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三习惯性的进了房间,感觉前面一个黑影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想着用手去摸一下开关。可一伸手,被墙壁上的碗柜门给狠狠的撞了一下。狗儿三这下吃苦了,撞中正鼻梁,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又缩回了伸出去的手。“这碗柜门也不关上,怎么晚还不怕老鼠什么的?”也就顺手关了一下。
刚走了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用手一摸,软软的布垫:难怪这么要我把几百块钱给她,想来就是要买沙发了。难怪,她早就看上了,那一套便宜的沙发。狗儿三本就是缺心眼的人,这么一想,也就没有深想。都睡觉了,这不还差着几百块钱吗?万一要是把灯给开了,那菊娇又起来要这钱,那自己拿什么给他。暗自庆幸幸亏缩手快,没有把灯给开了。
狗儿三虽然喝酒常醉,但却是极少有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再怎么醉的厉害,也不至于像颜春那样的,三杯四杯就把肝水都给吐出来了。在很多吃酒陪客的时候,颜春就是把狗儿三带上,这样,让狗儿三喝酒,他来猜拳,两个人的配合让许多来客吃尽了苦头。
他醒酒也相当快的,这就是一个人对酒精这东西的承受力又多大。他轻手轻脚的除尽了身上的衣物,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他尽量靠边一些,不至于自己会碰着菊娇。这样,自己这晚上还能睡个安稳觉。
睡到早上五点钟的样子,天色也就开始呈现一抹光明。狗儿三昨晚睡的沉,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装饰华丽的天花板,那是用一层好看的塑料纸给的。他迷糊了,眼睛睁的大大的。要说菊娇一下午把沙发给买了他相信。要说菊娇一下午就把这天花给用塑料给装饰了,他不相信。他深知道,像这样的事情要是没有他狗儿三,菊娇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办成。这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还是现在本来就是在梦中?
还有这床吧?自己上午出门时都是木床,怎么一晚上就换成这席梦丝了?这倒底是什么东东?这东西可是大件,都还会请谁来帮忙换床?
小锋睡到四五点钟,都是有起来尿的习惯。他不知道开关在哪,也就叫起来穿着拖鞋在楼板上一阵走动,走到小玉面前,把她床头灯的开关给拉了一下。灯光一下子就刺眼了。倒是把小玉也给弄醒了:“都还早呢?天都快亮了,你还要拉灯,那不浪费钱么?你以为这钱不是你赚的就能随便浪费?”
小锋是被尿意:“我不开灯,你想撞死我不?这钱又不是浪费你的,是爸爸赚的,你不也在用爸爸赚的钱。”
小锋这孩子聪明,脑子反应也快,一句话也就把小玉给堵了。
这楼板的隔音并不是很严实,两姐弟的话清淅的传进了楼下醒着的狗儿三的耳朵里。狗儿三再不济,再犯浑也听出了这小玉小锋的声音,这是俩孩子在楼上说话。而自己家的小狗却是一个人在上头睡着,还能跟谁说话,再说了,这两个声音明显就是小锋小玉的。
天啦!我这是做什么?狗儿三就是再不灵光,也不至于会到这犯浑的地步,又暗自庆幸自己昨晚上没有越权越界。此时立马产生了一个念头:走。
最好是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走出去,转过头看一眼枕边的人。不是邱叶是谁?这讹人呢!
再也没有办法躺着了,悄悄掀被子下了床,顺便抓起床头的衣服,偷偷的出了门。
颜春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但却也积累出了一些醒酒方法,和减少自己醉酒的痛苦。那就是在喝酒的时候,时不时制造话题。另一个也就是尽量少吃一些饭,这样肚子里要吐出的东西也就少一些,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这是他经过无数次的酒桌打拼后,得出的宝贵经验。
一晚上把心里话跟邱叶说出后,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压力,被“邱叶”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才沉沉睡去。到五点钟左右,天色拉开了,颜春感觉到一股尿意,也就起来。睁眼一开:咦?怎么就变了大样了,用手掐了自己的手一下,感觉得到一阵疼痛。这可不是在做梦。
他并不是狗儿三,也就立马明白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标志着自己走错了房间,还那狗儿三呢?狗儿三也走错了房间,那睡在狗儿三身边的是什么人呢?那还不是邱叶。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脑子是正常的,人也是清醒的,颜春一转头,也就看到一边的菊娇,此时正睡意正浓,竟然还发出一阵轻微的鼾声。他都要哭了,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难受的要吐了,都吐了两三次,可这地上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此时不是难过的时候,得想办法离开这。自然是越快越好。
颜春立马起身抓起桌子上的衣服,也就开了外间门,正要向外窜。差点跟一人撞了个满怀,颜春睁眼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抱着一堆衣服的狗儿三。
两个人在相见的一刹那,眼睛里明显感觉得到对方的眼睛里冒出的杀气。颜春暗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自己这不也在人家床上睡了一夜吗?这怪谁?这不是醉酒的麻烦吗?狗儿三跟自己可是一起醉酒一起冒黑摸进房的,自己两个人犯的是同样的错误。
颜春看到狗儿三脸上那脸红的样子,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镇静,一定要镇静。咱可是个文明人,也还有着绅士风度。想到这,冲狗儿三展现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相互之间,点了一下头:这不要脸的一夜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