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楼。
偌大的卧室里,壁灯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卧室中央的大床上,丢着男人的衣物。
安七七靠墙而站,看着一片冷色调的房间,双腿微微有些软,手心里冷汗直冒。
回家的时候,封厉旬是抱着她上的楼,这下,估计整栋别墅的人都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逃,可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交通工具,就算能逃出这栋别墅,又能逃到哪里去?
“既然我花了三百万买下你,你就别想着逃跑,被我抓回来会死得很惨!”封厉旬的话犹在耳畔响起。
安七七心里明白,封厉旬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再说了,女儿还在封厉旬手上,她怎么能丢下女儿独自逃跑。
而其实,到现在安七七都没想明白,封厉旬为何要花三百万买下她。
如果仅仅是为了想要折磨她,他完全可以将她给囚禁起来。
难道是因为他去了诊所,同情她?
胡思乱想间,浴室的门打开了,水雾氤氲的门口,男人邪魅的脸庞若隐若现,腰间围了一条洁白的浴巾,精壮的身躯一览无遗,水珠顺着发梢滴到锁骨处,旋转过后滑向浴巾,带着无声的诱惑,有种穿透灵魂的窒息感。
想起男人之前在车上对自己所作的一切,安七七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缩了缩,想要将自己给藏起来。
这个男人不会直接就扑上来了吧?
看着女人瑟瑟的样子,封厉旬微微挑了挑眉。
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都没这个机会,这个女人竟然还怕他?
怒气在胸口横冲直撞,像是要冲出来了似的。
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姣好的脸蛋,也没有魔鬼般诱人的身材,甚至连脾气都烂得让人不敢恭维,可毕竟是他花了三百万买回来的女人,不睡白不睡!
而其实到现在他都没想通,为什么会花三百万买下这个女人。
似乎,只要与这女人扯上关系,他就会变得不正常。
而他,只能将自己的这种行为定义为脑袋抽风。
嗯,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迈步走近安七七,封厉旬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用力,安七七娇小的身躯在旋转了一圈后落入了他的怀里。
“在想怎么逃走?”温香软玉在怀,封厉旬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逃了!
安七七急忙摇头,“呃……没……”沐浴过后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是她喜欢的玫瑰香味,脑袋微微有些缺氧。
“嗯,这就对了。”封厉旬脸上隐隐有了一丝笑容,“去洗澡!”
“呃……不……洗可以吗?”安七七低垂着头,声音如蚊蝇那般弱。
“你说呢?嗯?”后面的那个嗯字,封厉旬特意加重了语气。
这女人要是再磨蹭下去,他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直接将她扒了。
“呃……我……还是洗洗……睡……吧……”和女儿说惯了洗洗睡,一时之间竟然会脱口而出。
“嗯,洗了的确是要……睡……”修长的手指轻拂过女人漂亮的锁骨,封厉旬笑得邪魅。
安七七想,要是她会武功,定会咬舌自尽。
尼玛说什么不好,偏要说睡。
看,这男人笑得多****。
“我去了。”挣脱男人的怀抱,安七七埋着头大步往前冲。
刚走不远,安七七蓦地回头,“我女儿呢?”
“阿姨带着呢,估计已经睡了。”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安七七又踅了回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封厉旬,好不好嘛。”
反正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男人拉长的俊颜,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还是吓得安七七赶紧转身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骂。
小气鬼。
大混蛋。
种马。
……
反正只要能想到的,安七七都骂了出来。
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封厉旬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和这个女人生活一年,应该不会太枯燥。
站在花洒下,安七七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身子。
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经历过那样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很痛啊。
如此想着,纠结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封厉旬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眸色暗沉。
已是秋天,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触目可及的地方,一片萧瑟。
其实,他极不喜欢秋天。
那个秋天,他丢了最爱的女孩。
如今又到秋天,曾经最爱的她回来了,而他,却在得知真相后不敢面对她。
谁说他是一个勇敢的人?
分明就是一个懦夫。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叫安七七的女人搞出来的。
仰起头,将酒一口喝下,灼热的感觉从喉间滑下,心口处的地方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安七七!
手中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窗户,只听得“啪”的一声,窗户上的玻璃未碎,却有了裂痕。
一如,他与落殇之间的感情。
他似乎还喜欢着她,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氤氲的浴室里,女人酡红的小脸,迷离的眼神,如樱花般诱人的红唇,微微泛红的肌肤,漂亮的锁骨,高挺的浑圆,那引人遐想的神秘地带,女人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踏进浴室门的那一瞬间,封厉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