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第二天并没有过来,来的却是许夫人。 尤璃儿见了也知道此事许相不大适合出面,尤其是在这还有转机的时候,让人见了就是不对相府议论纷纷也会坏了相府的声誉。因而此事还是许夫人出面最好,人家见着也不过认为她是去看看自己女儿罢了。
许夫人见着尤璃儿倒也是十分恭敬,该有的礼数都到了,开口便哭诉着自己养了两个不省心的女儿,只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推。
尤璃儿看这夫人相貌倒是亲和,便也只是叹着道:“夫人莫着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需得等那边调查出来才知道。 ”
许夫人蹙了蹙眉,抿唇顿了顿又道:“这……离王妃,我身为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也是知道她们两个的性子的,如琴虽然是任性刁蛮了些,但绝不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至于如画就更不要说了,她自幼胆子小,踩死只蚂蚁都要哭的,肯定也不敢这么做。”说着,许夫人又叹了叹说:“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这般狠毒的居心,偏要往如琴那盒子里放东西,这锦盒虽是如琴带来的,但出门之前我也是看过的,里边不过就是一把玉骨折扇,并无其它啊……若是真有那么条毒蛇,她自己也不敢碰的,怎可能在半途上给放进去呢?”
尤璃儿心里明白这许夫人是来劝说自己的,她想为许如画脱罪,却更怕连累到许如琴身上。
“离王妃,你看如今如画也替您挡了一道,如琴也并未做出此事……只是总归也是她们让王妃受了惊讶,为了表示歉意,我们相府也让人准备了些东西过来,还请王妃过目……”
尤璃儿淡淡一笑,撑着脑袋道:“罢了,夫人的好意还是先收回去吧,这事儿我也管不了,便直接让他们交给司探属了。不若夫人去问问司探属的人,想必这会儿事尚未定下来他们也不敢怠慢了,许大小姐还被好生伺候着呢。”
许夫人听闻忙起身答谢,“如此……那就多谢王妃了!”说着,她又回头命人将带来的礼都留下,又带着那一行人匆匆离开。
这是尤璃儿昨晚思索一晚的结果,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暂时先留下许如琴比较靠谱。这许如画太过深不可测,而且她听闻许如画实则并不是许夫人所生,而是许相的一位小妾所生,这小妾生了许如画后不久就不见了,听说是跟别人跑了。因而这许如画自小就在没有母亲,父亲又爱答不理的环境下生存着。想必也是自小就存了心思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上,且定然也是受了不少许如琴的欺负的。这般的性子,可比起那许如琴的草包可怕多了。
尤璃儿此番将许如琴交给司探属,明面上司探属本就是易南管理这些皇室贵族的法纪纠纷之地,如此不会让人落了话柄。暗地里将许如琴交给他们却是给了她一条生路,毕竟许相权位不小,而且皇后应该也会相助,要把许如琴带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现下唯一难办的,便是不知道许如画究竟留了什么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