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两只明显有着天壤之别的蛋糕被摆在一起时,江家所有的人连同阿利嫂本人都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裴子瑜的脸上布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得意。
看着自己那个象大便一样的樱桃蛋糕,再看看一旁漂亮得如同蛋糕店里生产出来的草莓蛋糕,我的眉毛顿时皱得象苦菜花一样,满脸打击。
搞什么啊?明显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景德镇瓷器,一个破瓦罐嘛!
我无比失落地垂下头去,对自己裸的失败懊恼不已。
“我要吃蛋糕——!”就在这时,江裕树跳进客厅挤到沙发上,大声地高喊起来。
“我切给你吃!”裴子瑜立刻讨好地拿起盘子和刀叉为他服务。
江裕树愣愣地看着眼前两个迥然不同的蛋糕,在诧异了几秒之后,十分果断地率先拿起一颗草莓丢进嘴里,满意地品尝了起来。
“那我也吃一块草莓的好了!”
“给我也来一块啊!”
“你们……”眼看着江万利和袁有才全都兴奋地围着那个裴子瑜的草莓蛋糕打转,一旁的阿利嫂顿时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地尖着喉咙开口道:“我说——!阿才啊——!我们来吃这块蛋糕好吧?你帮我切一块啊!”
“呃……”正吃着草莓蛋糕的袁有才一头雾水地愣了愣,只见阿利嫂沉黑着脸伸出手指,指向那个樱桃蛋糕,并且大声地说道:“就那一块——!”
“喔……”他看着蛋糕,这才恍然大悟地朝我这边探来一眼,立刻被本小姐无比怨恨的目光仇视着尴尬不已,急忙心虚地拿起刀叉帮忙切起了蛋糕。
“做人就象做蛋糕一样,不能光看外表,要注重其内在的美丽——!”阿利嫂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句话从牙缝中吐出,然后接过袁有才万分虔诚地递上的那个盘子,又迅速换上可亲的笑脸向身边的江直树笑去,“哥哥啊,你要不要吃这个啊?来——!尝尝看嘛……”
面对着老妈充满期待和暗示的笑脸,再看看眼前那块面目全非的樱桃蛋糕,江直树十分果断地谢绝老妈的好意,坚持道:“我吃草莓的就可以了!”
呃……
他的回答立刻惹来了对方的一个瞪眼。
而裴子瑜则象中了头奖一样,兴奋地急忙献上自己的草莓蛋糕。
我当场沉下了脸,拿起自己的那盘樱桃蛋糕扭头就走。
“哎……湘琴啊……”
“嫂子,我去就好!”袁有才阻止了阿利嫂的动作,示意众人不必担心,快步跑向了厨房。
身后依稀传来阿利嫂不甘心的讽刺,“哼——!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看外表的!内容最重要……”
厨房里,我懊恼地“蹂躏”着那个“大便蛋糕”,对自己的失败很是气愤。
真是可恶——!可恶——!
为什么我要去那么在意呢?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蛋糕,根本就不算什么啊!可是……为什么本小姐还是那么生气?
袁有才轻轻地走了过来,体贴地伸手扶上我的肩,给予安慰,“湘琴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的蛋糕做得很好吃!只是……那个……下次一定会更好吃的啦!爸爸相信你啦!”
“哼——!你这个叛徒——!刚才都只顾着吃裴子瑜的蛋糕了,现在还来说什么废话?”我气呼呼地朝他甩了一个白眼,继续用力地对蛋糕下手。
袁有才自知理亏地抓了抓耳朵,看着被本小姐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蛋糕”,只能无奈地叹息,“好了啦!爸爸……那个……也是一时没注意,害你伤心了!所以我现在来道歉应该还不迟吧?笑一个啦!小湘琴!为了这种小事,该不会真的和爸爸翻脸吧?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有血缘关系的耶!来来来……赶快笑一个了啦!呵呵呵……”
随着他嬉皮笑脸的逗弄,我被他孩子般可笑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无聊地又甩他一个大白眼,翘起嘴巴。心想着不能这样便宜了“叛徒”,于是坏心眼地拿起那盘蛋糕,奸笑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呀!只要你把这些都吃了就好!”
“啊——?”瞪着那盘超级恶心的蛋糕如果还能称之为蛋糕的话),袁有才当场傻眼。
“别说你不行哦!刚刚你不是还称赞我的蛋糕做得好吃么?难道你是言不由衷啊?”
“不不不……不是啦……那个……湘琴……”
“叮咚——!”
就在袁有才抖着声音,大冒冷汗的时候,门铃突然地响了。
“我去开门!算你走运啦!”我急忙把盘子往他手里一塞,然后紧张地跑出门去。
袁有才大松一口气,对自己刚刚逃过一劫而后怕不已。
大门口,从邮差手里接过成绩单的信封,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顿时一脸的惨白。
就知道会这样!
看着纸上一大片红色的成绩,我只能懊恼地跺了跺脚。
“你在看什么?”突然地,从我身后的大门边探出了一个脑袋,吓得本小姐赶紧转回身去把信迅速地藏在了背后。
“啊?没有!没有什么……是……邮购目录……”面对着江直树充满怀疑的目光,我一脸心虚地摇了摇头。当看到裴子瑜出现在对方身边时,立刻又赌气地别开了脸。
“邮购目录?”江直树望了望天,双手抱胸叹口气,继续追问:“卖什么的啊?”
“呃……家具!”
“我来看看——!”
显然本小姐拙劣的演技不能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