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娇黑着脸回到家里,越想越气。那话可是她亲耳听到的,这可是狗儿三亲口说的。想到难过的事,那嘴都给气歪了,在路上三娇婶叫她,他也不理,自顾自的发着脾气回进家门。
这一来倒把三娇婶给弄糊涂了:平日里进进出出总看到菊娇口里咬着一个苹果,满脸红光,笑容满面,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这个样子?又跟谁吵架发脾气了。而却知道菊娇能发脾气的,敢发脾气的对像也就是狗儿三一个而已。除了狗儿三,谁也不会去招惹菊娇。
菊娇比狗儿在小了十二岁,狗儿三跟菊娇两个人是无照驾驶的那种。两个人的第一个儿子也就跟颜春家的小玉同年小几个月,女儿却是只有两岁半。有一儿一女,也就做结扎手术。菊娇现在也就二十七八岁。想到自己顶好的一黄花大姑娘竟然就这么下嫁了一个这样的人,自己这眼睛当初就是被迷糊住了。自己十六岁就嫁给他,吃没有吃好穿没有穿好;一没有钱花,二没有房子住。这什么狗东西。你像旁边颜春都可以建房子了,也就比颜春小两岁而已。这现在连一个砖头都没有看到。
自己那么辛苦的给他生了俩孩子,这还是个男人吗?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过的窝囊,这人又长的难看,要是像隔壁颜春那样的,倒还值的,又读了那么多书。而现在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也就对自己不上心了,想离就离。这话真还说的出口。菊娇越想越气,看着洗碗盆里那几个还没有洗的碗,这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煮了饭给他吃,都碗也不洗了,这种男人要做什么?她气冲上脑门,全然忘记了自己劝说竹兰时的心情。手也就把洗碗盆的几个碗给摔倒在地上,打成碎片。
她这动静一闹大,倒是把小兰给吓的大哭出声。
“你再哭。再哭,我就把你弄到山上去埋掉算了。”这也就是一句气话而已,这气话一出,立马把刚听得懂话的小兰吓的闭嘴不哭喊,也就伸着手要他抱。菊娇一甩手:“你要抱去找你那狗东西爸,别找我?”
小兰被她这么一甩,也就一个不稳坐到在地上,却是不敢叫出声了。看着小兰那惧自己的样子,菊娇的语气弱了三分,但话里仍是强硬地说:“你去找你老爸去,不要在我面前哭哭的。”
这话声音不弱,却是没有刚才那股火气。
小兰也感觉到妈妈对自己的不满,脸上一股无助的神色。走到门边要去开门,却是没有门高拉不开门。
回头望着菊娇:“开门,话发音还不完全会。
“你自己打开门去,我不理。”这才两岁的孩子,就这么偏向狗儿三,也就来气,眼睛又瞪了起来。
“你又怎么啦?又对小兰发脾气,都才三岁不到,你不要吓了小兰。”三娇婶也是狗儿三五服之内的婶子,刚才也就注意到菊娇,也就找了过来问。现在都七十了,也是狗儿三这一块的老一辈,但身子骨却是硬朗,
“婶,你不知道这狗儿三太过份了。”菊娇倒是有时候会找上这位婶婶借个三五十块的,这次倒也不会得罪于她,毕竟跟狗儿三婚没有离成还是自己这长辈。
不待三娇婶开口:“我哥我姐他们给了这两个孩子四五百块钱,这是人家的人情,以后要还人家的人情,他倒好。要去下面大礼堂押宝,竟然把这钱给输了,这也是人家做爹的?”
菊娇这话也就是的,她没有看到狗儿三赌钱,充其量也就也是三娇婶的一句话,这话真还让她给对了。
三娇婶倒是了解这狗儿三,平日里有个什么事,一叫准应:“他要输就让他输,他到时候发了工资你把他的工资全部押到手里,就是烟钱都不要给他,看他还能怎么样?”
说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菊娇又有点泄气:“我过几天,我哥的女我在出嫁,我都还要打发嫁妆,这五百块钱输掉,工资也还没有,你说这是什么男人?”
“这有什么哭闹的?你也要好跟他说,钱是他赚的,你也要跟他说这现在都在借人家的房子住,自已也在赚钱,也无论怎么样过个几年,自己也建一栋房子住。这才是正事。天天去赌钱,你跟他说是不是要一辈子借人家的房子住。现在工资都那么高也就存个几年,加上政策有变动,还可以拆老房子补助,几万块钱,这无论如何也可以建一栋房子。”末了,三娇婶加上一句:“做人也就要有一点志气。人争一口气,树要一张皮。你说这些话也要跟他讲个理。让他知道这事对自己的坏处。”
“你不知道,我跟他说多少次呢?他总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常跟他说颜春都在打工可以建房子,你做事比颜春可要好几个,我不相信两个人连一栋房子都建不成?”菊娇怔怔有词的说。
这话让三娇婶一阵埋汰:“你们也不能跟颜春比,颜春人家不吃烟不喝酒什么的,也很少看到他去赌钱,那邱叶在家里也常种此蔬菜,人家都可以存的到钱,这房子今年都洗了第二层,明年都可以卦顶。后年也就可以搬地进去住了。”
三娇婶话锋一转:“菊娇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自己每一次上墟赶集都总是饼干香蕉苹果的一袋一袋往家里买,这些难道不要钱?这些会便宜么?一袋少说也几十块钱,不是说你不吃,而可是要少吃。你现在可是要存钱把房子建。这可以节约一项大的开资。鸡鸭鱼肉逢年过节也就应该要的,你平时也都隔三差五的,这是别人看到的。这夫妻要建房而是要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