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芝跑出去后,有一场跟高中华对话的戏。因为早就过了,所以金玉芝退场之后,高中华便再次上场。
他不解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张铎痛苦地说:“不要见最后一面,比较好!我不想让她太伤心。”
这时金玉芝再次上场,站到破庙门口悲切地说:“阿康!”
金玉芝跑到张铎不远处停下,高中华则起身走到金玉芝近前说:“穆姑娘!”
张铎眼眶湿润,有些意外地说:“念慈!”
金玉芝走到张铎身前蹲下问:“阿康,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伤的这么重,你还要瞒着我?”
张铎把头转向一边,无奈地说:“念慈,你还回来干什么?像刚才那样见最后一面多好啊!”
金玉芝带着哭腔说:“阿康,你不会死的,我们还要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张铎把目光转向金玉芝,又转向别处,有气无力地说:“我死了之后,世界上少了一个坏人,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金玉芝摇着头说:“不对,阿康,我不管你对其他的人怎么样,但是,你对我一直是很好的!”
张铎闻听,精神一震,眼睛亮了下,转头望着金玉芝说:“念慈,我对不起你!”却是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了。
“念慈!”
“阿康!”
“你不要哭,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哭!”张铎望着金玉芝,把头转向一边,“念慈,我一次又一次地骗你,为什么……你每次都原谅我?”
张铎把头转回,望着金玉芝,睁大着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金玉芝的眼角,流下了长长的一串眼泪。“阿康,我们可以重新在开始嘛!”
张铎眼中含泪,叹息道:“太迟了,太迟了!”
“现在还不迟,你肯为我放弃荣华富贵吗?”剧中的二人,不能够在一起的最大阻碍就是杨康贪慕荣华富贵。
张铎苦笑着,无力说道:“不放弃,也不行了!”
金玉芝哽咽着说:“那,那我们找一个没人去的地方,你耕田,我织布!”
张铎的眼神转向一边,流露出了一丝向往。他握住金玉芝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念慈,好!我就好好地……教我们的孩子!”
金玉芝已经泣不成声,也是断断续续地说:“我们会很快乐的!每天吃完晚饭,你就在灯下边……教我们的孩子读书,我……我就在旁边织布。”
张铎听金玉芝诉说时,眼神中流露出无比向往的神色。他想起前世,自己错过的爱人,如果当初他肯勇敢一点,去拉住那个将要转身的女孩,对她说,留下来,好吗?也许他的前世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说!只是每次想起,都感到无比悔恨,痛彻心扉。
张铎的眼神中,先后流露出了向往、悔恨、痛苦的神色,却最终把头转向一边,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一串泪水,无力的垂下了头颅。
高中华一脸惊愕地看着张铎,金玉芝哭着说道:“阿康……他很累,他睡着了!我们……我们不要吵醒他!”
高中华出去给杨康挖墓地,金玉芝则在张铎身边唱起那首《敢去承担爱》:
“早已明知对他的爱,开始就不应该。
我却愿将一世交换他一次真意对待。
我是宁可抛去生命,痴心决不愿改。
为了他甘心去忍受,人间一切悲哀。
在我心中这份浓情,没有东西能代。
肯去承担爱的苦痛,敢去面对未来。
我是宁愿改我生命,痴心也不愿改。”
金玉芝唱完之后,痛彻心扉地叫了一声:“阿康!”那种失去了最爱的人时的痛苦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后面还有穆念慈把杨康放到草席上,为他把脸擦干净的戏份,因为那时的张铎在扮死人,不需要演技,所以很容易就过了。
杨兴泽大叫了一声“cut,过!”张铎睁开眼睛,听到身边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宋思危、金玉堂、顾宗令和剧组大部分的成员都在外围,用力的鼓着掌。
其实这场戏拍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就围上来了,可张铎却是入戏了,他仿佛真的化身杨康,无力地躺在嘉兴的王铁枪庙内,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穆念慈和郭靖,却看不到其他人。
张铎起身后,苦笑着摇摇头说:“宋大哥、玉堂哥,想不到你们都坐不住了!”
宋思危上前说道:“没办法,现在外面传疯了,都说你演杨康演的魔怔了!苛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和玉堂不放心,就过来瞧瞧!”
张铎说道:“不疯魔,不成活,我既然要演绎一个跟原著的杨康,自然要忘我地全身心付出,投入到表演之中。”
金玉堂说道:“我觉得阿康,啊不,是阿铎啊,他的杨康演的挺好的,将来或许能拿个影帝也说不定!”
宋思危点点头说:“确实不错,阿铎,把录像带拿着,咱们去放映室看一下刚刚的表演。”
张铎认为自己刚刚演的已经到极限了,如果再达不到苗三哥的高度,他也认了,叫杨兴泽拿着录像带,到剧组的放映室里看一下效果。
除了万邦影视的三巨头外,顾宗令、杨兴泽,以及剧组中的主创人员都跟着进了放映室。平时张铎和顾宗令查看拍摄出的效果,讨论剧情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这么多人的。可张铎有心让众人看看自己的拍摄出成果,也就没拦着。
宋思危和金玉堂听说张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