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
“嗨!我回来了——!”
江万利容光焕发地走进江家的客厅,众人全都欣喜若狂地围了上去。
“爸爸!欢迎你回家——!我们好想你哦——!”
“欢迎回家!伯父——!”
“恭喜出院!阿利!呵呵呵呵……”
“哎呀!谢谢大家!谢谢……谢谢!回到家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还是怀念家里的味道啊……”
看着好友一脸幸福的表情,袁有才又搀扶着他直接朝餐厅走去,“呵呵呵……还是家里最好吧!来来来……去里面坐啊!你看,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啦!”
“哇——!这么多吃的啊?哎呀!那我们今天可是要好好痛痛快快地大吃一顿了!哈哈哈哈……”
“不行啦!”没等江万利流完口水,一旁的江直树就严肃地提醒道,“爸,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呢?要知道你才刚出院,你有心脏病不能吃这些又油又甜又咸的东西!”
面对着儿子一副医生的架势,江万利很是不爽地皱起眉头,“拜托!你知不知道我住院的时候都吃些什么?”
“那是你自己的事!”
“呃——?”听着儿子铁面无私的回答,他立刻沉黑了脸,不客气地反击道,“那你自作主张与大泉集团的千金相亲,也没我的事儿吗?”
“那是我自己的相亲呀!”
“……”一脸黑线的江万利当场语塞着用力瞪向儿子,更加气愤地提高了音调,“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擅自决定这种大事,还说不关我的事?难道你以为这样做就是为了公司着想了吗?”
“爸爸!你冷静点……”
“伯父……”
“阿利,你不要太激动了……”
眼看着江万利情绪激动地涨红了脸,众人全都紧张地试图安慰。
而一直都面无表情的江直树,依然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是看了照片才决定的!对方人很漂亮!”
呃……
这个家伙!
听着他轻飘飘的话语,大家全都忍不住一阵汗颜外加无语。
已经被惹毛了的江万利则更加恼羞成怒地不肯罢休,“你……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
“叮咚——!”十分凑巧地,门铃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响了起来。
“咦?有客人吗?我并有叫任何人来呀!”阿利嫂率先困惑地看向众人,而我和老爸袁有才同样不知所云地摇了摇头。
唯有江直树很是利索地跑向门口,“哦!我去开门!”
“喂!你别跑!直树……”一直都象小孩子一样忍着怨气试图分出胜负的江万利,则十分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好了,阿才啊,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袁有才安抚着好友坐上餐椅,连哄带骗地塞给了他一个鸡腿,“给,这是特地为你做的葱油鸡哦!趁直树不在,赶快吃吧!”
拿过鸡腿,江万利终于转移了注意力,与小儿子一起狼吞虎咽起来。
“咦?湘琴,你的脚怎么了?”就在这时,阿利嫂突然发现了我右脚上缠着的纱布,顿生疑虑。
“哦!没事!我昨天烧开水时不小心烫到的,呵呵……”
“呀!不得了,伤得严不严重啊?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面对着对方紧张不已的表情,我很是欣慰地摇了摇头,“伯母,你不要太紧张啦!已经上过烫伤药了!”
“哦……那谁帮你上的?”
“呃……是我自己涂的啦!”我有些心虚地硬挤出快乐的笑容,终于令对方信服地大松了一口气。
昨天的事,在我心里是个秘密。
江直树难得一见的紧张和温柔,对我来说,是值得珍藏的秘密。
所以,不能和别人分享……
“嗨——!大家好——!”
“打搅了!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客厅门口突然出现了白家祖孙的身影,令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怔住了。
“哦!大泉集团的白董事长?您怎么来了?”江万利率先惊讶又恭敬地迎了上去,与对方积极地握手。
“哈哈哈哈……恭喜你今天出院了,江董!我们是特别来为您道贺的!呵呵呵呵……”白董事长满脸亲切地向其问候。
“这……这怎么敢当呢?”
“哎哟,你怎么那么客气呢?我们马上就是自己人了呀!哈哈哈哈……”
看着对方充满热情的模样,江万利简直就是受宠若惊。
“是我请他们来的!”一旁的江直树亲切地扶上老爸的肩膀,向其解释道,“总得让爸爸看看我的女朋友呀!对不对?爸?”
“呃……”尴尬的江万利只能汗颜地保持着微笑,嘴角有些僵硬了起来。
而在他们身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阿利嫂则咬牙切齿地暗自咕哝着,“哥哥!你真是太多事了!”
“爸,这位就是惠兰!”依然面不改色的江直树十分亲切地将白董事长身边的白惠兰介绍给父亲。
“江伯伯,您好!恭喜您出院!这个请您收下!”一脸恬静的白惠兰将手中的花束递了过去,显得十分有礼、稳重。
“你好!你好!谢谢,谢谢!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呵呵呵呵……”
不等江万利的手碰到那束花,就突然有人一把抢了过去,只见阿利嫂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白惠兰解释道:“哦呵呵呵……不好意思啊!他对花粉过敏!不能碰花!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哦……对对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