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薛琅琊点了点头,顿了一顿,重又张口说道:“那根银针也不普通,使用它的人,更是大有来头,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是谁?”有福很配合地一问。
“算了,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你不好”,
“靠了,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哦,那还是说吧”,
“千万别说”,
“是‘毕月使’萧梓童”,薛琅琊一看欲擒故纵这招儿在有福身上不好用,急急忙忙地吼了出来。
“什么‘毕月使’萧梓童?”有福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很好奇地问道。
“魔教西天七宿之一,‘毕月使’萧梓童”,薛琅琊说道。
“拜托,咱们是一个时代的人吗?您老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有福只觉得薛琅琊的每一句他都听不懂。
“魔教,自称光明神教,数十年来横行江湖,可是十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就当大家都以为他们从此消失的时候,近年来,一些魔教行动的踪迹却渐渐显露。‘西天七宿’,据说是魔教自教主洪天照以下的七大高手,他们武功高强,行事隐秘,非但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似乎他们之间也是彼此单独行事,几乎从不合作,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奇就奇在,这一次却一下子来了三个人”,薛琅琊说道。
“三个人?”有福奇道。
“不错,闭月银针是毕月使萧梓童的独门绝技,而善用生死符的却另有其人”,薛琅琊闭着眼睛说道,显然并不愿提及此人。/
有福看得清楚,他不说,有福也不问。隔了片刻,薛琅琊终究还是缓缓说道:“你这小子还挺有耐性,老夫败给你了。告诉你,善用生死符的人叫做‘胃土使’贺顶红,此人非但善用生死符,还精通各种毒药,往往在无声无息之间,他已经下毒完成了”。
“那….,第三个人又是谁?”这次有福问道。
“第三个人,你倒有可能听说过,他是西天七宿之中唯一常在江湖上走动的”,薛琅琊说道。
“谁?”有福很是好奇。
“过……千……帆”,薛琅琊一字一顿地说道。
“过千帆?西北大盗,星月刀过千帆?”有福大吃一惊,他对过千帆的印象并不太差,可绝没想到他竟然是魔教西天七宿之一。
“不错,‘参水使’过千帆,他这重身份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呵呵”,薛琅琊微微笑道。
“既然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有福有些疑惑地看着薛琅琊。
“老夫嘛……,消息自然是灵通的”,薛琅琊笑得很不自然,摆明了有意掩饰着什么。
有福心里划了个大大的问号,他不愿意死缠烂打地追问,转换话题道:“照你的说法,既然西天七宿常年各干各的,为什么这次一下子聚集了三个人呢,余人乐那点小事儿恐怕实在不值一提吧,这背后一定有莫大的隐情”。
“不错,孺子可教也”,薛琅琊欣慰地简单夸赞了一句。“可是,他们为什么聚集一处,老夫想不通。老夫更想不通的是,老夫只不过是找出了余人乐致死的原因,并未对任何人透露是‘毕月使’萧梓童的闭月银针所为,他们为什么要报复于我呢?”
“对啊,像我,包括峨眉掌门绝情师太在内,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闭月银针,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毕月使’萧梓童。他们究竟在忌惮什么呢?”有福随口说道。
“是啊,他们在忌惮什么呢?他们本可以要了我这条老命的,可是却用了生死符,生死符并不立刻致人于死命,他们这么做,恐怕一是警告老夫不可多言,二是…。。呵呵,老夫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呢”,薛琅琊凄然一笑,话中显然隐去了什么。
有福听在耳中,心中疑团更增,却见薛琅琊叹了一口气重又说道:“这件事暂且不提,我之所以要急着给阡陌找个归宿,除了老夫自知命不久长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不知怎的,有福又想到了云阡陌的肚子。
薛琅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怒道:“别乱想了,真正的原因是……阡陌被人逼婚了”。
“什么?”有福惊讶地看向薛琅琊,“你不是通天神验吗?非但富甲一方,而且江湖上人人敬仰的通天神验吗?什么人胆敢向你的外孙女逼婚?”
“胃土使贺顶红”,薛琅琊镇定地说道。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有福越听越糊涂,这半个时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仿佛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又处处严丝合缝,不容置疑。
“贺顶红向老夫设下生死符之后,本来是以此威胁,想让…。。,呃,想要向老夫索取银两,老夫自然不给。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路跟到了松州,不巧被他看到了阡陌,便改了主意,向老夫求娶阡陌做他的小妾。老夫自然不答应,又想到老夫不久于人世,无人照顾阡陌,这才想到了比武招亲这一招,老夫深知…。呃,耳闻贺顶红只喜欢黄花闺女,如果阡陌嫁人,他定然不会纠缠的”,薛琅琊这番话忽然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词不达意,听得有福连连皱眉。
“可是,为什么不让阡陌姑娘回眉坞山庄呢?那里据此千里之遥,而且有云庄主照顾,有鱼尺素、雁传书这一对师姐师兄和满庄的人照顾,以云庄主的武功修为,难道还怕贺顶红吗?”有福大惑不解。
“傻小子,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