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刀猝不及防,愣了一下。t
还从没人敢这样推他,但同样的,也没人会对他这么亲切,有种像是在和自己真正的兄弟毫无芥蒂地玩闹的感觉。
“放心吧!”林征忽然一把搂住了他脖子,满是酒气的大嘴对着他咧开一笑,“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几件事,其中之一就是我这双眼睛,看中的人绝对不会错!”
蓸一刀皱眉道:“把你爪子拿开,否则我一刀砍了他!”
林征嘿嘿一笑,突然双手一合,正面把他紧紧搂住,大叫道:“亲爱的,你舍得伤害我吗?”
周围路不少,看到两人这副情景,更听林征故意娘泡的嗓音,无不皱眉躲远。
曹一刀大吃一惊,奋力挣扎道:“放开我!你这个死基佬!”
林征趁着酒兴,大嘴“啵”地一下亲在他脸颊上,随即闪电般退开,哈哈大笑:“这一吻表示我们的感情海枯石烂,万载不变!”
曹一刀二话不说,顺手操起旁边一块砖头,杀气腾腾地逼了过去。
林征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曹一刀怒叫:“老子今天不把你那张臭嘴给砸个稀巴烂,就不叫曹一刀!”脚下发力,狂追而去。
周围的人呆看着他们一追一逃走远,无不面面相觑。
这俩货酒喝多了?
第二天上午回到台州后,林征第一时间去顺东商贸城找宁蕊。后者正在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满脸红光,精神状态远比任何一刻都要好,让林征不禁愕然。
最初他知道宁蕊爱上慕容掠的时候,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后者只是在玩弄前者而已。但是照现在宁蕊的状态,很显然慕容掠并没有搞类似于始乱终弃之类的招数。
难道他是真心的?
“你来得正好,慕容有事让我通知你。”见林征进来,宁蕊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带着笑容把林征迎到沙发上坐下。
“这么巧?我也正好有事想通知他。”林征大大咧咧地坐下,双脚搭到了茶几上。
宁蕊蹙眉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这样把脚搭在别人的茶几上,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林征愕然道:“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个。”
宁蕊没好气地道:“忍不下去了不行么?放下去!”
林征无奈地把脚放下,苦恼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给慕容掠洗了脑,但看你这模样,又不太像。t/”
“你说得没错,他确实给我洗了脑。”宁蕊出奇地赞同了他的看法,“只是那和一般人理解的‘洗脑’可能略有不同。他让我重新体会到了做人的乐趣,现在我感觉人生充满阳光和希望。”
林征听得瞠目结舌。
慕容掠关于玩弄人心,但林征却没想到他能把这“特长”用到开解人身上。要知道宁蕊以前因为个人经历,对有种消极的厌世观,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行了,说正事吧。”宁蕊肃容道,“慕容说,要么你把冷少辰交给他,要么他自己来找回这笔帐,你看着办吧。”
林征哂道:“他不知道我吓大的吗?我来就是要告诉他两件事,一是他擅自闯进我家,害得我老婆差点出事、我兄弟差点挂掉,这笔帐要么他自己来赔,要么我找他去取;二是摩根现在已经是我兄弟,要找摩根报仇前先知会我一声,我好判断该不该出手帮忙。”
宁蕊凝视他双眼,说道:“你好像是在向他挑衅。”
林征撇撇嘴:“不是我向他挑衅,而是他在触碰我的底限。行了,你要是不好转达,就告诉他我想见他一面,就这样吧。”说着站起身。
宁蕊陪他起身,苦恼道:“你们之间不能和睦相处吗?”
“我当然想,但他多次找我麻烦,是佛也忍不下这口气。”林征转身欲走,忽然又转头道,“你变成现在这样,我替你感到开心。”
宁蕊一愣时,他已经大步离开了。
下午三点,林征正在华龙武校的操场里对中级4班的学员进行大赛前的特训,忽听不远处有人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你这种普通生活,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林征转头看去,慕容掠正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站在跑道上。
“不过来指点一下?”林征咧嘴一笑。
慕容掠也不推托,缓步走了过去。他的右肩上缠着绷带,却是那晚挨了冷少辰一枪的结果。
林征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慕容掠若无其事地道:“你如果在考虑趁我受伤宰了我,那就别考虑了,你不敢。”
林征嘿嘿一笑,转头喝道:“所有人!归队!”
正做着单指俯卧撑的二十多名学员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排好队列,个个面容冷漠,站得笔直,眼睛看着正前方,眨也不眨。
“进这学校不过短短两三个月,有这成果,你算是很了不起了。”慕容掠目光扫过众人,微笑道。
林征侧头看他,似笑非笑:“有没兴趣和他们来一场?”
慕容掠哑然一笑:“你不怕我废了他们?”
“以你的身份地位和本事,要是切磋一下就得废掉别人,那你也不过如此。”林征轻描淡写地道。
慕容掠不禁莞尔:“好激将!连我也不禁生出竞胜心。好吧,正好几天没活动过了,来!”
烈日当空。
华龙武校拐卖上,中级2斑的训练区内,所有人分为三排,从左、右、后三个方向将站在正中的慕容掠围住。
慕容掠嘴角含笑,神情笃定,垂手而立,似全不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