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生猛的飞扑令沈阡陌无法避让,轮椅被一脚踹翻,他也一下子栽倒在地。他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张令他万分惊骇的脸颊。
“凌枭,怎么是你?”
“混蛋,让你勾引我的女人,她是你能勾引的吗?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啊?你这混蛋!”这人不由分说的抡起拳头朝沈阡陌猛挥,一拳比一拳狠毒。
沈阡陌站起身体想要反抗,却又无法控制的踉跄几步栽倒在地。他满脸怒容的看着眼前的慕凌枭,眼神有一瞬间的诧异:他的声音怎么怪怪的?而且,他为何要对他下次毒手?
但不过一刹那的惊愕,他又被他一脚踹了很远。身体的剧痛令他话都说不出来。
“我警告你,不想死的话就离她远点,她是我的女人,我的!”
“阡陌哥哥,你在哪里……混蛋!”
这人语音未落,风谣就飞冲着跑了进来。在看到慕凌枭竟然在狂揍沈阡陌时,她疯了似得冲上前一脚踹向了他。而他却并不恋战,看到她扑过来就收回了拳头,转身就冲出了医院,瞬间消失无踪。
“混蛋,混蛋!”
风谣气急的冲他咆哮了两句,才又惊恐的奔向沈阡陌,看着他正在大口大口吐血,她顿时无法控制的哽咽了起来。
“阡陌哥哥,阡陌哥哥,医生,医生啊……”
她无助的嗷叫着,引来了好多值班的医生。在看到地上不断吐血的沈阡陌时,都一脸惶恐的冲上前七手八脚的把他抬手手术床朝着手术室推去。
“阡陌哥哥,坚持住,呜呜呜……你一定要坚持住。”她哽咽着,步步跟紧手术床。
沈阡陌努力掀起眸子,寻找着风谣的身影,看着她哭得那么可怜,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丫头,那个人可能……不是……”
他本想说可能不是慕凌枭,但却抑不住脑海的晕厥,语音未落就晕了过去。
“阡陌哥哥,呜呜呜……”
风谣哭得很悲情,因为一次次看到他受伤,她好自责,好难过,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尤其是那该死的慕凌枭,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怎么可以呢?
她想不通,心头这一刻对他充满了恨意,浓烈得不得了。
沈阡陌很快又被送进了手术室,但这一次却没有很快出来。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才打开,走出来疲惫不堪的医生,拧着眉瞥了眼巴巴望着手术室的风谣一眼。
“他脾脏破裂,再加上之前的伤口又还没好,所以这次情况很危险。”
“……医生,他有多危险?他会不会死?”风谣惊恐的拉着医生,一张脸已经变得煞白。
“这个说不准,可能会死,可能不会死。”
“……”
风谣顿然无言,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是什么话?可能死可能不会死?她睨着医生,眼睛一眨不眨的。
蓦然,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医生面前,眼底的泪再一次决堤。“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了。”
“你快别这样,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但是他的伤势真的太重,所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拉起了风谣,命护士把沈阡陌推了出来。他的脸色死灰,整个人毫无生气。很显然,比起上一次真的严重多了。
风谣机械的跟着手术床走进了病房,眼中的泪怎么都止不住。
而她刚进病房没有多久,沈千鹤和夫人杜晓娟就匆匆的赶来了。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时,愤怒的沈千鹤再也忍不住,扬手一巴掌朝风谣打了过去。她没有避开,那结实沉重的巴掌就那么贴在了她的脸上。
“风丫头,我警告过你不要出现在阡陌的面前,你是要害死他吗?他到底是哪点对不起你还是上辈子欠你的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两个老人吗?他是我沈千鹤唯一的儿子,是要继承沈家香火的。 ”
他怒不可歇的咆哮道,痛心得不得了。他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痴傻的儿子,什么不爱偏偏爱这么一个女人,她值得吗?她根本不值得啊。
风谣被他训斥,根本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她如做错事的小孩子似得站在那里,低着头流着泪,可怜得不得了。
杜晓娟看不下去了,上前拉开了丈夫,“千鹤,别责怪丫头了,要怪也怪咱们儿子,谁让他是那么一个痴情种呢。这不跟你当年一样嘛。”
“唉!”沈千鹤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朝风谣挥了挥手,“你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家阡陌面前。”
“丫头,你走吧。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算是可怜我们一下吧。只要你不出现,我相信阡陌很快就能忘记你了。”杜晓娟拧着眉道,把风谣推向了门口,“走吧,走吧!”
“伯母我……”
“走吧,什么都别说了。”
杜晓娟说着就关上了门,把风谣堵在了门外。
她趴在门框上望着里面昏迷不醒的沈阡陌,悲情的哽咽了许久才转身落寞的离开了。
这一次,她和沈阡陌之间怕要真正的老死不相往来了。而这一切,都要拜那该死的慕凌枭所致。
这混蛋!
蓦然,她心头一怒,冲到停车场开着车,疯了似得朝别墅而去。她一定要去灭了他,一定要!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别墅里的情景,更加的令人匪夷所思!
……
天水别墅区,别墅书房里
龙一拿着纱布,在慕凌枭的头上裹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