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市场价怎么样?”苏叶问道,对他这种门外汉,也只能用钱来衡量一件艺术品的价值了。
红药轻叹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若是品相完整的三足奩,只能是无价之宝,目前这种汝窑jing品,我们整个华夏国也就故宫博物院收藏过一件。唉,真是可惜了...”
苏叶一愣,“怎么,难道这件东西保存的不完整吗?”
“嗯,三足中的其中一足,曾被人摔断过,断足与釉面之间有条细小裂缝,上面有些被小刀刮摩的细小痕迹,说明断足后来是被行内的专业人员,用蒜汁和糯米粘上去,又在上面糊了一层鸡蛋清,最后用小刀、砂纸等细细打磨,试图鱼目混珠,这个也算是我们行内常见的造假方法。”
“真是可惜,那样就值不了多少钱了吧?”苏叶不懂古玩,但是他听过华夏玩古董的人最讲究的就是‘花好月圆’,不完整的器形,市场价值肯定大打折扣。
红药低头想了片刻,秀眉微微一蹙,“苏先生,如果您信得过我,就把这件三足奩交给我保管,我会委托英国最好的文物修复师进行修复,然后再安排进秋拍,顺利的话,大几十万应该没是没问题,多了我也不敢说。”
苏叶一愣,他可没想到一件残破的古董也能弄这么多钱,“我对你们公司谈不上信任,不过我可以相信你,这件东西就拜托红药小姐了。”
白皙秀美的脸上微微一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从红药的嘴角荡漾开来,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这位南山古玩行有名的拍卖西施立即恢复了兰花般的冷淡。
“苏先生真想投资古玩?”红药轻声问道。
“这个嘛,先不急,如果淘到好东西,我第一时间就请红药小姐掌掌眼。 我记得师傅生前说过一句话,‘识古不穷,迷古必穷’,古玩这一行水很深,以我现在的心境,还下不了决心。”
“哦?请问苏先生,令师是哪位高人?”好药轻轻端起茶杯,脸上带着默然的表情,问道。
苏叶顿了顿,说道,“先师就是人称三江第一药王的冷清先生,可惜,师傅中年被人陷害,英年早逝。”
红药端着茶杯的右手明显一颤,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得,一下子站起身来,说道,“苏先生,我公司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改i苏先生若有闲暇的话,我愿登门拜访。”
红药说完,也不等苏叶反应,冲着他歉意一笑,施施然的离开了。
走出大唐国际的大楼,苏叶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想着刚才红药那冷冰冰的态度,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极品美人显然跟自己不是一条路,说是改天登门拜访,不过是托词而已。想想自己周围的女人虽然不少,可是最和自己贴心的,也就是小蕴了,可惜小蕴又...
叶子一片片的从树上落下,秋天就要过去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可是连个提醒自己‘天冷,多加件衣服’的人都没有。百无聊赖的上了一路公交车,苏叶看着公交车外忙碌的人群,忽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靠着医术,自己现在再也不必为吃饭穿衣的事情犯愁了,甚至买衣服也不用顾忌什么牌子了,可是,一种失落孤独的感觉却一直伴着自己,心里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老头子,说你多少遍了,别总跟那帮整天爬山的人混在一起,你就是不听,你说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跟儿子可怎么办啊。”
坐在苏叶前面一排的是一对老年夫妇,两人刚一上车,老太太就唠叨起来。
“知道啦,哎呦,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都听你唠叨五十多年了,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耳根清净两天?”老头抱怨道。
老太太可不乐意了,眉头一挑,脸se一寒,“怎么,你现在嫌我烦了,当初是谁整晚上整晚上的,趴在我家的墙头上赖着不走?我可告诉你,当年村里追我的人那可海了去了,你瞧瞧你,要模样没模样,要出息没出息,我冯秋香这辈子跟了你,算是曹cao见蒋干,倒霉到家了!”
“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呀。”老头子嘿嘿一笑,“我虽然干了一辈子工人,可一直把你当成是南极仙翁的脑袋,心肝宝贝不是?你说,我这辈子什么时候让你受过苦?”
“行了行了,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没羞没臊的,你不丢人我还丢人呢。”老太太嘴里头生气,脸上却在偷偷乐呢。
公交车上有了这么一对老顽童,气氛立即活跃起来,几个拿着块面包挤公交上班的年轻白领默默看着这对老夫妻,年轻浮躁的脸上露出几丝羡慕的表情。
老头老太太正聊得起劲,忽然老头左肩猛的一抬,嘴里“哎呦”一声叫了一声,右手捂着左肩膀,脸se瞬间变得蜡白,旁边的老太太可吓坏了,忙搀扶住老伴,紧张的问,“老头子,你怎么了?”
别看两人拌嘴的时候毫不留情,一旦老头出事,老太太可是着急着呢,这不,老头还没哭呢,她自己倒是抹起泪来了。
“司机,麻烦您开到医院吧,这位老先生犯病了!”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忙喊道。
司机犹豫了一下,冲着车里人喊了声,“大家注意了,有位乘客生病了,现在我要把车开往就近的红十字医院,大家有没有意见啊?”
“没啥意见,人命关天,开吧。”
“是啊,啥事也没人命要紧啊,开吧。”
车里人你一句我一句,没有一个人反对,司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