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顾名思义就是被被围住的城,取自瓮中捉鳖之意。
允州瓮城距离允州城大概数十里地,其实原本就是老允州城,若非数百年前,一位风水大师的谏言,三山一水,犹如活棺材,只怕也不会有如今的繁华允州城。
瓮城三面环山,只有东面临水,偌大一处空城就是围绕山水而建,足有十余里广博,据传当年也曾居住容纳近百万人口,但随着允州府衙以及一众大户的陆续搬迁,此处年久失修,逐渐荒废,风雨飘摇了数百年之后,最终杂草重生,绿树成荫,城池街道也不复原样,飞禽走兽数不胜数,再也不复往昔的风光。
知道二百余年前,瓮城彻底废弃,回天教这才正式进入接管布置,为一众弟子平日闭关,教门内部比试场所之用,直到此时众人才逐渐反应过来,或许那所谓风水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乃是回天教门与当朝皇族之间的交易罢了。
休整数日之后为了以防夜长梦多,回天主事与允州知府游龙商议过后,双双宣布,瓮城之战即刻开启,一共有近四千人参与,皆是凡武中期之上的高手,虽然一众凡武高手,在当日都看到了所谓十三鹰张狂的表现之后,自知若是当面对敌,或许未必能够胜出,或者说根本就完全不是对手 ,但毕竟那回天教门外门弟子的诱惑太过巨大,思量一二,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放手一搏,毕竟一众人各自都有各自的消息来源,除了那十三个张狂的家伙外,允州六县一地,家族子弟高手数不胜数,有些当日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仅仅就是走个过场,随意挑选了一处道门,全当换取了一张进入的门票罢了。
纵然收徒乃是回天教的事情,但也不得不估计允州地主游龙的考虑,所以有此教门限制,也完全是出于对于允州本地弟子利益关系的考量,在游龙等人看来,我允州地界,一应好处自然不能让外人夺了去,毕竟谁家没有个后辈子嗣,盘根错节的亲情关系。
再加上,一众家族子弟,族内都有高手教授,各自都有不少保命夺魁的最终手段,阴差阳错之下,未必实力高者能够最终夺魁,而瓮城之战的用意也是如此,否则当日的高台测试足以,也就是完全没有如今的瓮城之战的必要了,毕竟面对那等石柱宝具,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论资排辈,对对战,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就当数千人汇聚于瓮城北门,领取令牌以及其他物资准备进入之时,三百余道着各色教门服饰的身影自瓮城之中一现而出,各个神情木然,双眸冰寒,一副铁血杀手的样子。
“诸位小友,规则很简单,每人一枚我回天教特制令牌,进入瓮城各自寻住处藏好,待老夫硝烟令发之后,就可随意出手抢夺他人令牌,至于抢夺何时结束,我与知府大人届时而定,当然若是抢夺之时发生任何不测,列位自可大声呼救,告饶,老夫等人与东南西北四角坐镇,自会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列位也要记住,一旦呼救可就永久失去进入我回天教门的资格了!除此之外,这三百余人乃是允州凡间道门朝廷的代表,他们届时也会出手抢夺,至于谁会碰到他们,哼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当然他们身上也有令牌,你等若是自觉实力可以,也不妨一试,哼,最后老夫只能说,藏好点,剩者为王!去吧”
数千人穿着好回天众人分发的黑色锦服,一缕遮面露眼,各个犹如黑衣大盗,如风一般冲入腐朽的城门,不小一刻钟,数千人四散进入偌大空旷城池,消失的一干二净。
“云儿和峰儿终究还是来了吗?琴儿怎么也去了?”杨老爷子与乔老爷子抬头举目四望,看到了高大城墙之上,站立的三百余道教门高徒身影,其中三人,不正是自己的孙儿和孙女吗?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有青石护着,他们伤不到翀少爷的!”“罢了,由他们去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族的龌龊,自己明明知道,又能干涉多少?毕竟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应的事情,又不是 没有经历过!
夏青石拉着杨翀一路狂奔,走街窜巷,一直到完全迷了路,辨不清方向这才彻底止步,左右探查一番,寻了一处类似于大户人家的豪宅进入,片刻便隐去了气息,二人的对策很简单,枪打出头鸟,先静观其变再说,毕竟这进入的四千与人龙蛇混杂难免还有真正的高手存在,虽然就连武士,夏青石也一样不怵,但落霞谷内那之前被群兽围攻的一幕,直到现在,杨翀夏青石主仆二人也是耿耿不忘,一众高手,若是执意出手,只怕就是耗也能将夏青石活活耗死!人都死了,一切都是虚妄, 何谈夺魁!
“青石,我们就一直躲在这吗?”“少爷,赛程才刚刚开始,一切还未可知,静等一段时日吧,反正他们分发了两日的干粮,待会,入夜之后我去外面寻一处水井,探探风再说。”
“可是青石,若是他们也跟咱们一样龟缩不出,两日之后你我?”
“少爷,两日,只等两日,若是两日情形依旧不乐观,那就只好开战了”
“蹭!救命!”还未等夏青石杨翀二人在茅草屋中打个盹,睡个足午觉,就远远看到城西某处,有人引爆求救的焰火,大声疾呼,几息之后,便看到几道飞天身影,急速自天空掠过,将两个衣衫褴褛,被人扒的金光的倒霉蛋在高空拖走。
“这二人是谁?也太倒霉了吧!青石这才多久,好不到一炷香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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