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言淡淡的开口,起身走到团团面前,将椅子上的团团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看了一眼团团粉嫩的小脸,不用想也知道,如果穆芳然那一巴掌打下来的话,恐怕会瞬间闪出血印。
只是这么一想,江景城的脸上便冷了几分,尤其是穆芳然对团团的称呼,他刚刚心里竟然有了愤怒。
“吃饱了吗?”
这话是对团团说的,温柔而体贴,带着轻声的诱哄,似乎像是在疼爱一件自己十分喜欢的宝贝。
“饱了。”团团点头,一双大眼扑扇扑扇的眨着,似乎美的让人心动。
一旁的穆芳然惊呆了,穆景言竟然会抱孩子,而且还是这么自然熟悉的说话,她是不是眼花了?
反应过来,穆芳然到是没有任何的停留,反正她就是来要钱的,钱要到了,她在不在这里都无所谓。
穆景言的话落,穆芳然已经转身跟着身后的小白脸走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迟疑。
“那个驼鸟是不是要打我。”
团团待在穆景言的怀里,很认真道,藏口袋里的小手,已经拿好了大头针,他就等那个女人的巴掌打下来了,可惜,算她运气好。
“叫奶奶!”
穆景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团团这么称呼穆芳然,他下意识的想要纠正,说完又觉得的奇怪,看着团团一撇一撇不情愿的小脸,到是忍不住笑开了。
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
“我要住这一间。”
抱着团团一一走过二楼的房间门口,团团突然指着一个门口出声说道,穆景言脚下的步子一顿,视线扫过那扇紧闭的房门,黑眸幽暗。
“这个房间是空的,你住在我的房间。”
那是白灵犀曾经住过的房间,穆景言不知道团团是无意,还是故意,再有就是两个人相似的体质,他的心里开始微微发颤。
将团团抱进了自己原来住的房间,穆景言并没有打算停留,转身就要走。
团团到是安静,目送穆景言离开,也不留,也不闹,看着人景消失,这才从床上一腾起身,开始打量着这个房间。
白黑灰,真俗的调调!
“言,你去哪里?”
穆景言的身影刚走到客厅的门口,身后便传来江若晴细柔的声音,下意识的止住了脚下的步子,平静的转身。
“怎么还没睡。”
“这么晚了还要走吗,今晚能不能就留下。”
江若晴安静的坐在轮椅上,身上是一件单薄的白色纺纱睡衣,脖颈上是一圈镂空的花纹,一头黑发柔顺的散着,一直垂到她的大腿上,看起来显得格外淡雅出尘,只可惜,这美人是坐着的。
穆景言脚下的步子未动,只是转身这么静静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有了几分的柔和,声音不由的放柔了许多:“公司还有事情,今天晚上就不住下了。”
他的话,刺痛了对面的江若晴,贝齿不由的咬住自己的红唇,直到哪里溢出浓浓的血腥味。
“你在干什么,松嘴。”
穆景言大步走了过去,一把纠住江若晴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放过自己被咬的残破的红唇。
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有一滴落在了她裹着雪白棉纱的手上,快速被厚重的棉纱吸食,形成一朵妖艳的红色梅花。
红白之间,越加显得红色艳丽,白色明亮。
江若晴泪中溢满了晶莹的眼泪,却堪堪挂在睫毛之上不肯落下。
她也不出声,呼吸轻浅的像是随时都会断掉,伸出的小手,紧紧的握住穆景言放在自己嘴角为自己擦拭血渍的手背上,声音卑微而柔弱。
“对不起言,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要求你,可是,能不能就留下这一次,我想和你说说话。”
她没有别的要求,而且她这个样子,她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发生什么,而穆景言本身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他们可以聊天,可以述说她心底里的委屈。
“今天太晚了,你的身体需要好的睡眠。”
穆景言轻声哄道,这样的关心,让江若晴原本心底里的惊慌和猜忌有了几分的平静,抬起那张瘦弱的小脸,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我只是好久没有看到你,只想和你聊一小会儿,不会打扰到你明天的工作。”
江若晴知道这笑不够好看,但是她知道,却足够男人心疼。
果然穆景言的眼底暗了暗,蠕动的红唇,最终没有拒绝。
夜深的总是出奇的快,房间内,江若晴安静的躺在床上,宽大的床铺包裹住她弱小的身子,越加显得她整个人柔弱不堪。
穆景言为江若晴掖好被角,这才在床边起身,关了房间的水晶灯,只留下一道床头的小橘灯。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原本床上熟睡的江若晴,突然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穆景言将车直接开到了白灵犀的楼下,抬头看着高耸的楼房,那扇熟悉的窗户早已经暗沉了下去,像是这个夜一样,透着无尽的凉意,他就知道,她不会等他,以如五年前一样,总是早早的装做睡觉,排斥他的进入。
白灵犀一早便接到了池晚的电话,两个人再次相约昨天的咖啡厅。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面前同样的咖啡,说着同样的事情。
白灵犀嘴角的笑意很浓,相比之下,池晚脸上到是闪过一丝诧异,但又很快被她遮掩下去。
“希望和白小姐合作愉快。”
池晚优雅的伸出细长的手指,越过桌面,停在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