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王国首都的上空最近飘起了一层灰蒙蒙的阴云,直到后历九五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凌晨的一声惊雷打破了这层阴云,淅淅沥沥的秋雨撕破了那层不散的阴云。
秋雨夹杂着空气当中弥漫着的尘土滴落下来,打击在德鲁王国的每一处建筑上时,已经变成了泥浆。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而德鲁王国的很多矿山上工作的矿工不得不停下他们手里的活儿,钢铁王国一下子进入了瘫痪的状态。雨水聚集在了德鲁王国大大小小的峡谷之中,朝南奔腾而下,一直流进了大海。
德鲁王宫里,蒙泰-铁工国王正端着一杯装满葡萄酒的银杯,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儿子,德鲁王国的王储火塔-铁工此时正站在父亲的一边,为国王讲述着王国之内最近发生的事情。
儿子收集上来的呈报当中没有一个好消息是他愿意听到的,蒙泰-铁工则听的心烦意乱。
“够了,这些天总是这些消息,南部的那些人淹死就淹死了。等这场该死的大雨停止后,那里会变成一片沃土,到时候再派驻北部的人去南部开垦就行来。”德鲁国王说着尽情地喝下了一大口葡萄酒,红色的酒水顺着他茂密又修建整齐的胡须流淌了下来,他却对此毫不关心,放在以前德鲁国王是一件非常注重自己举止和外表的人。
火塔-铁工将手里攥着的信件放到了一边,刚刚念那些满是悲剧的信件,他已经口干舌燥,所以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爽快地喝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黑铁矿石没有办法送达厄高。”火塔王子提醒自己的父亲。
突然,蒙泰-铁工愤怒地将手里的银杯甩了出去,银杯在大殿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一阵清脆缺嘈杂的声音。
“那就让厄高再派更多的兽人,反正他们力大无穷。”蒙泰-铁工抹了一把自己沾满酒水的胡子,然后又嫌弃地将手上的酒水甩了出去。
“遵命,父皇。”火塔铁工尊敬地向自己的国王父亲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皇帝的会客大厅。
穿过一个个走廊,火塔王子来到了自己的居所,一座三层高的石堡,位于都城铁岩城的最北边,这座城堡所在的地势非常高,站在窗台边上能够将铁岩城的全貌尽收眼底。
临近黄昏之时,火塔王子来到了窗台边上,他观察着整个首都,在阴雨当中王子看不到一丁点的雨停的希望,就像他看不清这个国家的希望一样。虽然已经是黄昏,但是外面的光线却和正午的时候没有半点变化。
“该死的,就不能出来一点点的光线吗?这黑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气愤地说到。
“我伟大的王子殿下,告诉我,你究竟在为什么而犯愁?”
一个女人从他的身后阴暗的房间里来到了光线较好的窗台边上,她从他的身后将他搂住,将自己的下巴亲昵地搭在了火塔王子的后肩上,似乎这一刻她的人生是那么的幸福而又安全。
他和她都是一丝不*挂,因为他们刚刚已经云*雨了一番。窗外的阴雨夹杂着的习习凉风让刚刚汗汁淋漓的二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这个女人叫做雪莉,她是德鲁王国一家法术学院的老师,半年前和火塔王子相识在一场法术考试当中。
女人在德鲁王国内举目无亲,火塔王子只知道她的祖上是光辉人,因为她的秀发并不是德鲁人明显的红色或者棕色头发,而是一捧严厉的金色头发。
火塔王子从来没有娶她的打算,但是每次和她上*床时,他总能感觉到自己有多么地爱这个女人。所以他一直将她供养在自己的王子塔中,在自己孤独寂寞,欲*火难灭之时他好有个伴儿和他一起共度良辰美景。
“你已经很多天没有露出过笑容了。”雪莉小姐来到了火塔的面前,她挑逗着将自己贴近火塔的身体,他们的下面也因此触碰在了一起。
火塔突然反常地将她推了开来,他伸手抓过了附近桌子上的一块毛毯,然后披在了雪莉和自己的身上。
“我好像做了件错事。”火塔王子说到。
“为什么?”雪莉疑惑着。在她看来自己的王子举止得体而且风趣幽默,总是能够夺得别人的赞赏和好感,在她看来这位王子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
“我可能把自己的王国推向了无底的深渊……”火塔王子的嘴唇微微抖动个不停。
雪莉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嘴唇,以为是窗外的凉风冻到了她的王子,所以她建议王子回床上去,但是王子固执地想待在窗户边上。
“我需要冷静。”火塔王子说到,“一直以来我都是一团火,最耀眼的那一团火,但是现在我需要冷静一下。”
“你到底怎么了,我的爱人?”雪莉关心不已。
火塔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他看上去忧郁地像一个诗人,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忧郁过,他曾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伙子,直到最近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哎……也许他说的是对的,虽然他对整个垂云大陆来说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但是他却敢与那个传说抗争,就凭他会一招隐风斩!”火塔叹着气说到,“而我呢,我不仅取笑他的行为,而且……而且我尽然抛弃了自己的尊严,做了一个屈辱的叛徒,叛徒!”
火塔王子说着泪水不止地从脸颊上落了下来,就像外面的雨水一样,淅淅沥沥。
雪莉温柔地为他擦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将他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