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慌得不行,赶紧扑通一声跪倒“老太太恕罪,具体什么情形奴婢也不知道,大秀只命人来说没有大碍,很快来向老太太请按…让老太太别急。”
“老太太,事情还没个准数,奴婢再去问问,您千万别着急。”张妈妈支使小丫头重新例了一杯热茶来,服‘侍’李氏喝了半盏,这才又娓娓劝道。
然而李氏却没了心思,紧紧皱着眉头,“快去问,现在去!”
大秀都说了没有大碍,老太太竟然还是这样心急,张妈妈还要劝说,可看到李氏满脸的严厉,想起她的脾气,顿时打住了话头,又屈膝应道“奴婢知道了,这出去看看。”
张妈妈出去了,‘玉’蓉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胆战心惊地伺候着。过了一会儿,只见帘子一掀,李氏猛地坐直了身子,进来的却是一脸笑容的‘玉’梅“老太太,您还没用晚膳,厨房先送了枣熬梗米粥,请您先用一点。”‘玉’蓉焦急,向她打眼‘色’,‘玉’梅却一心放在李氏身,半点没注意到,亲自用小托盘捧了,前去弯下腰道“老太太,刚刚熬好的,还热腾腾的,奴婢服‘侍’您用了吧?”
李氏此时正焦躁烦恼,偏生‘玉’梅还不知趣,顿时火气来,随手一拨道“滚!”
哗啦一声,那一盏枣熬梗米粥顿时翻在地,一下子碎的满地都是。一时间,向来聪明机灵的‘玉’梅竟是吓得傻了,也顾不底下又是汤羹又是碎片的,直接伏地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重生之高‘门’嫡‘女’
看到这满地狼籍的一幕,李氏眼皮一跳,正要怒喝,帘子突然被人打起,竟是夏茹溪进了屋子,李氏脸的神情立刻变了“暖儿”
夏茹溪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景,笑道“祖母,丫头惹您生气了?”
李氏看夏茹溪容‘色’镇定,身没什么损伤,脸的颜‘色’才好看了点,却还是沉着脸,道“她‘毛’手‘毛’脚的,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养着她干什么,趁早撵出去!”
‘玉’梅一听,顿时吓得要死,口连声呼道“老太太!老太太!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犯了!求您饶恕,千万不要赶奴婢出去啊!”
李氏一言不发,冷冷瞧着,夏茹溪心念一转前去扶起了‘玉’梅,又笑道“‘玉’梅姑娘服‘侍’老太太多年,竟也有这般‘毛’手‘毛’脚的时候?快别哭了,赶紧把地收拾干净,洗了脸再来词候。”
跟着夏茹溪进来的张妈妈也陪笑道“是啊,‘玉’梅虽有些‘毛’躁,一颗心却是向着您的,求老太太饶了她这一回嗫“旁边的‘玉’蓉也跟着连声求情。
‘玉’梅抬头偷觑了一眼,见李氏脸看不出喜怒,顿时愈发胆寒,便不敢真的站起来走出去。在满心战战兢兢的时候,她终于等到了一句言语“蠢东西,还不滚出去!”
‘玉’梅立刻松了一大口气,忙不迭地和‘玉’蓉一起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夏茹溪正要向李氏行礼,胳膊被人抓住了,她右肩的伤。猛地刺痛,却强自忍住,抬头看见李氏满面关切的模样,轻声道“老太太,只是一场虚惊,并没有什么大事。”
李氏下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不知不觉放心了一些,”爵儿呢?
他也没事吧?”
夏茹溪脸泛起感‘激’,道“多谢祖母关心,爵儿也没事,刚才一到家被爹爹叫去了,现在恐怕还在书房。”
李氏点点头,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快仔细说说,回来的路究竟遇什么了?”
瞬间,像忽然飞起的风,在夏茹溪的眼罩一层雪似冷霜,”祖母,一想到那时候的情形,孙‘女’仍是不免心惊‘肉’跳。”夏茹溪轻声道,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归来的途,我们不幸遇了歹人,好在,咱们都不在夏家的马车里,倒是苦了武国公家的兰馨姐姐,真是吓坏了。”
“不在马车里?”李氏脸写满了惊讶。
夏茹溪面有戚戚之‘色’“蓉郡主的马车坏在了路,兰馨姐姐便将马车让给了她,可我见她也是急于回去,便好心让她坐着咱们家的马车回去,我和爵儿则是坐着蓉郡主的马车随后路,谁知在路竟然撞见那帮歹人劫持了夏家的马车,本来连我们都要受到牵累,好在明郡王及时赶到……”;她自己当时看到的情形道来,说到陈兰馨的腰带被歹人夺走的时候,她有意瞥了李氏一眼,见她虽认真听着,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你是说,那些人是突然之闯出来的?”听完之后,李氏立时问了一句,见夏茹溪点头,她顿时神‘色’大变,低了头慢慢思索了一会儿道“暖儿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蹊跷?”夏茹溪脸带了疑‘惑’,仿佛有些醒不过神来。
“这事情看来倒像是一件意外,可是暖儿你想一想,要不是你与那武国公府的秀换了马车,出事的人不变成你了吗?只怕那些人以为你和爵儿在车里,于是直接杀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夏茹溪满脸惊讶,道”,祖母的意思是,他们不是冲着钱财来的?”
“糊涂!”李氏骤然举眸,目光如锐利刀锦,”若是冲着钱财而来,夺走秀的腰带做什么?那腰带再值钱,还能抵得马车里的财物吗?更何况,天子脚下公然行抢,轻则斩首,重则凌迟,这可都是杀头的大罪,若非早有预谋,谁会有这样的胆子!”
“祖母,也许是您多虑了,我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