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知道骆家别墅区的电话的人多数是骆曜笙信任的人或者是老爷太太之类的,清洁小妹却说不清楚是谁,只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那个人的语气很恐怖。
无奈的黄医生只好跟了过去,到达了客厅,他走到了还没挂断的座机旁边,拿起了电话放到了耳边,踌躇了半秒,才缓缓地开口地打了一声招呼:“喂?”
这声,是带着疑惑的语气的,就是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
“黄医生,你现在收拾一下,我这儿有个人发高烧,我地址告诉你记录一下,尽快赶来。”一听到自己熟悉的黄医生的声音,骆曜笙就直截了当把自己要说的话一口气地说出来。
“少……少爷!”当那一声“黄医生”传到自己的耳边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了那是骆曜笙的声音,顿时心跳加速了起来,被吓得不轻啊!
“嗯,行了,你拿纸记录一下地址,最好半个小时内给我赶到。”骆曜笙那头严肃着一张脸,用命令而迫切的语气对着黄医生说道。
“好!您说!”不敢怠慢的黄医生立刻正了正面色,身体忽然“嗖”的一声站直来,眼神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客厅,发现了放在玄关处的那个桌子上正好有一本备忘录,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清洁小妹,让她拿过来。
黄医生那句“少爷”喊得那么慌忙而大声,从介绍自己进来的保姆阿姨的口中她也听说了这个家住着的主人的关系,当然清楚这个打电话回来的少爷是谁。
同样不敢怠慢的小妹迈着慌忙地脚步走到了玄关,把那份备忘录拿在了手里,然后回来递给了黄医生。
“嗯,好,好的,我一会儿就到。”手上一边忙着记录骆曜笙说给自己听的地址,一边应着他的话。
挂断了电话以后,黄医生无视掉在一旁还疑惑着的小妹,快步地往回走,在自己的诊所里收拾了一番,拿起医药箱,就往车库走去,开着自己的车,按着骆曜笙给出的地址赶到了离别墅甚远的那条商业住宅区的公寓里。
走到了三楼,正好就看到了翘着双手的骆曜笙站在了门口上等待着自己。
“少爷!”气喘吁吁的黄医生扶着楼梯的扶手,对着看起来等得有点儿不耐烦的骆曜笙喊了一句。
“进来。”一听到有人喊自己,骆曜笙把目光投向了楼梯口,就看到了满额大汗的黄医生,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冷冷地用命令式的语气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回了公寓里。
纵然再累,黄医生都不敢慢一步,自己这条命,是骆曜笙救回来的,他已经把自己的整一条命都卖给了他了,所以不论是他什么命令,就连他让自己去死,黄思戎都会心甘情愿地去死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黄思戎就抬起稍显沉重的步子往上走,紧随着骆曜笙进到屋里,环顾了狭小的客厅一周,并没有骆曜笙的身影。
“进来,在屋里。”早已坐到了床边的骆曜笙望着门口,久久没有看到黄思戎的声音,就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是!”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黄思戎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子,行了一个军姿,才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里。
目光首先触及到的就是坐在那里的骆曜笙的声音,然后,才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得有些不正常的付溪茜熟睡的脸颊。
“过来,帮她看看。”迫不及待的,骆曜笙又下达了一个命令。
“是。”双手紧贴在自己的裤子边上,黄思戎挎着一个医药箱,朝着骆曜笙鞠了一个躬,恭敬地说了一声。
起身来随后就上前走到了床边,低头看向正躺在床上黯然熟睡的付溪茜的脸上,红扑扑的,很是不寻常,第一个反应,黄思戎就觉得她是发烧了。
伸手覆上她的额头,那温度十分地灼人,就想要将人燃烧一般,很是可怕。
不自觉的,处于本能,黄思戎的眼眉微微皱起,眼神中略微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担忧来。
“她怎么样了?”看出了黄思戎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骆曜笙担心地身体微微往前倾,屁股也离开了座位,凑近看起,向他询问道。
“过于劳累,本来身子就体虚,加上淋了那么大的雨,还在发高烧,如果不及时退掉的话,可能会有病根留下。”黄思戎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快点儿给她退烧呀!”闻言,骆曜笙心急如焚,连忙催促着黄思戎。
“我开点儿药吧!只是今晚一定要用冰袋给她敷着,一冷了就需要换,所以……”说到这儿,黄思戎稍稍停顿了一下,用眼神观察了一下骆曜笙,发现他紧张的眼神一刻也未离开过付溪茜的脸上。
没有听到后续的话语,骆曜笙转过头去,焦急地看着他,用不耐烦的语气低声吼着,害怕付溪茜会出了什么事。
“所以,少爷,不如我打电话让家里的保姆……”从骆曜笙的眼神,黄思戎就明白了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少爷来说是多重要。
以前刚到骆家的时候,也听过很多关于骆曜笙的事情,说以前他花天酒地,无女不欢,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工作狂。
当然,黄思戎对这些毫不关心,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报恩而已。
但如今想起来,他不禁感到疑惑,一直都没有看到骆曜笙和哪个女人亲近过,现在却对一个女子这么的关心焦急,他想着,这难道就是五年前大家口中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