不过……”他的语气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凤倾城皱眉问道,这太医就是讨厌,不管是昨日为赫连爵看病的太医还是给皇帝看病的太医,他们的表现都格外让人觉得讨厌。
太医看了床上的皇上一眼,小声说道:“娘娘,不如借一步说话。”他语气里带着一丝难掩的情绪。
凤倾城便点头,跟着他走出了屋门外,倒是想听听这太医到底要说些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点点小小的擦伤,这假皇帝以前是乞丐,必定是不会在乎这点小小的擦伤。
“娘娘……皇上的肩膀上好像并没有印记,可是如今却有印记……这……”太医皱着眉头,并不知道眼前的皇帝其实早就被人给调换了,而是以为也许是另有蹊跷。
凤倾城没想到他居然发现的是这个,眼里闪过了一抹精光,故作惊讶地问道:“是吗?居然有印记?”当然,这么故作惊讶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太医没有看凤倾城那一脸惊讶无比的样子,只是略微认真地点着头,“娘娘是不是知道……”
“哦,也许是皇上之前心血来潮自己在肩上刻上的吧,这本宫又如何能够知道呢?”凤倾城闪烁了一下眼神,固然知道这事情不能说清楚,否则让太医知道这皇帝被人给换了又岂是小事情。
几缕阳光透过厚重灰暗的云层照射了下来,此刻刚好照耀在凤倾城的身上,带着一种光晕。
太医微微被闪了一下眼睛,随即点头,“娘娘说的是。”也许这的确就是如此,他也不用再去多想了,不管是怎样,这终归也不归他管。
看着太医离开,凤倾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是随着人走后,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在了低谷,想着赫连爵的身体,她就没法让自己开心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不会爱,不会刻骨铭心,更不会为此伤心和难过。
推门走入屋内,光线伴随着她的踏入也射入了屋中,正在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的假皇帝听见响动,蓦地抬头看去,眼神蓦地一亮,那双黑眸里更是闪着明亮的光。
走入的女子,踏着温暖的阳光而入,在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银光,瞬间把她的气质衬托地格外出尘,一时之间竟是让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美人……”他轻轻喃喃,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轻佻之意。
虽然这声音轻如蚊蚋,依然还是传入了凤倾城的耳里,她略微一挑眉,走到了他的身侧,“你说什么?”她走入的同时就已经挥退了左右,她知道这不过是个假皇帝,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而在私底下与他说话也没必要礼貌相称,只要称你我便可。
对方近来做皇帝做惯了,凤倾城这般无礼,他当即就喝道:“大胆,怎么如此放肆与朕说话!”他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严厉的气息。
凤倾城心中微微感到了好笑,“朕?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她说话间伸手勾住了这个男人的衣领,略带嘲讽地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实在可笑,恐怕比李君浩更加可笑了。
她知道现在万万不能再冲动杀人,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她只能等待着下个月,忍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可以过去了。等待这一天的时间是如此地漫长而悠远,可是又是如此短暂,她宁愿不要过得这么快,每过一天她就会想到赫连爵会痛苦地朝着生命的尽头走去,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愿意去忍受!
“你……你想说什么!”对方被她一语点醒,顿时有些结巴了,毕竟他也深知自己不是真的皇帝,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真的是多亏了凤倾城,否则他是一辈子的乞丐。
凤倾城嘴角微勾,“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这皇位不是你的,不过是暂代而已,如果想活命就好好跟着本宫演戏,如果不想活命你大可以昭告天下说你是假的,当然这样即将要面临的后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这话,完全没错。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久久不再开口说话。
“好了,这些说就说到这里,本宫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她语气一转,忽然凌厉的目光扫向他的肩膀处,那眼神简直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剜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桃花印记是怎么回事?”
被凤倾城这样的视线所逼视着,他竟然想要说谎的勇气都没有了,可是想着被人叮咛过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既然都已经如此叮嘱了,他万万不能说谎,便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桃花印记,是天生就有的。”
凤倾城微微皱眉,他如此结巴,这话可信吗?当然,如果不信也可以,毕竟这个男人的眼睛并不是桃花眼,至于那枚玉佩,此刻在月寒天的手中,到底是谁的,她也说不上来。
“是吗?真的是这样?”凤倾城用眼神上下扫视着眼前的男人,确定他说的也许是真的。
男人点头,一个劲地点头,生怕凤倾城不相信。
“既然如此,那便就不多说了,本宫先回去了。”凤倾城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个男人,那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找,也真是万幸。
只是……要离开也不能在此时此刻离开,她要用最后剩余的时间陪伴在赫连爵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