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
人间哪得几回见的绝世真品,同样,也是身负国家气运,镇压山河四海的国器。
姜起祁邝廖奏章张博尧等人都见过圣旨,对于圣旨上的那四方四正的大红‘色’印记更是不陌生,然而却从未见过那印记的本体。
天下有这么有这么一个说法,太监是假男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是假太监。
掌印太监的身份尊贵无比,权力极大,为皇宫大太监的极致,却是个假货。
因为即便是盖了无数份圣旨,那名身穿大红官袍的大太监,手中的‘玉’玺还是假的。他只是拿着后来仿制的赝品糟蹋了一张张上好的宣纸和堪称天下之罪的书法。
他手中的‘玉’玺不是传国‘玉’玺,他没见过传国‘玉’玺。而且不光是他,就是晋帝,秦帝,燕皇,宋皇亦或是鲜卑的国主,哪怕往上倒推两百年,都没人见过真正的传国‘玉’玺。
而现在,他们看到了,他们作为西北军的高层,看到了这件已经消失两百年之久的传说中的神物。
没有多少年后说书人说的那样,那一年,传国‘玉’玺时隔两百年现世,铁‘门’关仙乐阵阵祥瑞大作,是年风调雨顺,国由此而兴盛。
经历过那一年的人都知道,有风有雨不假,只不过风是腥风,雨是血雨。
王解‘花’站的远了些,然后行大礼参拜。姜起祁邝等随机参拜。
然后王解‘花’说道:“我夫君为了此物,下落不明,还望诸位将军能够鼎力相助,出兵救回我家夫君。”
之后王解‘花’离开,然后就有了游骑兵出大营。
游骑兵已经回来复命了,中军帐之中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姜起在苦笑,老行军司马还在流泪,祁邝已经从震惊之中醒了过来,廖奏章等沉默不语。
过了好久,姜起艰难说道:“此物......”
“不可!”老行军司马疾声大呼。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老行军司马手足无措。
姜起道:“老司马说的不可,是指什么?”
老司马语塞。
他说的不可,自然是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理当归陛下所有,哪能让你姜起保管?他是这么想的,被姜起问道脸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出来。
祁邝说道:“老夫亲领手下控鹤军一营,将此......奉还京都。”
“老将军年事已高,哪能远行?本将曾轻骑突进八百里,理当是奉还的最佳人选。”
“亦或是先请旨,‘玉’玺就放置与北大营中,小将敢请日夜守卫......”
“正隆二年,本将在散弓城外筑京观一座,杀气太重,以至于夜不能寐,高人指点说需要传国‘玉’玺洗涤灵魂。”
“放屁!老子就是那高人!”
“老子离它最近,不应该是老子看管?”
“看管?你有什么资格?!”
“......”
姜起望着场间的‘混’‘乱’,顿生无力之感。连速来稳重的祁邝都开始不稳重,何况其他人?
看守‘玉’玺,或者是护送‘玉’玺回京都,都是天大的功勋,足够封侯!不怪乎每个人都要争一争。
然而......姜起余光瞥到了陡然冷静的祁邝,心中又是苦笑。
你们都在争来争去,却不知道这传国‘玉’玺是谁找回来的。
她将此物放在北大营,放在中军帐,难道是安了好心,仅仅是为谢神策开脱,然后请求救援的?
不,不是的。
她这是在分化我们啊,在我们原本就淡了的香火上加了一把大火,然后烧的灰也不剩。
好厉害的‘女’子,出手就是这般狠辣。
姜起油然佩服。
传国‘玉’玺的现世,不仅让对谢神策不利的一切流言飞灰湮灭,还让西北军内部的缝隙再次扩大以至于渐行渐远,更重要的是,‘玉’玺是谢神策找回来的,所有因此得福的人,都要感谢谢神策。
无形之中,分化打压拉拢,简直如匣子上的纹路一般,浑然天成。
“送回去吧......”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待得数息过后,彻底消失。
“老夫......赞成。”祁邝表态。
随后老司马也说道:“老夫没有异议。”
“......同意。”
“只好如此了。”
陆陆续续的,能够有资格出现在中军帐的人,全数同意。
不见得所有人都看穿了,但至少有一部分人明白了。
“诸位今天......让人看笑话了。呵呵,人不服老不行,或许,我们该换个角度想想那个人了......”
姜起唤过亲卫,当着众人的面将装有传国‘玉’玺的匣子装进了铁箱之中,封死之后,再装进大箱子,如是者三,最后遣一百游骑兵护送至谢神策府上。
“你用什么办法让那群老东西改变主意的?”
“只不过是你生意的八成干股。”
“八成就够了?我以为会是全部。哼哼,老实说你是不是拿了回扣?”
“王青盐,你小看我了。我不至于像你一样,如果不是我提起,估计你还不愿意将所有生意都拿出来救他。”
“王解‘花’!别以为你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侥幸成功就可以血口喷人!如果是我出手,说不定早就回来了!”
“哟,哪儿来的如果?你出手?只怕你出‘门’就会哭......”
“你!小看人!”
“你有什么值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