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风谣飞扑过去的同时,抬手一枪便毫不犹豫朝慕凌枭轰了过去,她的身形犀利,如野狼般生猛霸气。
慕凌枭的眼神随着枪声黯淡了一缕,他纵身而起躲过那颗子弹,一个空翻往后退了好远。落地时,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并不是因为身体还没好,而是因为她的狠。
风谣并未停手,一声娇喝又如离弦之箭撞了上去,扬手就朝他的脖子扣去。这是他教她的必杀技,但凡技不如人的,基本上会被秒杀。
当然慕凌枭不是!
他反手一把扣住风谣袭来的手,直接把她扯到了怀中,“这么多年了,你看来还是没怎么长进。”
他揶揄道,眼底却很冰。她的转变其实是可怕的,只是她自己不自知而已。
“长进不长进不重要,能杀了你就可以。”风谣冷喝一声,抬手撞开他的钳制,飞身一脚踹了过去,与此同时,扬手又是一枪。
炙热的子弹伴着硝烟飞冲而去,慕凌枭的眼神再冷了两份。他后仰避开飞来的子弹,还没起身就是一颗袭来。
他接连两个空翻才避开子弹,谁知道风谣又是一枪轰了过来。
看着那两人撕心裂肺的子弹,他真的不想躲,真的想让它直接穿透心脏算了。这或许真的是她要的结果,她真的想要他死去。
可是,他不能!
他一声怒吼,霍然腾空而起,如苍鹰般朝风谣飞扑了过去,那凌厉的长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肩胛砸了过去。
风谣顿然一惊,举起双臂想挡住他的长腿,却根本无法抵挡他强大的劲风。她本打算硬生生接下这一招,谁知那劲腿撞过去的时候力度已经小了很多,她不过被撞了一个小小的踉跄。
“你以为我会领情么?”站稳的她极其狼狈,举起枪毫不犹豫对准了落在她面前的慕凌枭。
他与她不过相隔一尺,如此之近,但心却如此之远。
她这一枪已经对准目标,只需要扣动扳机,他就会倒在她的枪下,他们所有的仇恨也会终结。诚如他说,这是最好的了结方式。
“开枪啊,一枪下来,我们都解脱了。”
他死死的看着她惊世的紫眸,脑海里全是小时候的场景。那个美得如芭芘似得婴儿,那个跟他唱‘风中的歌谣’的女孩。
风谣的手在哆嗦,但她在极力保持淡定,“不杀你们,我无法面对风家的列祖列宗,不管我们曾经有过任何恩怨,我都不想再记起。”
“所以,你开枪吧,我不会皱眉。”
这一刻,他的眸色暗淡无光,他赌输了,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气,强烈的杀气。他不想再挣扎了,如果他的命可以让她平息仇恨,他不在乎。
“这一世,谢谢你为我生了两个孩子,谢谢你曾经爱过我。”他轻语道,唇角泛着笑意,眼底却一片朦胧。“不管你以后与谁人在一起,希望你别忘记曾经有个叫慕凌枭的男人很爱你。”
“……别跟我说这些,我记不得!”
风谣的手哆嗦得更加厉害,但气势却很足,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张声势。她咬着唇,在努力保持心里慢慢消逝的那份恨意。
“你开枪吧,别忍下去了,我怕你会下不了手。”他合上眸子,一颗晶莹剔透的泪从他脸庞滚落。
他没瞧见,她眼中的寒光因为那滴泪珠而柔和了许多。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应该是伤心了吧,被最爱的女人用枪抵着脑袋,那会是何等的悲凉。
“你像天使飞来,唱着动听的歌谣,我随清风飞扬,与你一起飞翔……”
他的唇间传来轻轻的歌声,很轻,几乎都听不见,可被她敏感的捕捉到了,她心头一沉,这声音顿时如魔音般钻进了她的耳膜,她的脑海。
“你像天使飞来,唱着动听的歌谣,我随……”
脑子里,有一个她不敢直视的画面: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对着一个小男孩唱歌,她唱的那么甜,笑的那么开怀。
持枪的手,在瞬间无力的下垂。“轰!”枪声还是响了,只是打在了地面,把鹅暖石铺成的地面轰了一个大洞。
慕凌枭掀开眸子,瞧见的是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很苍白,很惊恐,很无助!
“你还是舍不得杀我!”他笃定到,眼神暖了很多,甚至有些雀跃,但并未喜形于色。
风谣睨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扔掉了手枪,一双紫眸黯淡无光,愧疚又自责。
“所以,你没有杀掉我,就要接受我的惩罚。”他不打算网开一面,因为他不会让赛罗云的计划得逞。
而牧莎庄园的密室,是相对别的地方最安全的,把她关在这里,有夜玄门的人守着,必然万无一失。
他拉起她的手走向密室,风谣亦没有挣扎,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魂都好像丢了一半。
原本阴森的密室被布置得像总统套房一样,不但有水有吃的,床褥也是崭新的,柔软得很。好像,早就预备着有人要住进来似得。
风谣这才回了神,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你早就算到我不会杀你?”
“你本来可以杀我的,但是你错失了那个机会。”他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水,斜睨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又怎么会舍不得?瑶儿,我允许你失忆,但决不允许你不爱我。你乖乖的在这里呆两天,等竞标会一结束,我就来接你。”
“你不是习惯性囚禁我么?我无所谓,住到死都可以。”她故作阴冷道,因为很窘迫。他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