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继续说:“我赐你札刺儿姓,从今天起你就是,札刺儿--鹏举。”
杨鹏举因为失忆,对姓氏到也没有多大的讲究,最主要的是对杨家人脑子里没有点储存的记忆,也就说不上感情。张安石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看来他来对了,如果能在杨鹏举身边加以引导,他才不至于真的沦为蒙古人的帮凶。还好,早前先和杨鹏举接触过,让他知道了些关于自己的过去。不过这木华黎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现在都还弄不懂,照他看来,定是用杨鹏举来要挟杨贞,他知道杨贞的性格,如果杨鹏举真是他的孙子,他可以全然不顾他的死活,可问题上杨鹏举并不是他的亲孙子,他必定要就犯。可是木华黎这样一来至少不会把杨鹏举当人质,他安的又是什么心呢?无论如何,只有让杨鹏举先活下来,才有机会出去。由于杨鹏举不知道蒙古人的礼仪,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孛鲁见杨鹏举半天没吭声,他伏到杨鹏举耳边轻声说:“道谢呀。”
杨鹏举这才回过神来,说了声:“多谢了。”
木华黎并没有把不悦露出来,他对孛鲁说:“从今天起,鹏举交由你学习蒙古礼仪、骑马射箭。 ”
孛鲁领命。
木华黎这才问鸠摩沙里马:“是不是开始比武了?”
鸠摩沙里马回道:“是的,国王。共四十三人。”
木华黎朗声说道:“下面的人听着,比武分两场,各自找对手,点到为止。首轮轮空的和孛鲁对战。” 听说和孛鲁对战,下面的人很快就打在一起。只剩下一个人站在场中,杨鹏举看出这人正是张安石。
张安石对木华黎一揖首道:“国王,小人不才,孛鲁将军武功盖世,我不是对手。小人离场。”
孛鲁说道:“我们蒙古人不畏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吧,你从我手里走过三招算你赢,咋样?” 张安石道:“恭敬不如从命。”他是不想露出武功来,不要说昔里钤部对他交过几次手看得出他的武功,就是那个鸠摩沙里马也能看出他的路数。但他不会别的武功,一出手定是全真教武功,这到不怕,他可以藏拙,也早想好了一套应对他们的话。
孛鲁纵身扑下,使出蒙古人擅长的擒拿手。孛鲁拳大力猛,出拳迅捷有力,不过,三招过后,孛鲁连张安石的衣角都没碰到。张安石为了不让孛鲁难堪,在最后一招的时候,故意踉跄后退了两步,抱拳道:“将军手下留情,再一招我必败。”
孛鲁哈哈大笑,说道:“算你赢了。”
昔里钤部和鸠摩沙里马都看到了张安石轻灵的身法,这分明是全真教的武功。这让昔里钤部不得不想到张安石,不过从刚才和孛鲁交手的情况来看,他和张安石差远了。不过,昔里钤部还是留了个心眼。
第二轮比完,场下十一人,张安石不愿意露出过高的武功,就和对手拆招玩,看就剩他们俩了,才寻个机会出手治服对手。
鸠摩沙里马站起来问:“台下是全真教何人门下弟子?”
张安石走出来说:“我并非入室弟子,带发修行三年,全由武功低下的师兄指点,学了点皮毛。后过不惯那种清贫的生活从军,在秦国公治下,听说大汗不论族种都可参加,斗胆前来。”
张安石知道刘柏林为济南人,金时曾任都提控和威宁防城千户等职。1212年降服铁木真后,授予原职,令其挑选士卒,予以统领。后因进攻西京有功,赐金虎符,以原职留守并兼兵马副元帅。在跟随木华黎攻占山东、山西诸州中,又立大功,被累赠太师,封为秦国公,此时刘柏林正在台上。
刘柏林兵士众多,当然认不出谁是谁,听说是自己的人,脸上有光,忙站起来说:“好好好,能为大汗效力,是你的福份。你叫什么名字?回去我定为你扬名立万。”
张安石道:“小人刘松林。是秦国公治军有方,大汗领导有方。”
鸠摩沙里马叹道:“全真教至全真七子以下,再无能人,听说王处一有个徒弟张安石武功还不错,可惜不振兴师门,偏偏要做什么杨贞的门人。”猛然想到杨贞之孙就在上面,忙打住,偷偷望了木华黎一眼,见木华黎正不怒自威地看着自己。
张安石在心里骂道:“国都不国了,有师门何用。这一切还不是拜铁木真所赐。”
木华黎为了彰显恩威,因为这是刘柏林的人,本来不必他来插手的血卫,他对鸠摩沙里马说:“鸠摩沙里马统领,呼查日力死后,你不是要一个头领嘛?我看这个刘松林就不错。”
鸠摩沙里马当然知道木华黎的意思,他说:“就按国王的意思办。”
杨鹏举忽然对木华黎说:“国王,我要他陪我,不要他陪我。”杨鹏举指了指张安石,又指了指昔里钤部。
木华黎问:“为什么?”
杨鹏举说:“他恶得很。而这人看起来好懂礼貌。”
木华黎哈哈大笑,说:“这是大汗为你父王我准备的贴身侍卫,本是从蒙古人中选择。我看当中不乏各色人等,让你学学他们的语言和风土人情也是好的。好吧,准了,这十一人交给你领。”
众人不敢说什么,本来是选血卫,这到成了给杨鹏举选侍卫了。
杨鹏举一下从一个人质跃上枝头,成了木华黎的义子,也就是王子。木华黎特意命人给他安排一间帐篷,按王子待遇。虽说杨鹏举把张安石安排到身边来了,可是人多嘴杂,加上张安石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