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原进了门后,看见了一脸疲惫的英建瓴。他们相向而坐。
“怎么回事?”
有原问。
“菜里面验出了罂粟。”
“哪些菜?还是所有的?”
“人家没说。看来不会假。问问崔丽,当日下午四点点的那些菜,她和章宜应该知道。”
“如果菜里真的有毒品,问题应该出在厨房。”
“厨房都是原来的人,再就是我从人才市场雇来了一个切墩一个杂工。后灶来的卢师傅走了,崔丽雇来的那个师傅在场,他是挣效益工资的,叫刘虎。”
有原惊讶地说:“刘虎?我认识他的未婚妻,是我姥姥家的邻居。一起和他开过面馆。”
“对,就叫《刘二面馆》,现在刘师傅开着。”
“行了,我心里有数了。”有原将手里的桔子递给建瓴:“这是临时在外面买的。你还缺什么。我给你送。”
“这里管饭,也不缺了。洗漱用具我老妈送来一套。有个人没有送给他了,还需要一套。跟我妈说了。估计她带来了。你去找到她,递给我就行了。”
有原走出,见丁慧仍旧气哼哼的叉着腰站在门外。见了有原也不说话,将脸别向一边。
“伯母,把给建瓴准备的东西给我,我给送进去。”
丁慧不理她,敲门还要自己进去。门卫不让进。没办法,只好将东西给了有原。有原进去后,发现会客室里已经没有了建瓴。她只好把东西给了门卫。
有原出来后,只有草果在等,建瓴妈妈丁慧已经不在了。
“她走了?”
有原问。
“那可不。我们来救她儿子,不说谢也就罢了,回去连个蹭车都不让坐,真真地不懂情理。”
草果愤愤不平的说。
有原:“算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有原将大概情况讲给了草果。
草果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证实。其实她一听说饭店法人被抓就想到了。在饭店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因为食物不洁或食物过期抓人的,但罂粟除外。
罂粟是和****一样的残害人体的毒品,用了它形同杀人,法律绝不允许。而且第一时间她就意识到这是刘虎的事,知情人应该是春妮。他们之前一起开的面馆,火得要命,奋进去了就一落千丈,里面肯定有说道。但现在她不能乱说。一是没有春妮的话,内幕还不了解,二是春妮的态度还不明朗。没有她的协作,只是猜测也不行。
有原给崔丽挂电话,问她现在在哪里。
“我在商店。明天要回家,买点东西。”
“你回住处吗?”
“回呀。”
“我去那里等你。”
有原挂了电话。她说要去问问崔丽是不是掌握些情况,问草果去不去。草果说:“我还是到春妮家吧,看有没有事能帮上忙。”
二零一二年十月二日天气晴。
我来到春妮家,说先去看看有原姥爷。春妮说刚从那里回来,一切都正常。春妮问看了建瓴吗?我说看了。
“是怎么回事?”春妮问。我于是将公安系统的怀疑一五一十讲给了她听。
春妮问:“罂粟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大烟?”
“对呀,那是民间的叫法,书面语就叫罂粟。”我回答。
“用那玩意儿犯法吗?”
“当然。清朝时林则徐禁烟,禁的什么,就是罂粟,也叫鸦片,或是大烟。”
“用了要判刑的吧?”
“当然了。”
“这个英建瓴不知情也要判吗?”
春妮问。其实对这样的问题我也说不准,但为了让她警醒,我装作很明白的样子说:“当然了。这回如果查不出源头在哪,老板肯定吃官司。”
“能判多少年呢?”
春妮的样子很紧张。我心里有数了:毒品肯定是刘虎放的。听说崔丽给他招去,定的是效益工资,他用这东西吸引客人能讲得通。
我故意说:“那就不一定了。严重了,枪毙的都有。”
春妮吃惊的瞪了瞪眼睛,不吭气了,我看见了她额头上紧张的细汗。
二零一二年十月三日天气晴。
我又返回了滨北。有原来旅店找我。她告诉我,崔丽告诉她那晚上人家点了四个菜:压锅鱼,锅包肉,地三鲜,家常凉菜。有罂粟成分的是锅包肉和地三鲜、家常凉菜。崔丽说,压锅鱼是魏师傅做的,这三个菜中两个出自刘虎之手,家常凉菜是夏长彬备的料,后来刘虎尝了尝,说味道不浓又加了些料。
已经说明问题了。有原也猜是刘虎干的。有原决定去派出所汇报,我给她打破头楔:“你有证据吗?”
有原:“有啊。”
“在哪里?”
“他做的菜里查出了毒品。”
“你抓住他手腕了吗?”
“没有。但有菜为证。菜是从他手出来的。”
“但菜端上桌之前还经过了燕子的手,崔丽的手啊。”
有原不吭声了。后来她问:“草果姐,你说怎么办?”
我说:“你忘了,我们这里有个知情人士。”
“你是说春妮姐?”
“对。他跟着刘虎整整三年,对刘虎的伎俩肯定了如指掌。她如果能出来作证或者举报毒品的藏匿地点就好了。最好是她手里有证据。”
“我也想到了。但刘虎毕竟是她过去的恋人。刘虎持刀伤人她都不肯向派出所举报,让她揭发他下毒,她肯么?”
“也是。不过,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我们可以试试看。”
春妮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