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御前提审之后了,赵匡胤病情加重,过了几日,稍微一清醒,便发落了一干人等:阿武和其余三个刺客被判处斩,德昭则被贬为庶民,发配边关。在赵匡胤病重期间,蕊儿衣不解带相陪照顾,渐渐又得到了赵匡胤的信任和宠爱,此是后话。
就在阿武处决的前一晚,也是德昭发配前的一天,更是从善获准离开的前一晚。从善义气心中,不忍丢下阿武,便瞒着其他人只身闯入天牢,打算救人。他打扮成侍卫的样子,拿着令牌,说是皇上要见人犯,由于他稍微乔装了一番,狱卒查看了一下,便放他进去了。
刚一进门,旁边牢房里的德昭就开始喊道:“你是谁?是皇上叫你来的吗?快带本皇子去见皇上,本皇子冤枉啊!”
从善没有理他,刻意避开,只是快速进到里间牢房,一刀砍断了牢门上的锁,细语跟阿武说了身份,阿武一时惊讶,“王爷”二字脱口而出,恰巧被德昭听见,忙问:“你是谁?”
从善不等他说完就拉着阿武出去了。这时德昭突然想起来了,便大声喊道:“李从善,原来是你!”接着便大喊来人。
从善在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脚踢开了挡道的人,而德昭忙说:“你们快抓住他,他是李从善,本皇子是冤枉的,快!”
狱卒立刻追了出去,到了门口截住了扶着受伤的阿武的从善,双方打了起来。这时又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向阿武和从善下手,半刻下来,从善有些不敌,阿武也不小心挨了一刀,鲜血直流。这时,又有三个黑衣人出来了,这三个人帮着从善对抗敌人,他们一边打一边退,一个黑衣人对从善说:“王爷,你带着阿武先走,我们断后!”
从善立刻听出是红妞,忙说:“红妞,是你,你怎么来了?”
红妞忙说:“王爷先别说这么多了,快走,我们随后跟来。”说着,红妞推了从善一把,从善看着身受重伤的阿武,还是走了。红妞和另两个黑衣人又同敌人打斗了一番,勉强脱身,追了上来。可是还没到城门口就见到更多的追兵追了过来,他们躲进了一个巷子。
从善忙问:“红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次提醒的人都是你吗?我以为是薇儿?还有这两位,他们——”
红妞忙说:“王爷,在王爷离开金陵不久,红妞担心王爷的安危,就想偷偷来找王爷。谁知周姑娘早有此意,便从宫里调出这两位侍卫大哥,跟我一起秘密潜入汴京,周姑娘让我们暗中保护王爷的安危,不到紧要关头不要露面,做最后的屏障。所以红妞和这两位徐大哥一起替王爷留意着赵德昭他们,暗中提点,想不到还是没用!”
“不是,你们帮了我很大的忙,刚才要不是你们,我们恐怕难以脱身。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去了大牢?”
红妞说:“红妞知道王爷刺杀之事,周姑娘在我临行前也叮嘱过我,若是王爷有行刺之意便要阻止,只是红妞还来不及阻止王爷就做了。还有阿武被抓之后,赵德昭就一直派人盯着王爷,上次王爷的人在城外取盒子的时候就被盯上了。而赵德林也等不及要杀阿武灭口,所以刚才杀出的黑衣人应该是赵德林的人。”
从善听了,想了想,将手中的令牌交给红妞,说:“如今大批官兵追来,我是走不了了,趁你们的身份还未暴露,你们赶紧带着阿武走。”
红妞忙说:“王爷,红妞不会丢下王爷的!”
两个侍卫也说:“属下奉命保护王爷安危,也不会走的。”
从善着急地说:“你们要是都不走,阿武就死定了。”这时阿武已经晕了过去。
红妞想了想,将令牌交给了两个侍卫,说:“两位徐大哥,就有劳你们护送阿武出城了。你们回到金陵代我向周姑娘还有皇上请罪,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王爷的,你们快走。”
从善无法,也只得说:“就劳烦两位了,回去之后千万告诉皇上喝薇儿,不要轻举妄动,本王自会周旋。等你们一走,我们便绕到会行馆。”
两个侍卫无法,只的遵从,接着便扶着阿武向城门走去。而官兵们也在城内大搜索,从善和红妞便跳过几道院子,避开了追兵,回到了行馆。这里顺便说一句,跟从善这近两年来,红妞也学了一些功夫,虽算不上高手,可是基本的轻功和对敌也没有问题。
他们刚回到行馆,官兵就追了进来。官兵们强行推开了从善的房门,此时从善刚脱下衣服,而红妞则躲到了床上去。
领头的侍卫打量了从善一眼,便说:“王爷,打扰了,卑职听说王爷刚才去了天牢,接走了要犯,不知王爷作何解释?”
从善强壮镇定,转过身说:“大人,你这话未免有些血口喷人吧,本王正准备安寝,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去天牢劫犯人呢,那犯人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领头侍卫笑了笑,满是蔑视的神情,说:“王爷不必抵赖,二皇子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王爷出使我大宋,图谋不轨,请跟我回去见皇上吧!”
“好,”从善转过身,看着他说,“本王正想去见皇上。二皇子自己杀父弑君,人证物证俱在,如今到了这个关头,还要嫁祸于本王,我不信皇上会相信如此荒谬之事。”
领头侍卫刚被这话呛得不知如何应答,突然发现了从善身后的床上有动静,便一挥手,带着几个人,抽出刀,向床边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从善忙阻止,“不是本王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