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不想和她再对望多一眼,她那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眸,以及她的表情之中所透露出来的自己没有任何错的讯息,让骆曜笙心里的恨意和怒火更深了几分。
停留了几秒,付溪茜看着骆曜笙离开的背影,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跟着他回去,这些天在医院里,她已经想清楚,既然是骆曜笙的错让孩子没了,那么,她完全有理由离开。
这一次,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自由的机会,即便玉石俱焚,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齿。
在这个残暴的男人身上,她实在尝试到了太多的痛苦与不堪,侮辱的流言,别人的冷眼,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可以无视,但是在孩子这件事情上,她无法去原谅,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那是她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做到不心痛,那痛,简直要了她的命!
回家的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都似乎因为孩子这件事情而避开交流。
当走进那空荡荡的公寓,已经被骆曜笙这几日所喝的酒瓶所充斥的公寓,那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让付溪茜顿时皱了皱眉头。
没有任何感情的眸中,因为目光触及到卧室的门,脑海之中再度闪现了那日流产触目惊心的画面,与自己白皙的肌肤相映衬的那抹娇艳的红,那么的刻骨铭心。
手不自觉地伸到了胸前,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领,忍住那痛,努力地让自己恢复平静。
片刻,面上那抹沉痛的表情被原先的冷漠完全取代之中,微微弓着的身子缓缓站直,转过身去,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同样望着自己的骆曜笙。
紧抿的薄唇缓缓松开,清冷的声音从那嫣红薄唇之中流溢出来:“骆曜笙,放过我,我已经没有孩子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当初,骆曜笙提出让自己当他女人的要求,不就是为了惩罚自己吗?惩罚自己害得他的兄弟时逸枫前途尽失。
可如今,她已经受到了来自于他最冷血无情,最刻骨剜心的惩罚了,难道这一点儿,还不够吗?付溪茜此时此刻,只想逃离……
“惩罚?哈哈哈!惩罚!哈哈哈哈!”
然,在听到付溪茜的话,沉默了半秒之后的骆曜笙,突然打消了起来,那笑声之中明显含着嘲讽和隐隐的痛苦。
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仰面狂笑,那狂妄的笑声让付溪茜的心里有一丝害怕油然而生,却因为倔强,而仍旧冷然镇定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久久,当付溪茜还在疑惑他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只浑厚有力的大手伸到了她的下巴,紧紧地钳制住了她。
那力道之大,足以让她听到了那骨头碎裂的声音,疼痛让她的眉头紧锁,眼睛艰难地睁着,依然保持着那副傲然而倔强地姿态看着他。
嘴巴,却因为这股钳制的力道,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用愤恨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