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峻昊看着丽蓉哭泣,心里不但没有同情,反倒产生了疑惑。 忽然,他眼睛一瞥,看到榻上有一摊暗红,是刚才丽蓉坐过的地方。他的心顿时就凉了。
陶丽蓉起先没有在意,当她顺着表哥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下时,心里更加雀跃。之前自己没有想那么多,如今看来,这是多么明智的失误啊。
龙峻昊脸色铁青,看到自己的衣衫只是微乱,心里的不安小了不少。可当他注意到窗外的梨花带雨时,他的不安逐渐扩散。他正要冲出去,却见母妃来了。
孟如柳如愿出现在屋内:“昊儿,丽蓉,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龙峻昊不说话,闷声不吭着。
陶丽蓉却飞扑过去:“姨娘,姨娘。您要为我做主啊!表哥他、他,呜呜呜。”她委屈地哭着。
孟如柳安慰她:“好了,好了,丽蓉,你莫哭。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坦然面对吧。”她睨着儿子:“昊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龙峻昊猛然往外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孟如柳气急败坏:“龙峻昊,这就是你的为人之道吗?你既然欺负了丽蓉,就要担负起应有的责任。”
“母妃,你怎么知道我欺负了她?”龙峻昊更加心冷:“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我?”孟如柳松开丽蓉的肩膀,面对自己的儿子:“母妃是过来人,一看就明了的事,还要我多说吗?”
龙峻昊摇头,说道:“不,我不会承认的!都是你们自找的!不,绝不!”说完他就冲了出去。
李沐澜蹲在地上哭着,眼泪滴在衣衫上,也滴在干结的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一幕?她做错了什么?老天爷竟然如此残酷!
“沐澜,沐澜!”龙峻昊轻轻喊了两声,看到她红肿的双眼,他的心都快碎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不,我不听。 李沐澜已经死了,死在了你的心里。”沐澜哽咽着说:“对不起,三皇子。请恕奴婢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钱明珠,我是主子,你必须听我的解释。”龙峻昊急了,说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不会是真的!”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李沐澜愤然而起,站在了他面前:“男人都是如此吗?见一个喜欢一个;嘴里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不,明珠,你看到的都是假象,我都不相信是真的,何况是你!”龙峻昊解释:“这一定是个误会,我会想法子解释清楚的。”
“还要如何解释?还能怎么解释?”李沐澜质问:“难道要见到你们两人都赤身luǒ_tǐ,我才可以相信吗?那陶丽蓉呢?她该怎么办。你夺走了一个女子的清白,还想要如何解释。龙峻昊,你太让人失望了!”她抹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能为了他哭,不值得的。
龙峻昊正要说话,见母妃出来,就说:“母妃,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您的主意,对不对?”
孟如柳说道:“昊儿,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以后还是别说了。发生这种事,母妃也有错,我就不该留宿你。至于她嘛,母妃不觉得有什么错。”
“奴婢唐突,请娘娘恕罪。”李沐澜极力隐忍,将所有委屈和不满都咽下肚去。
“钱明珠,你怎么会来福盈宫的?”孟如柳面对她:“你哭什么?”
“奴婢没有哭,只是天寒冻的。”李沐澜说道:“北善国马上就入宫了,奴婢还有很多事要做,告退了。”
“嗯,去吧。”孟如柳很想得意得笑,却忍住了。
李沐澜正要离开,被龙峻昊一把拽住:“你不能走!事情还没有查问清楚,你不能离开!”
“三皇子,请放开奴婢吧。奴婢真的要去做事了。”李沐澜冷着声音:“奴婢不是主子,动不动就可以发号施令,奴婢犯错是会被责罚的。”
“明珠,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龙峻昊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你怎么会来福盈宫的?”
李沐澜愣住,对啊,她是被人打晕送过来的,并非是自己走来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她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淑妃娘娘。
“看本宫做甚?此事本宫毫不知情。”孟如柳说道:“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吧。不过,本宫疼惜丽蓉,发生了这种事,本宫是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娘娘的心意奴婢明白,奴婢真的告退了。”李沐澜甩着峻昊的手:“你放开,快放开!你该去疼惜你的表妹而不是找我的麻烦!”她的心真的好痛,差点失去挣扎的力气。
“昊儿,你别为难她了,她一个宫女也不容易。你们本就一个天一个地,这次说清楚了也好。就不要彼此纠缠了吧。”孟如柳说着冷话。
“没错,娘娘说得很对。奴婢与三皇子的确是一个天一个地,是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李沐澜说着违心的话。
龙峻昊听了很受伤。
李沐澜继续说下去:“可三皇子与陶小姐就不同了。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听说黄道吉日差不多已经定下了,奴婢恭祝你们白首偕老、福贵绵长。”
孟如柳听了非常满意,说道:“昊儿,你都听见了吧?钱明珠识时务,你也别再阻挠了。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你要多想想丽蓉,多想想你与丽蓉的将来。”
此时的龙峻昊格外冷静,他果断放开了沐澜的手:“好,我可以放了你的手,但是我不会放过你的心。”见她漠然,他又说:“你可以不理我,也可以视若无睹,可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