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是想和三玄堂为敌,还是想为友?”郝再道,“为敌,结果不用我说;为友,那么就得像我郝这样,明白吗?”
林征当然明白。像郝这样,也就是做三玄堂的傀儡,受三玄堂的胁制,他当然不肯那样。
但这并不是关键问题,关键的是,傅彦硕明明让他去试探郝,为什么又让郝来试探他?
除非……郝在撒谎!
一念至此,林征差点要叫出来。
突然之间,他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家伙根本不是想问那几个问题,而是想藉这些问题,来试探他的反应!
一念至此,他神色一冷,道:“我以为傅哥在这款待我,把我当朋友来招待,是真的当我是朋友,原来林征想错了。”
郝哈哈大笑:“又不是兄弟父子,难道林老弟还认为傅哥对你那么好不是为了利益?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
林征tingxiong道:“既然是这样,那我直话直说好了。林征空手起家,现在的地盘全是凭双手双脚打拼出来的,我不想毁了它,也不想拱手让人。和三玄堂作对,我没这个能力,但是要让我向谁臣服,抱歉,做兄弟朋友可以,做主子奴才,我没那个兴趣!”
郝脸色微变。
林征心中好笑,刚才一番话,他等于是间接骂了这家伙一通,对方要是这都听不出来,也枉为一方霸主了。
郝深吸一口气,说道:“明白了,答案已知,告辞。将来不管我们是敌是友,林征你都是值得我郝一交的朋友。”
送走郝,林征立刻拨通了傅彦硕的电话,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那边的傅彦硕沉默片刻,突道:“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林征坦然道:“因为现在我更相信你,相信你不会用这种浅薄的招数来对付我。”
傅彦硕不禁笑了起来:“那我得感谢你的信任。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没有信错人,那家伙是骗你的,我根本没让他做过这种事。”
林征沉声道:“你该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明白。问题不是问题,问题背后才是真意。”傅彦硕道,“这家伙是想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到底到了哪种程度。假如你对他的问题产生怀疑,表现出不相信我会让他那么做的神情,那就能证明你和我之间关系匪浅,或者说和我站在同一立场。但你那样回答,却能说明你和我仍是普通关系,只是我在尽力拉拢你而已。”
“不错,同时你要的答案也已经有了。”林征说道。
那头的傅彦硕轻叹道:“我多么希望他对三玄堂仍然一如以往,毫无异心。”
既然会来试探林征和傅彦硕的关系深浅,就说明他在猜疑。而如果他没有问题,根本没有猜疑的必要。
“这事到此为止,我会处理。”傅彦硕再道,“多谢,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林征叹道:“不要再给我戴人情帽子了,再这么搞下去,将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傅彦硕哑然一笑:“坦白说,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了。”
林征完全听得出他话外的深意,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傅彦硕从开始拉拔他不成,恐怕就已经开始安排对付他林征的计划。但随时间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羁绊越来越多,让傅彦硕越来越没办法完全从利益的角度来考虑双方的立场,从而进行处理。
尤其是上次夜巷伏杀的事之后,林征为了他不顾一切地回到巷子里,只要是个有感情的人,都会因此感动——当然他不知道,林征重回巷内,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他。
林征走出自己房间,立刻看到搬了把椅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凌霄,叹道:“你真悠闲,我现在却是越来越没时间享受这个了。”
凌霄哂道:“活该!老天是公平的,你现在这么风光,当然要失去点东西才公平。唉,算了,搬把椅子过来跟我一起享受片刻这难得的空闲吧。”
林征摇头道:“我没这个时间。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想不想见赫连暮雨?”
凌霄一震起身,随即颓然坐了回去,摇头道:“我不见她。我现在这样子,也没资格再说娶她的话了。”
林征走到他面前,凝目看他:“能有这想法很好,既然你有了这个决心,那我就不用担心了。跟我来,我要给你介绍美女——但事先说明,我只负责介绍,能不能追上人家,就看你自个儿本事了。”
凌霄登时精神一振,立刻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去哪?”
林征微微一笑:“安晥会馆。”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同时看向前方十多米外的大门,以及门上的牌匾——安皖会馆。
这是在燕京东三环一段的大街上,此刻会馆大门处进出人流不少,说话都操着同样的地方方言,让人一下就能判断出他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安皖会馆,来这地方都该是安皖地区的人才对。”凌霄纳闷地道,“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林征笑了笑,说道:“当然是拜访别人了。走吧!”
两人进了会馆,林征直奔服务台,问了几句后,带着凌霄朝会馆内进而去。
路上,凌霄忍不住又问道:“搞半天你带我来这是泡******来着?那啥芜湖武校能有多漂亮的妹子?”
林征留意着沿途情况,随口道:“在我的标准里可以达到八十五分以上,应该可以满足你凌霄大色丨狼的胃口了吧?”
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