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团之上,玉龙剑离药魂的喉咙仅仅只有半尺,惊险无比。
寒气向外散逸,玉龙剑虽是灵器,却也抵抗不了寒气之威,不停的震颤着,发出一阵阵仿佛洪荒猛兽般的怪吟声,就像龙吟,好似臣服于寒气威力之下。
并没有等药剑退走多远,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寒冰团炸开,人形猛虎般的药魂将随着寒冰碎屑向外飞出的玉龙剑抓在手中,原本的长剑则已被丢弃在地。
玉龙剑轻颤着,似乎知道它已经换了一个主人,正在为原主人哀鸣。
他眼神冷厉,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每一步都重若山峦,沉重无比,药剑元气实力远高于他,又有玉龙剑在手,全力一击,便是想要了他的命了,药魂只是想一想,便觉心寒:同宗子弟,虽不至于随时相亲相爱,不过也用不着因为一点小矛盾而心生杀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冷峻的脸上掀出一抹寒意,森冷阻塞,药魂黝黑的双眸如黑洞一般,看? 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不停的泛出冷寒之色,他咧咧嘴,吐出舌头舔了一下被寒气冻得干裂的嘴唇,厉然道:“药剑,你与我武斗,处处含有杀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药魂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射到药肥身上,感受着那些包含批评和不怀善意的目光,药魂微转过头,轻哼一声,并不在意,肥脸上全是倨傲之色,全然不把其他药族同宗旁系子弟放在眼里。
药剑嘴里哇哇叫着,骤然间看见冰团里的人朝他眨眼睛说话,任他有淬体境四重的实力,他的心神也不能在短时沉定下来。
药魂冷哼一声,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龙剑,那剑通体散发出凛冽的寒光,一看便知不是普通铁器,长剑白如玉,竟泛出让人心寒的气息,饶是药魂从小用血药浴淬筋炼骨,肌肤也被那寒气砭得生疼,用手轻抚玉龙,剑身能映照出人脸,这玉龙剑竟是寒铁所铸,药魂恍然,难怪方才那团龙影剑气给他带来一股极寒的压迫,原来,这剑是寒系灵品。
之前那龙影势如雷霆般的一击,若不是他将流云步施展到极至,瞬间用出了崩步绝技,只怕此时早已重伤,药魂目光微寒,身影缓缓的向前走着。
又向前走了几步,药魂已经把失去抵抗能力的药剑逼至石台的边缘,直到此时,药魂冷漠俊逸的脸上方才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冷然道:“这玉龙剑跟在你身边真是侮辱了这把有灵之器,这剑以后改主易帜,就是我的兵器了,今日,我且饶你一命!”
嗖!
手中长剑一舞,一道凌厉的剑气向药剑暴掠而去,携着龙吟之声,响彻整个较武场。
药剑眸光惊悚的抬眼望去,那道剑气竟略微含有剑势正划破长空,带着剧烈的破空声响,在他眼中越变越大,转瞬间轰然落到了他的胸口。
胸口再中一剑,药剑鲜血狂喷,向后猛然倒飞而去,朝药肥的方向跌落,药肥猝不及防,被完全失去身体控制的药剑砸个正着。
“啊!”药肥狂叫一声,冲身后几个长期巴结他的旁系子弟狂吼道,“还不快把他抬开!”
几人疯涌而上,把药剑托了起来,药肥狼狈的站起身,用力狂拍手上的黑灰。“噗嗤!”一道响亮的女声响起,回荡在所有人的耳旁,直接打破了场内的宁静。
此时较武场不知是谁带头笑了起来,旋即带动整个较武场哄笑不止。
哄笑之声,响彻全场!
药肥脸上挂不住,就像被人搧了一个巴掌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带着人马,灰溜溜的离去,只是走时,眼瞳带着狠厉之色深深的在药魂脸上剐了两眼,而药同则侧立于上官碗月身旁,阴神阴鹥的狠狠瞥了药魂两眼,方才跨步离开。
上官碗月孤零零的俏立原地,高挑丰满的身材撑起曼妙有致的曲线,即便这一次约斗药肥药同一伙惨败收场,但凭着惊人的美貌,上官碗月依然是比肩唐丝丝的焦点,她轻拢被风吹散的乌黑长发,仿佛等待着凯旋而归的白马王子,她目光炯炯的向药魂望去,仿佛诉说着她的难言之隐,却只得到两道冷冷的仿佛看着死物般的眸光,她心头一沉,轻踩莲步,紧跟在药同身后,也是离开这片喧哗之地。
药魂手持玉龙剑,站在高高的石台之上,黝黑双眸眺望较武场内数百名少男少女,耳濡着他们造就的喧哗,就如同斗兽场内战胜猛兽的勇士,此刻,他终于赢来了属于他的荣光。
吟的一声响,玉龙剑入鞘,手上寒光一闪,玉龙剑已如流光似的飞入紫戒之中,下一霎,药魂脸上挂满了阳光般的灿烂笑容,转身向石台下走去。
药魂走向药落莲等人身旁。
“干得漂亮,魂哥,”胡龙一脸兴奋之色,口若悬河的道,“这个药剑也太不要脸了,只是切磋而已,他竟然痛下杀手,要不是魂哥你技高一筹,我真怕……还有啊,魂哥,你那火斑虎王武魂是什么时候吸收的啊,什么时候我也去弄一个,那力量实在是太强了!”
药魂一脸无奈,这火斑虎王是魂兽,而且还是火斑虎一族的王,在某一地的同一族群中只有一个王,哪里是有那么容易找的,药魂舔了舔嘴唇,正想说话。突然药凝珠道:“你们看台上。”
众人抬眼向石台望去,很多同族少年少女正围在玉龙剑剑气和药魂利用火斑虎王力量击出的两个大坑旁,不停地指手划脚说着什么,他们看向药魂的眼光之中不再有鄙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