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明星助理已经三年了，给田姐……给田晓如做助理也快一年了。”林然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田晓如的种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
夏歆歆有些无奈，其实她真的不太喜欢动不动就流眼泪的人，就算以前林然真被田晓如欺压得心里很委屈，那也只能说是她自己不懂反抗总是忍耐的关系吧，如果那么不愿意继续干下去她大可以自己辞职。
说到底，她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她自作自受，惯得田晓如变本加厉吧？不然如果她一开始就不搭理田晓如某些无理的要求，据理力争，或许很早就被开掉，也可能让田晓如对她有基本的尊重，不至于像之前在休息室一样把她骂的毫无尊严可言，偏偏这位助理小姐还一句话都没反驳。
“你还想继续当助理吗？”
“除了当助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林然有些自卑地垂下头，手指不自然地拧着衣角。
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要么是非常自强不息，不被任何困难打倒，要么就是看似自力更生内心却藏着挥之不去的自卑感，对自己缺乏信心，夏歆歆是前者，林然却是后者。
方礼迟疑了一下，虽然已经看出了夏歆歆的打算，却没开口拦她，助理本来就是给她当的，她觉得可以就没问题，至于其他方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田晓如再看见这个叫林然的助理会是什么反应，还有林然本身做助理称不称职，他以后盯着就行了。
夏歆歆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暂时给我当助理。”
林然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还带着藏不住的欣喜和激动，“歆歆……歆姐，你说真的！？你真的愿意让我给你当助理吗？”
“可以考虑，但也要看你的能力怎么样，如果我不满意，也只能对你说抱歉了。”夏歆歆提前跟她打招呼，要是林然真的做不好，她也不可能留下一个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人白花钱养着。她不缺钱，但她也不欠林然的，想帮她一把，也要她自己争气才行。
“我会努力的！”林然激动地抓住夏歆歆的胳膊，“我一定会好好做，不会让你失望的！谢谢，谢谢歆姐！”
夏歆歆纠正道：“以后别叫我歆姐，直接叫我乔歆吧，这是我现在用的艺名，还有，你该知道我现在对外宣称的只有二十岁，你可是要比‘大’几岁的，你叫我姐姐别人不是都知道我的年纪了。”
林然虚心地点头，“我明白我明白，那我以后就叫你乔歆。”
“还有。”方礼开始补充，“关于以前你们认识的事情尽量不要提，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正好歆歆缺助理，听说你不在田晓如那边做了就找了你，明白吗？”要是让人知道他们认识，万一有人想对付夏歆歆，先不说有没有可能成功，但肯定会从身边人下手，以前的旧识知道的肯定很多，最容易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