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成为引导者后的漫长生命中最悲哀的时候,变成岛鱼出生,结果因为小鱼的脑子太小、太笨,连拟态都学不会,最后连那位王都放弃自己拟态,干脆用本体模样陪那只鱼洗澡,这简直好笑极了。
“哈哈哈哈哈,一定要记下来,等军长恢复记忆讲给他听,哈哈哈。”
非眠继续狂笑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笑得异常开心。
“王,你不会是拟态教太多次,教到自己都懵了,最后拟态失败?”
白嵌说这话时,态度严肃,更隐隐约约有怒气在他眼底咆哮。
“呃,白嵌,你冷静点。”非眠忍住笑,努力喘着气的爬起来打圆场。
“王!说过多少次了,不拟态的你战斗力太低,恢复本体很危险。”
白嵌被非眠拦在原地,可是该说出口的话,依旧得说。
“咦,你的王这种状态没战斗力吗?也是,看起来是挺弱的。”
彼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那只白色巨大水母好一会儿,经鉴定战斗力约莫是五的渣渣,只有被打倒,而没有反击与反抗的可能。
“所以我讨厌让王帮忙别人。”白嵌揉着抽疼的额头,他的王老是全力以赴连自身安危都忘记考虑的全心全意帮忙别人,导致每次总会不大不小的闹出些事情,现在王“一时忘记”怎么拟态,接下来是该怎么办?
“无妨,睡醒即可。”王言简意赅的说着,不以为意的头顶着小小岛鱼,慢吞吞的往他们的方向“游”过来,再把岛鱼放到雪鹗的怀里。
“那是我的引导者。”背景音是非眠在抱怨。
“岛鱼是吃什么?”印暄完全当看不见非眠的挡在他跟岛鱼之间。
“我已经让属下准备好,就放在我那,我来喂,很怀念呢!”
雪鹗的最后一句话,让其他人全放弃跟他抢着喂食岛鱼。
事实上,每个人现在最在意的,全是那个飘在旁边晃悠悠移动的巨大水母,那位王的水族人姿态,原来是长这个样子吗?跟陆地拟态差好多。
偌大的宴客大厅里,铺满柔软的湖绿色柔软地毯。
看起来很柔软、很好躺的地毯上,此时正有一只巨大的白色水母,飘浮状的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彷佛全身心放空的呈现发呆状,看起来无比的悠闲、轻松、懒洋洋,是那么闲适自得的模样。
“为什么我会有打下去的冲动?”彼阿疑惑的看着自家君上。
“实在太懒散了,让人羡慕。”印暄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夜很深了,今天大家也累了。”雪鹗同样大打出手一场,要不是惦记着有客人要招待、有只小小岛鱼要清洗跟喂食,他早躺到床上去休息了。
“那个,白嵌,你的王是不是睡着了?”非眠眯着眼,看得他也想睡了。
“王是本体时,严重缺乏自制。”白嵌这话变相在肯定非眠的猜测。
“睡这么快?”蜃始不禁惊呼,同时手痒痒的抽了一下。
好想写下来啊,居然有个世界之王拥有如此高水准的睡眠品质,一旦恢复本体,话没说几句,连旁边有一堆人都不管不顾,立马秒睡啊,好夸张!
真想让兽王宗和黄金狮王殿下看看,那两位通常睡得不太好,而他们睡不好,麻烦的就是史官了,因为要负责纪录祈殿里发生的大小事和这两位哪天几点起床又何时开始上工,直到最后多晚休息,就算有十来位史官轮流,可是正常兽人的体质,跟那两位世界之王的体魄怎么比?
巴不得属下过劳死吗?蜃始当年还在祈殿里时,心里总在这么暗暗吐嘈。
所以看着白嵌的王拥有的超好睡眠,真是难掩发自内心的深深嫉妒。
“能睡是福,王太好说话,一旦有人来恳求帮助,王睡到一半也会爬起来,完全不管之前是连续几天几夜没休息,所以,瞬间入睡什么的,是被迫养成。”
白嵌说到这里,开始解他那身长到拖地的黑色长袍上的腰带扣。
“白嵌,你想做什么?”印暄下意识的伸手,把旁边的彼阿眼睛遮住。
“君上,彼阿是年龄很大很大的恶魔喔,是不是该去遮另一个人啊?”
彼阿是不在乎被当小孩宠,但是这种情况被当小孩防备就……
“喂喂,做为人体实验做很多的凶手,你认为我很纯洁吗?”
非眠忍不住吐嘈,他的酒友太恶劣了,没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君上,最应该被保护的,是雪鹗抱着的岛鱼军长吧?”
彼阿从善如流的提出下一个陷害的对象。
“岛鱼的眼睛在哪里?”印暄不是没想过,只是有技术上的困难。
“等下,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重口?”白嵌受不了的抱怨,他不过脱个最外层的外套,大家需要把他说的像个变态、不要脸的曝露狂吗?
是的,脱下长到盖住足部的黑色长袍,白嵌里面不是****,而是一套一眼望去便觉得精明干练却不失奢华尊贵的白蓝相间军服,简洁的束腰、收袖设计,配上矜持扣实直到领口,以五彩绳结为扣子的斜襟扣,透出一股实用风,唯一令人意外的,是****的双足……为啥有些像长龄古树的那种庞大繁复树根群?
“我是植物人。”白嵌从众人眼中读出了疑惑,干脆的自我解释,而他之所以把外袍脱掉,是因为外袍的材质会妨碍接下来的发挥。
“你脱衣服跟你是植物人有关系?”蜃始正以研究精神看他脚下的根。
“那件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