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慧没精打采的说。
“怎么没事啊,没事能给你挂电话吗!”
“说吧。”
“我给你物色到儿媳妇了。”
“在那里,谁呀?”
“是真的。她叫崔丽,就在我这里。哎哎,电话先别撂。攒了快十万了。一会儿让建瓴带回去。”
丁芸说有点钱的话打起了姐姐的精神:“别让他取。直接打到公司帐上。下午急用。”
丁慧既没用司机来接,也没给建瓴挂电话,直接来到超市。大老远的,就看见超市门口人挨人的,挺热闹。攒动的人头上面,飘动着袅袅的白气。
“大姐。”妹妹丁芸老远的就过来接她,“你看,这个姑娘怎么样?”
丁慧看见了崔丽。她正忙着收钱。还有几个小姑娘忙不迭的从闷罐里往外捞苞米。
“大姐,一天能卖一千多穗,效益不错!”
丁芸说。
“谁的主意?这个漂亮姑娘的?”
丁慧问。
“是啊。是她的。她出的主意,人也是她选的,都不错,很能干。大姐,你如果能有这么个儿媳妇可妥了。你该省多少心啊!”
丁慧哼了一声。
苞米卖完超市就传出董事长夫人已同意崔丽当儿媳妇的传闻。这时的崔丽正在数钱。一个刚唤过她崔组长的小伙伴,转过身来就喊她少奶了。
“别乱叫。”崔丽对那个伙伴说,但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唯一的疑问就是:英建瓴他同意吗?一起干了两年的活她很了解他,他不像其他的男孩子唯母亲的命是从。他是特别有主意的。他不同意,谁叫了都是白叫。
晚上的时候,岸樵来了。他来结当天的苞米账,同时也问问明天的进货数量。进门就听见了几个小服务员在议论:“擦粉也得会擦,得擦在脸蛋上。”
“当然擦在屁股蛋子上就没用。”
“你看你,粉擦了好几年也没擦对,再看人家,就一下,就擦对了。不但擦到了脸蛋上,还正擦在屁股跟上,一下就妥了!”
岸樵好笑:“说谁呢,粉擦得这么准成?”
小服务员:“当然是崔丽姐了。人家现在不是服务员了,是崔少了!”
岸樵:“崔少,谁的崔少?”
“当然是英家的崔少了。英建瓴没对象,你不知道啊?”
“谁是英建瓴啊?”
“傻小子,英建瓴是谁你都不知道啊?咱公司董事长的贵子,英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谁如果嫁了他,可就一步登天了!”
岸樵立刻明白了她们话里的意思。马上问道:“崔丽呢?她在哪?”
“崔少办公室里,快去找她吧,去晚了就跑了!”
她们嘻嘻哈哈笑成了一团。
岸樵在服务员休息室看到了崔丽。她正在对着一片小镜子打扮自己。描眉毛,再描鼻梁。她觉得自己的眉毛长得那是没个比了,又细又弯。但鼻梁就不那么如意,既不笔直,又不挺拔,不象电影明星那么出众。如果上面能挺一些,下面再宽一些就好了。可怎么办呢?听说医院里有整容科,做了后跟自己的一样,明儿该打听打听……。
“崔丽!”
有人高声大嗓的喊她。
崔丽循声望去,原来是岸樵。
“是你?你怎么来了?”
崔丽含着笑问。
“我怎么不能来?你都快成少奶奶了,不行我来庆贺一下嘛!”
“你听他们胡嚼舌根子,没的事。”
“真没有?”
“我说了嘛,没有就是没有!”
“那好,没有就好。我们的该有吧?”
“我们有什么?”
“你给我当媳妇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当媳妇了?”
“你看你看,前几天我们说煮苞米赚钱的时候,你亲口答应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你看你,那不是开玩笑嘛。”
“你开玩笑,我可没开呀。我是当真的。”
“那行,现在我跟你说明白了,那天不是真的,是开玩笑!听明白了吧?”
“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我两人得结婚。”
“真没劲,开了个玩笑就当真。有那么一说吗?”
“你不答应,是不?”
“是。不答应。什么人呢,这种事也勉强。”
“好,算你狠。你出尔反尔,咱走着瞧!”
岸樵一摔门,出去了。崔丽想了想,也没当回事。开个玩笑,谁能当真呢!
哪知岸樵是真的相中了崔丽,心里一心一意地要娶她。有这么两种人。一种人是喜欢一个人人家不喜欢你,就算了,真心的祝福人家;再有一种人,人家不喜欢非要勉强,宁要玉碎不要瓦全。岸樵就是后一种人。
他听了崔丽的话气坏了,也不计后果,将建瓴三姨的超市就告到了卫检。第二天,卫检的执法车就来了,将超市一纸封条封了上。
岸樵立马接到了崔丽的电话:“死鬼,是你告的百富?”
“是又怎么了?”
“赶快去解套。”
“怎么解?”
“说你是闹着玩的。”
“说得简单。闹这种玩笑是诬告,要坐牢的!”
“我不管,要坐你就去坐。但你得给百富平反!”
“小姐,没的事!除非你……。”
“说,除非怎么样?”
“除非你给我当媳妇!”
“滚你妈的蛋,做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