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牧莎庄园后,慕凌枭的心里沉甸甸的,他平生最痛恨被人背叛,可却一次次的遭受背叛。可能是他做人太失败了,活该遭人背叛。
王和贤的分析并未给他带来任何轻松,心里反倒越发沉重了。如果背叛他的是风谣,他兴许还能接受点,毕竟是楚家错在先。
但如果是雪儿,他会有种很恶心的感觉。因为他一直在迁就她,纵容她。其实很多的时候他在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不想去求证什么。
今天天色一直都很阴霾,亦如他的心境。他开着车没有目的的在马路上乱逛,像一只无头苍蝇似得。
蓦然,一辆红色法拉利从他身边掠过,瞧着车里那冷傲的女人,他微微一愣,驱车追了上去。
哪怕与她关系势同水火,他也好像一直在念念不忘。尤其在知道父亲不是她杀的之后,心里的惦念就更多了一些。
风谣在转角的时候就看到了慕凌枭在追她,所以在驶过世贸商厦后,她把车停在了河滨公园的旁边,坐在车里冷冷的盯着后面跟来的轿车。她没有下车,就那么阴森森的盯着,眸色冰冻而不屑。
“怎么,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杀了我吗?”她见慕凌枭走近,挑了挑眉讥讽道。
慕凌枭站在车窗边看了她许久,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说声抱歉,但说不出口。
“慕凌枭,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希望你明白,在我眼中你也是****般的存在。你可以用尽手段来杀我,我等着你。不过请你不要频繁的出现在我面前,免得我做噩梦。”
她拧着眉斜睨着他,紫瞳里透着浓浓的厌恶。他被她那唾弃的眼神震惊,本想跟她说点软话的想法一下子荡然无存。
“怎么,你很恶心我?”
“非常之恶心,如果可以,我从现在就不想看到你这丧门神般的脸。”她重重点点头强调,唯恐他怀疑一样。
“女人,我并不想跟你如此剑拔弩张,或者,我们可以静下心来把一切事情都弄清楚再说。”他觉得疑点太多,所以必须一一印证。
只是,风谣哪会给他机会,她不屑的哼了哼,轻嗤了一声,“慕凌枭,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你跟我静下心来讲事情?我呸!你最好跟我记清楚了,如果咱们俩运气好都没死,那么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安宁。如果索性我死了,我会诅咒你下地狱的。”
“……”他缓和的怒气因她的话又腾的一下烧了起来,一张脸黑得跟焦炭似得。他好歹也是她孩子的父亲,干嘛这么恨他?
“哼,有本事就赶快杀了我,否则一旦给我机会反击,我会让你后悔投胎做人的。”
风谣的话特别狠,特别不留情面。因为她恨他说那句‘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他想随便的任性妄为,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依仗他过日子吗?
“女人,你不会得偿所愿的,如果我查清楚了那些事是你所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宽恕你的。”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呵!”她冷笑一声,睨他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轻蔑,“就是我干的,你又能怎么样?你现在就杀了我啊?你报复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她高昂的头像斗鸡,浑身都处于战斗状态。慕凌枭怒急的死盯着她,忽然身手进车窗打开车门,一把把她揪了出来。
“混蛋!”
风谣娇喝一声,提膝有要朝他腿间撞去,却被他紧紧夹住了腿,像金鸡独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双瞳的怒火恨不能把她焚化。
她眸色一寒,抬手又一拳挥了过去,他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禁锢得无法动弹。
“想看我有几分能耐?”
他逼近她的脸孔,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他捏住她的下颚,瞳孔的怒火开始变得灼热,邪魅。
“知情的,都晓得你是我的女人。不知情的,都觉得你是dàng_fù。朝三暮四的感觉很爽吧?躺在别人怀中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像跟我在一起一样?”他张嘴咬住她的唇瓣,微微有些用力。
“qín_shòu,有本事放开我单打独斗。”风谣挣脱他的唇,很是窘迫的吼他。
“我跟你说过,我平生很讨厌不自量力的女人,你总是这样。”
他捏着她的下颚,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尖更是凶残的刺入,如惩罚性的席卷她的滋味。她用力挣扎,却怎么都逃不脱他的钳制。
他疯狂的汲取她的味道,又霸道又凶狠,根本不给她半点逃脱的机会。
风谣决然想不到发狂的慕凌枭竟是如此可怕,浑身那股强大可怕的力量像是外太空借来的一样,把她死死包围着。
她能感受到唇齿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他依然故我的吻着她,怎么都不松开。
她的气息在慢慢用尽,肺部所有的空气仿佛都被他吸光了一样。脑袋慢慢变得浑浊空白,两眼开始发黑。她竟如此狼狈的被他吻晕了过去,毫无预警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慕凌枭这才放开风谣,看着紧靠在胸口的俏脸,他抬指抹去了她唇角那缕浅浅的血迹,把她抱进了自己的轿车里。
刚放下,她兜里的手机就疯狂的响了起来,他拿起瞅了瞅,接通了电话。
“瑶儿,你在哪里?公司好些高层今天不约而同的急辞,连交接都没做,我怀疑是慕凌枭做的,你快回来商量一下对策。”电话是赛罗云打来的,听出来很焦急。
“噢?你打算商量什么样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