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解‘花’瞪了谢神策一眼。
“明天与莫小姐她们去河滩蹴鞠。”
谢神策看着潇洒远去的王解‘花’,再次‘摸’了‘摸’鼻子。
“呵,生个孩子,蹬鼻子上脸了还......”
谢神策忿忿然,然而下一刻,就追着王解‘花’的脚步去了。
第二天晌午之后,‘侍’‘女’仆从‘侍’卫近百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数年之前,被缇骑与虎贲军的军刀染红的河滩。
搭起了帐篷,支起了帷子,有‘侍’卫在周围警戒,不久之后气温再低,于是蹴鞠就开始了。
莫小姐,也就是虎贲卫大将军莫议‘潮’的‘女’儿,极为泼辣。除了当年的晋阳公主能镇得住,就是李七七也难以将她驯服。前些年许了人家,今年夫君调回了晋都,于是在今夏出来避暑。
他的夫君谢神策见过一次,很文雅的一个人。
当然,文雅是文明的说法。按照谢神策正常的说法,叫眼高于顶骄傲的厉害,如果是真实评价,那么就是炫酷装十三的傻叉一个。
装十三是有境界之分的。寻常村霸调戏良家就是罪大恶极。净街虎吆五喝六小馆子白吃白喝还白拿人们敢怒而不敢言。而世家公子,则是曲水流觞狎妓作乐,做几篇眼高于顶的文章,嘲‘弄’一下世态,暗讽一下时政。
莫小姐的夫君钟承运便是最后这种人了,属于装十三境界比较高,‘花’费比较高的那一类。
之前见过一次,现在他也在场,算是第二次见。
谢神策是不会上去与他打招呼的,而他也绝对不至于跟谢神策主动说话。至于莫小姐,则是始终拿鼻孔对着谢神策。
妈的,对老子一副臭脸,对老子媳‘妇’儿倒是贴着脸往上靠,真是不知羞耻!
谢神策一个人坐在河边,帷子敞开了一边,正对着这边,他能够看清楚帷子里面人的动静,也能看到帷子周围的情景。
当然,他一个人做在外面,里面的人也都能看得见他。
“承运兄,那不是提督大人么?”
“呵呵,自然是咱们的提督大人了。一个人空对曲水,倒也雅致。”
钟承运这话说的不好不坏,高兴的人听便是好话,不高兴的听起来就是讽刺。
于是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钟承运说话的时候没有压低声音,于是很多人都听到了。
他是此间的焦点。带着笑意瞥过场间,不着痕迹的在王解‘花’那边扫了一眼,钟承运笑意不减,掩盖了一抹失望与炙热。
莫大小姐踢累了,下场休息,钟承运连忙送来了拧好的手巾。
“娘子踢得好。扳回一分的那一球,倒挂弯月,击球如流星,着实‘精’彩。”
莫小姐一笑,然后笑着说道:“那我当真踢得好喽?”
“当然!”
“可为什么你的眼睛总是往那边瞟?”
钟承运愕然,莫小姐努嘴,其方向正是也在场下休息的王解‘花’。
“呵呵......娘子说笑了,只不过她也是那边的主力,为夫既然是这边的军师,要知彼知己,自然要做到运筹全局了。”
钟承运笑的有些不自然。
莫小姐却是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妩媚的笑了笑,说道:“你想一亲芳泽?”
钟承运吓了一跳,慌忙摇头。
“没......”
“莫急着否认,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不要说你没想过。呵,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终究是玩物......”
“娘子......”
“你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给你机会,不过能不能把握得住,得看了本事了。”
钟承运一惊,然后又是一喜。
他不是不知道自家娘子的一些事情。实际上有些大胆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不得证据罢了。此时听得娘子这么说,对于那些传闻,在心里便有了八、九分的肯定,于是他觉得此事可行。
反正孩子已经有了,以后各玩各的,还‘挺’和谐......
于是钟承运说道:“娘子说笑了,怎么会有这种......”
“我崴了脚,你替我上。”
钟承运还待推辞,这边莫小姐便叫了起来。
“哎哟!我的脚......”
“娘子你脚崴了?快来大夫!”
一番手忙脚‘乱’,莫小姐被放上了担架。
“好姐姐,我是上不了了......”
王解‘花’笑道:“无妨,妹妹既然受伤了,蹴鞠便就此作罢吧,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莫小姐急道:“不行!我与姐姐说好了要赛上一赛,岂能半途而废?”
“然而,你们已经没有人能顶替了。”
王解‘花’环视一周,的确,莫小姐一方会蹴鞠、能上场的,已经找不出人了。
“嗯......这样好不好?我夫君略懂蹴鞠,就让他顶替我怎么样?”
“这怎么行?尊夫是男子。”
“哎呀,好姐姐,我家夫君是守礼君子,又只是略通蹴鞠,哪能占了诸位姐姐的便宜?再说了,他好歹也懂些规矩,不至于‘乱’了手脚。我们这边已经落后三分了,就让妹妹沾点便宜嘛......”
王解‘花’思考一番,然后说道:“既如此,我可以答应,但得我们这边全部答应了才行。”
莫小姐听得她松口,于是赶忙起誓,说钟承运不会如何如何云云。
王解‘花’商量过后,面‘色’有些不自然,说道:“既如此,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