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后,尤璃儿送走了许夫人,便又着了男装去了那所谓的天香楼。这不去不知道,一去才发现这天香楼却正是她前两次来的青楼。尤璃儿心道如此也好,正好找那熙儿姑娘问问清楚。
如此两人又打了照面,根据熙儿所说,她也是听说过这关于许如画母亲的事,因而上次见面时才会那般告诫尤璃儿。
尤璃儿听罢点头,又问她道:“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熙儿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罢了,只是她那母亲的名声真是不小,许多江湖之人还唤之为‘毒仙子’。因而即便是当年她离开相府的时候许如琴尚小,但肯定也是跟着她学了不少东西的。”
尤璃儿蹙眉,如此看来许如画的嫌疑果然是最大的,只是她又要如何证明此事并非许如琴所为,而是许如画的算计呢?
“怎地?我听闻最近许如画病倒了,许相夫人不时地就往离王府里跑,可是还有什么隐情?”
尤璃儿叹了叹,便又将事情的经过与熙儿说了。熙儿听罢也是蹙眉,而后冷笑道:“这两姐妹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说罢尤璃儿又抚着额,一脸头疼的模样。熙儿见了便笑着与她道:“你也莫要忧心了,不若就让她们窝里斗,你也正好坐收渔翁之利不是?”
尤璃儿苦笑着摇摇头,“你也知道最近那许相的夫人老往我这边跑,可知她就是来求情的。原本我想着许如画这人难以琢磨,往后要同出一片屋檐下还真是麻烦,本也要留着许如琴。可是许如画藏得深,我找不到她的把柄,而司探属那边竟还有人权势大过了皇后许相,竟让他们连见许如琴一面都不得。我委实想不明白,这样的人除了慕长离还会有谁,但如今慕长离不在,他也不可能千里之外插手此事,背后那人看来是有意要帮许如画,我实在很是难做。而且现今再一想,许如琴那边有许相又有皇后的人,到时就是她再草包,我也不会好过。”
熙儿听得也是轻叹摇头,“那你索性就不要管了,就交给司探属去判断吧。既然皇后和许相都无法下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总归那许如画与你还未有过什么过节,皇后和许如琴以前却总喜欢找你麻烦的……”
尤璃儿一愣,听她这么一说又想起她是知道自己过去的人,便忙问及。熙儿抿唇,顿了顿方道:“此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只是我虽觉得十之八九却还是不大能够肯定……”
“你这是何意?”
“我是说,不能肯定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
“就是前太子的太子妃,尤秦秦。”
尤璃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的感同身受让她一度困惑又烦扰,如今这张纸似终于被人戳破,而她还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是啊,兴许她就是尤秦秦,只不过这么一来,慕长玉和苏玉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