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出手之后,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仔细的放在了行囊里。
刚才让四匹马同时断了‘腿’的东西,谢神策猜测那可能是一种蚕丝。产自宋国苗疆,产量极少,为稀世珍宝,比他身上那件此时已经被老道士拔下去的软件还要高出一个级数。
不多时,老道士便回来了,将谢神策放下,老道士有意无意的亮了一下手中的刀。
谢神策苦笑。您老用得着这么敲山震猴么?咱在你眼里还不就是弱‘鸡’一只,想怎么宰就怎么宰的?至于您的意思,咱还能不明白?不就是老实点么?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这不您在清理敌人的时候,我不是在老老实实的等您凯旋么?
谢神策自觉的将身上的收好,然后与老道士并肩骑马而行。往深处走,路便逐渐的窄了,也逐渐的崎岖难行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
自然是谢神策在前。树林里刚下过雨,于是一种恶心恐怖的东西就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而且嗷嗷待哺了。
蚂蝗......
一阵风吹过,草叶上的蚂蝗都能瞬间抬头,有时候一片叶子上能有二三十只。那景象,魏然壮观,密集恐惧症患者果断会晕过去。
谢神策眼前的马脖子上就有一只,而且是已经有中指粗细的圆滚滚报餐一顿了的。
谢神策头皮发麻,但是没有生生将其扯下来的打算。
这匹马还是比较辛苦的,于是谢神策想老道士要了一小撮盐,散在了蚂蝗身上。果不其然,蚂蝗剧烈扭动,不多时就化为血水从马脖子上滚了下去。
老道士自然知道用食盐对付这种恶心的东西最为有效,所以一开始他就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靴边都抹了一层,就是马‘腿’也不例外,但是他一直没有对谢神策说。
他很奇怪,谢神策走在前面,按理说应该比他承受更多的“攻击”,然而谢神策哪怕一次异状都没有出现过。
这小子金刚之体,猛兽毒虫辟易?然而一包‘蒙’汗‘药’就能将其麻翻啊?
老道士摇了摇头,想不通,就不在想了。
谢神策自然也有些奇怪,但因为是件好事,又是高兴之下就没有多想。
他完全不知道,这得归功于那只曾将将他右‘胸’咬出一个大窟窿的蛊王。而那只蛊王,至今还在铁‘门’关,被养在瓷罐中。
中午时分,估计着距离,老道士道:“原计划被打‘乱’,按照我们此时的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出了此地,然后与界河那边的宇文部骑兵汇合。
谢神策皱了皱眉头,内心对于援军的期望以降至冰点。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然而老道士只是随便‘露’了两手,他便完全不能反抗,只能任人鱼‘肉’。老道士不是一般的高手,很可能就是大师兄甚至是老禅师一类的近妖大能,不是他能够反抗的。
这是巨大的鸿沟,若单是以武论道,谢神策此生也无望到达老道士他们那个彼岸。
他心有不甘,单是无法发泄,总不能吼上两嗓子吧?老道士会打人的。
于是谢神策便只能沉默。
老道士见他这个样子,也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将谢神策的评价提升了一个档次。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已然初具气象了。
殊不知老道士的评价如果落在谢神策耳中,会是怎样的可笑。
气象?我气象你一脸哦!老子这是害怕,这是紧张,这是绝望。
老道士微微闭眼,心中不知想了什么,竟然有些安慰。
谢神策不会去问,实际上他也看不到后面。
就在这时,异象陡生。
一抹哦细微的光想从谢神策的眼角划过,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向了老道士的双眼。
老道士陡然睁眼,爆发出绝大的力量,将胯下战马生生踩跪。
这一剑,谢神策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剑,无论是角度还是速度还是别的什么,都达到了极致。
至于别的什么到底是什么,谢神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惊鸿的一瞥,风情万种。
没有来的谢神策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ps:咱真特么的厉害!居然想到这么一句有文化的诗!
别问我为什么会是这一句,因为我在想慕容端这一剑的时候,脑中就是这一句!
另外,昨天回老家了,嗯,七八点才到家,你知道的,没网,又困又累。今天同样是又困又累,但是不能再跳票,于是将酝酿了两天的内容写出来了。嗯,没有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