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棠静静跪在菩萨的面前,祷告着自己想要祷告的事情,一派虔诚的模样。 身为振国令主,自己有权进入国敏寺烧香拜佛,自然也是南宫盛天的一种批准方式,尽管自己不信这些,可……为夜儿祈求一下,来生投胎在一个平凡的好人家,也是挺不错的。
画容自知主子心中有些许事情,也不多问,将元宝宫饼奉上,便仔细的跪在了身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等着。
“哟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振国令主吗?怎么?聪明智慧的令主,也需要烧香拜佛,祈求神灵的庇护?”一道尖锐的女声从身后响起,随后是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女子竟然也是来烧香拜佛的。
谢海棠不必看,也能够知道这女人是谁。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摇了摇头道:“长宁公主,在佛祖面前说话可要小心一些,指不定佛祖生气了,您也就倒霉了。”
“你敢乱说话?我撕了你的嘴!”南宫长宁可不怕谢海棠。
别人都敬畏她是一个什么狗屁振国令主,她可不敬畏。在怎么令主,也不过是一个令主,说是与公主郡主平起平坐,就当真可以平起平坐了?皇家的血脉尊严,可不是说说的。
“公主。”贴身宫女华月在长宁的耳畔轻轻呢喃一声:“可不要失了您的身份,与这般人不值得计较。”
“话说的是啊,可我不为海蓉出了这口气,我心有不甘!”南宫长宁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可都已经答应下来了,自己总得做到吧。
华月点点头,见谢海棠诚心礼佛并没有听到她们说的话,也不由得开口:“公主殿下您的承诺固然重要,可我们也必须要给皇上一个面子啊,毕竟这谢海棠,是皇上钦点的令主。”
“恩,华月,我知晓了,那海蓉的事我们就缓一缓,先把父皇的脸面给挣回来!哼,我还记得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慈宁宫骂我父皇呢!”南宫长宁一脸愤恨,谢海棠啊谢海棠,你这把嘴巴太损了,怨不得别人整死你。
华月点点头,至少公主还没有头昏到那种程度,她也就放心了。
谢海棠挑了挑眉头,眼睛也不睁开,只道:“公主谈完了?”
“呵呵,海棠啊,你看你现在也是令主了,恩……在规矩上来说呢是半个郡主,我之前对你多有冒犯你可不要计较哦。”南宫长宁亲昵地挽住谢海棠,却被挣开。
“公主,海棠正在礼佛。”
好你个谢海棠,给脸不要脸是吗?
南宫长宁脸色一变,殊不知那狰狞的小家子表情已经被谢海棠看在眼里了。她暗自摇头,谢海蓉是找了一个不错的靠山,可这个靠山始终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罢了,从小被皇子们保护在身后,哪里懂得深宅的斗争?
不过说起来,南宫长宁也算是非常幸运的了,独自一个人跑出皇宫,住在公主府里,远离了不少的肮脏事情,可惜啊,遇上了谢海蓉这个损人。
“既然海棠在礼佛,那长宁就不多加打扰,对了,十天后的牡丹会,海棠一定会来的对吧?”
“牡丹会?自然,海棠也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子弟,当然会跟随着嫡姐去参加。”谢海棠笑了笑,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如此甚好,那到时候在和海棠你好好聊聊了。”南宫长宁心中偷笑,这下看你怎么跑!
两人又是互相寒暄了几句,南宫长宁这才带着华月上了香,离开了国敏寺。
木鱼声声不竭。
既然谢海棠懒得开口,那画容也不必多问,主仆两人心有灵犀,懂得南宫长宁这一番是什么意思便好,这国敏寺来来往往的皇亲国戚太多太多,不需要更多一些别的了。
绿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挖出来的竟然是那么可怕的事实,她看着步步紧逼的谢海丹,有些无措。求?或许已经没有办法了,大小姐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到时候五小姐不再是宰相府小姐,那天下人如何看她?
即使她献计解决了边陲灾情,封了振国令主的名号,但这也抵不上叛国通敌的罪名啊。
“好大的身份啊,七姨娘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知道怎么那么甘愿跑到安来镇,哼!原来那边有另外的情郎呢。我告诉你,小蹄子,若是你不想死的话,就趁早的把这件事给我忘了,当做没看过我,不然的话你和谢海棠一起下地狱!”
“可五小姐和你……”
“她可不是什么五小姐!”谢海丹冷笑一声,手里紧紧攥住那绢布。
突然,腿上一紧,原来是绿玉抱住了自己的腿不让自己走,甚至还企图想要抢夺那白绢。
“你干嘛?放开!”
“不行,大小姐您快把绢布留下来!”绿玉势必要维护谢海棠的利益,哪怕……
谢海丹踹了两脚见没有用处,走了几步也走不了,抬眸见了那一个摆在案前的花瓶,随手抓过来,往绿玉头上就这么一砸。
‘砰’
“哼!你个小蹄子,好好地就给我躺在这里吧,等我揭发了七姨娘和那个野种的事情,再来收拾你个不听话的。”谢海丹自觉得逞,心中已经想了无数遍把这些赏赐的财宝占为己有以及绿玉的惩罚。
可走出了门口之后,她却犹豫了。
既然谢海棠那么懂得治国之策,并且能够让皇上听她的,那不如……让谢海棠给自己出谋划策,到时候名满京城的,就是自己,而不是什么谢海蓉谢海棠了。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