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枕头上一片暖洋洋的橘红色。
揉着惺忪的睡眼,安七七看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女儿起床了。起身披了件外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阵粥的香味飘入鼻中,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捂着肚子,安七七环顾四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陌生人的气息,说明昨天晚上封厉旬并没有来。
如果一想,心里搁着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
她就知道,封厉旬是说着玩儿的。
像他那样的人,有高大上的别墅不住,偏跑来和他们挤蜗居,这可能吗?
可为什么开心过后,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呢?
“安七七,大清早的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卫浪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安七七回过神来,大概是被他感染,心情飞扬起来,看着卫浪的脸,安七七不由问道:“展榆呢?”关于亲子活动的事儿,她都还没来得及向展榆道歉呢,也不知道展榆有没有生气。
“展榆送安暖殇去了。”他们几人有明确分工,哪几天谁去接安暖殇,哪几天谁做饭等等。
而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温馨而又温暖。
“展榆他,还好吧?”安七七欲言又止。
“感觉他挺好的,你要有什么话,等展榆回来你再和他说,就算和我说了,我也记不住。”卫浪冲着她笑,露出一口白牙,看起来犹为可爱。
安七七也跟着笑了。
卫浪总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安七七都想不明白,展榆究竟是怎么把卫浪宠成这样的?
趁着安七七发愣的工夫,卫浪转身去了厨房,很快端了粥和小菜出来放到餐桌上,“去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
“可不可以不洗啊?”安七七‘咻’地一下子蹭到餐桌前,一副馋样。
“安七七!”卫浪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个分贝,“你这样像话吗?信不信我告诉安暖殇……”
“好啦,我造啦!”幽怨地瞪了卫浪一眼,安七七转身回了房间。
哼,就知道拿安暖殇来威胁她。
看着安七七离开的背影,卫浪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的相处,彼此都已经熟悉了对方。
他眼中的安七七不过是外表强悍内心脆弱的女子。更其实没有人知道的是,安七七很迷糊,经常丢三落四,一句话常常是重复很多次她都记不住,他和展榆都很担心,万一哪天安七七嫁人了,日子该怎么过?
换了衣服出来,安七七将头发用发带绑成一条长长的马尾,看起来清纯而又不失可爱。
吃饭的时候,安七七拿起了餐桌上的报纸,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女子深夜遭遇劫色——6p的女子伤不起。
安七七呛了一下,口里的粥喷了出来。
尼玛这操蛋的社会,真是让人蛋疼。
6p,男人果真是qín_shòu么!
想到这里,眼神不由轻飘飘地掠过卫浪的脸。
当然,卫浪和展榆除外。
“安七七!”看着桌上的粥,卫浪一脸嫌弃。
这安七七也太不讲究了吧!
“卫浪,这报纸你看过没有?”把手中的报纸递到卫浪面前,安七七急急地问。
“早间新闻已经播报过了。”卫浪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报纸,轻轻地说道:“似乎和封厉旬扯上了关系。”他其实不愿相信封厉旬会是那样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人。
为了保命抛下女子,害她被人糟蹋,这,可能吗?
“哦?”安七七挑眉,急急地问道:“新闻里怎么说?怎么说?”
“没什么,吃饭吧。”将桌上的粥很快收拾干净,卫浪又给她拿来了一副碗筷。
见卫浪不想搭理自己,安七七只好拿起报纸继续往下看。
当封厉旬三个字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震惊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封厉旬没来,原来,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但是,为什么报纸上会把他写成是那样的一个小人?
昨天晚上封厉旬究竟经历了什么?
莫名的,心情有些烦燥。
“对了,下周五是我的新书签售会,到时你和凌潇潇一起来吧。”抽走安七七手中的报纸,卫浪在安七七对面坐了下来。
他知道安七七看到了封厉旬的名字,他才故意转移话题。
怔了怔,安七七点头应道:“一定去!”卫浪几乎每隔一年出一本新书,每次新书销售都是大卖,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尽管如此,卫浪依旧很低调。
“小妞,大爷的电话你敢不接?”让人蛋疼的铃声,一听就知道这是凌潇潇的声音,扯了扯嘴角,安七七按下了接听键。
“大爷,你这电话来得可真及时,我和卫浪刚起起你呢。”和凌潇潇在一起,她就别指望‘从良’。
“小妞,昨晚在哪儿睡的?”
安七七莫名一怔,这话问得。
“小妞,大爷问你话呢!”
“在家啊。”
“哪个家?”
“呃……”安七七噎住。
她有很多家吗?
“凌潇潇,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呢?!”卫浪一把抢过手机,对着话筒大声说道。
“哟,是咱们可爱的小瘦瘦啊!”揶揄的话语传入耳中,卫浪握紧了手机,很想爆粗口。
去你妹儿的小瘦瘦!
凌潇潇这丫分明就是暗示他是小受!
“凌潇潇,有种你再说一遍!”卫浪说的咬牙切齿。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