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要想的事情多了去了,却不知先处理哪一件,心下想着若是此时在王府就可以问问赫连祉的意见了,赫连祉……
对他的内疚难挡,和对长乐王府那块净土的想念,令秦听韵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来。
那夜在王府的厢房里,秦听韵始终没有睡下,也许是心里还期待着今夜有可能会来的刺客,又或者再做决定,决定要不要出去王府,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情棘手到可以困扰她好一阵子,但是她却非要逼着自己在那一夜就立刻作出决定。
秦听韵回到了房间后,想起自己虽然见到了赫连祉,只是但想到,以为赫连祉心里必定是有什么事了,待到子夜时分,秦听韵才睡下。后来终于连留在最后的环姜也离开了房间,秦听韵记得赫连祉那夜说了许多真话,她也一直在极认真的点头,也许话的内容是什么,已将不太重要,毕竟那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终将变得模糊难寻,但是当时心里的感觉却是无可无复制的清楚。她自觉的幸运能有人将她看透却不至于自己难堪,不用自己把所有话都说明白就能懂得她的意思的,赫连祉是她的知己。
她也终于肯认同,也许真如赫连祉那夜所说的,有因必有果,人定不了什么天定的才算。
诚如秦听韵的重生,和她与赫连祉与齐二的相识一样。记得后来赫连祉似乎也觉得不该继续追问下去,就让秦听韵随他回去,最后她说了一句。
“若是我不幸得了风寒,你就等着玄青给你好受的吧!”秦听韵笑着威胁道,那夜是头一次发觉赫连祉脸上突然有一些泛红。
那次,回到王府之后,秦听韵和玄青走的是后门,因为出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侍卫若不偷偷进去恐怕生出事端,毕竟他是主子,自己立的规矩,岂能由自己带头打破。
后来,赫连祉就佯装刚好从那儿经过似的对守夜的侍卫说到:“刚才本王看见似乎有个黑衣人从那边过去了,你们快随我去看看!”赫连祉一说完,侍卫就跟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去了,秦听韵也回到了房间,偷偷将门锁上。
而此时的秦听韵早已经不在长乐王府中,侧躺在床上,也知道这里是自己的阁楼。心里还在若有所思的陷入无底洞似的沉思中,如果自己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赫连祉,那么自己是否也就不会沦落至今日的地步了呢?
想到此处,便觉泪水快忍不正在往上涌,她想哭可是不敢哭,只好捂住嘴巴,生怕惊扰了别人。只因落泪的理由无迹可寻,自始至终没有人逼迫她喜欢齐二,是她自己心中所向,香囊也是自己会错意,她又凭什么哭!凭什么难过。
思绪万千间,脸上已经是满脸泪痕了,不知道为何与贤妃虽是素未谋面,但对于她所经历的痛苦冥冥中,秦听韵感觉自己也曾经经历过,而且算是刻骨铭心。
她别过头去,将脸埋在枕间。无声的流着眼泪,心里有一个地方感觉莫名的刺痛,她没有办法停止那种疼痛,只是不停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