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光影苍白了蹉跎,或许是流年改变了天性,因此,在不经意之间以往的一切似乎都改变了。飞快的速度,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无情的抹杀了原本的纯白。
南宫旬尘毅然决然的容颜闪烁着许多的纠葛,但是那纠葛却是飞快的消逝,转眼之间便转化成为了无比的坚定的神色。
司徒大将军自是知晓南宫旬尘这般是为何原因,威严的神情越发紧绷,用力握起的手背鼓起了青筋。阻挡不了,不如便放纵,司徒大将军定然不会阻挡皇家精锐的军队,背风而立,严峻的容颜透露着属于黑夜的味道。
经历过风沙的侵蚀,经受过阳光曝晒的难挨,那双深邃的眼眸看透了尘世的所有,肃然的站立,身边的大夫人依旧在不安的啜泣。抽泣的恍惚情绪和不安分的韵味盘旋在司徒将军府的上空。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大夫人迟疑不已的声音响了起来,手帕被再一次浸湿,眼眶红红,徒然的增加了这景象越发多的薄凉。
“莫慌,若是强硬的阻止只会更加的难堪!”司徒大将军沉思之后回声,双手背后,巍然的身躯给了大夫人几分精神上的支持。
清脆的碰击声越发的清透了起来,于这空中开始缓慢的回荡,带来了股股沉重的味道。
南宫旬尘踏入了司徒将军府,温润的手指尖细细的磨砂着玉笛,嘴角的浅笑越发的神秘令人琢磨不透,微微抬头,瞧着头顶的树叶缓慢的勾勒出来了一抹奇怪的微笑,有几分的浅淡,还有无止尽的悲怀。
司徒云舒,云舒……如今我快要舍弃了一切来到司徒将军府中,只为了寻找或许并不在里面的你。
若是你可以知晓我这般的真心,何尝不感动的让我瞧上一眼?
如今,可是万般的想要看见你才是……可是,你却不知晓。
究竟,你是何般的残忍?你的心莫不就是那坚硬的石头?不会被情打动,不会被世俗中的一切扰乱了心绪?你,可是让我如何是好?
静谧的缱绻,悱恻的愁绪将南宫旬尘紧紧的包围了起来,顿时,心中生出了无休止的恍惚,犹如狰狞的恶魔利爪一般死死的扣住了南宫旬尘的脉搏,轻微的晃动,便是越发的紧扣。
藤根嗜血植物,只要是根须扣住攀附的物体便会牢牢地拧住,不久空隙的死死扣着。
疯狂生长的根须贪婪的吸食着新鲜的血液,母体未曾枯竭,定然不会松开。
然而,那般决然的感觉依旧是一种爱,一种残忍的吞噬爱情,无休止的渴望着自己的**,从不会顾及对方的感觉。犹如南宫旬尘般。
难道说,温润的容颜之下便是真正的温润吗?颇有城府的皇子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于表面呢?
呵呵……不曾,定然同样的不会。
森严的氛围,司徒大将军府中时不时的响起着纷纷踏踏的脚步声,‘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余响于耳边,南宫旬尘暗暗的等待,眼睛丝丝的盯着那颗时不时摇摆的树枝。
温润的手指缓缓的勾勒着润白的玉笛,迷人的情绪无休止的张扬着。
“报!未曾异样!”
“回!未曾异样!”
“报……一切寻常!”
散开的脚步声有默契的聚拢在一起,有力的脚步声无形之中扣住了南宫旬尘的心跳。随着脚步的落下,南宫旬尘的一颗心也在不安的‘落下’……失落,随着肆意侵蚀了南宫旬尘的一颗心,直到那双眼睛里面微不可见的光亮顿时变得暗淡无光。
没有……这里没有……
风吹过,扬起了南宫旬尘的发丝,最后一声步伐落下,南宫旬尘的心中只留下了一句话,那便是‘没有’……
失落,将南宫旬尘禁锢在难挨的情绪之中走不出来,恍惚的感觉于此时此刻越发的明显起来。
温润的手指不由心的加紧,死死的扣住,‘崩’……仿若是听见了破裂的声音,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瞬间坍塌。身影开始变得无力,顿时,失去了方向。
“如何?皇子可是发觉了什么?这将军府中是否有着皇子想要寻找的人儿?”此时,司徒大将军踱步走了进来,威严的口吻犹如水击湖水一般在南宫旬尘的心间生出了许多的涟漪。
回神,看向司徒大将军的眸光之中,越发多的夹杂了失落。
“尚无!”依旧有几分不死心,南宫旬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寻找的到,他知道,司徒大将军府是自己最后寻找的方向了……若是这里都没有,司徒云舒又会去哪里?还是说……当真的跌落进了断崖之中?不知,万般的不知。
“未曾寻找?!这般铁血的军队竟然没有任何的发现?”司徒大将军开口,语气之中的暗示便是这将军府之中当真没有南宫旬尘寻找的东西!
果然,三皇子的神情越发的暗淡了起来,高耸威严的司徒大将军府越发的静谧了起来,雕栏画栋于这氛围之中渲染了别离的味道。
扬起的一阵风,飘逸的吹起了南宫旬尘的长袍,股股的飘逸却依旧的掩盖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忧伤。
寅奎星成线,夏国经历浩劫,冥王妃于意外之中猝亡,三皇子病倒,冥王爷闭门不出,顿时,举国哗然。
不知是否是错觉,曾经热闹的长安街都有几分的安静了,曾经的姹紫嫣红也有几分暗淡了光彩。
皇宫之中,傲然盘踞的天龙依旧的藐视着周围的一切,气质傲然,渲染的周围的氛围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