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心多年来的漂泊好像一下子有了栖息之所。
她紧紧握着手机,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暖暖?”
钟慕文忽然有些不安,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上床睡觉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她怎么还突兀地打他的电话呢?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担忧地问。
夏暖和温大少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夏暖不犯犟的时候脾气温和,可一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夏暖听出他的关心,心里一悸,急忙说:“没有什么事!只是觉得累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呵呵,”钟慕文轻笑一下,温柔地说:“所以你想到了我,并且马上给我打电话?”
看似疑问,却是肯定的口气,夏暖的脸红了,辩解道:“我没有其他的朋友啊,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一生就我一个男朋友!”钟慕文嚷着,快乐得像迈入初恋的小伙子,听到了女友的告白后,激动得双眼放光!
夏暖微微翘起嘴角,白皙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白如凝脂,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也散发出熠熠的光辉。
上苍待她不薄,步入中年了,她依旧还很《一》《本》《读》,还有着少女般的美貌,也有着少女般的矜持与腼腆,动不动就脸红,一副情窦初开的小女人模样。
如果跟尚宇看到,他肯定会认为这是个和夏细语年龄相仿的姐妹。
漫长的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夏暖守候着那颗敏感易碎的心,与世无争地渡过了二十五年,她把那颗心守护得很好,没有让人偷窥,更没有人人闯入,只因为,她心中早就有了一个他,他把她的心房填得满满的,再也容纳不下别人了。
“钟慕文,你几岁了?”
夏暖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热烘烘的暖流从胸口想四肢迅速扩散,刚才的郁结之气一扫而光。她下意识地摸摸脸庞,脸更红了,像个初恋的、羞赧的小妇人。
“你不困吗?”钟慕文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细腻,充满了关切之情。
“困,我要睡了,晚安。”
“好的,晚安,好梦!”钟慕文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暖柔柔的笑了,这就是他了,他关心她,想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躺在床上,她一手枕着头,另一只无意识地摩挲着脸,思绪游移不定的漂浮着。
她的整个精神都在亢奋状态中,今夜注定会失眠!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夏细语的号码,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后一咬牙,拨了出去。
在厨房里敲打交响乐的夏细语,摸出手机夹在耳朵与脖子边,气定神闲地问:“喂?”
“细语……”
“哪位?”锅里的汤在翻滚着,夏细语没有听清手机里的声音。
“细语,我是妈咪……”夏细语从来都没有叫过她,也不承认她,夏暖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妈咪,自称永远改不了口。
“我在忙……”夏细语直觉想挂了电话,口气也淡定不起来。
“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丢丢有没有不乖。”夏暖无奈地说,还带着丝丝祈求的味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夏细语尖锐地说,取下手机,挂断,转头,看到立在门口的尚宇。
穿着风骏的黑色睡袍,有点宽,拖了双人字拖,头发蓬松,倚在厨房门口,一副雅痞的形象。
他的眼睛紧紧瞅着夏细语的动作,对电话那头的人有了兴趣。
夏细语除了对他吼之外,对别人好像不会大吼大叫!
“谁的电话?”他的问话轻飘飘的,他漫不经心地问。
夏细语却知道他听到了她的咆哮,她心突地一跳,转开头,拿起勺子舀起翻腾的滚汤,直接往嘴边送!
“小心!烫!”尚宇急忙冲过去,抢过她手中的勺子,令她免于烫伤的危险。
“尚宇!”
夏细语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有话要说。
“嗯。”他轻哼着。
“我很冷血吗?”
“怎么会?”尚宇放下勺子,拉起她的手,真挚的望着她:“我知道你是个满腔热血的女人。”
“不,我冷血无情。”她摇摇头,喃喃地说,目光恍惚,有点昏昏然。
“厨房很热,我们出去吧。”他没有反驳她的话,关掉火,拉她出了厨房。
老槐树下,他捧起她红彤彤的小脸,唇压了下去,压在那温软的、花瓣似的棱唇上。
第一次,她乖巧地依偎着他,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热烈的回应着他,好像在向人说明她不是冷血,而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
她的意识、思想,都远离了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吻着,缠绵的吻着。
尚宇抬起头来,用手捧着她的小脸,望着她,她的脸颊嫣红,眼睑低垂,脸庞半含微笑半含愁。
情动的她有着惊人的美丽!尚宇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昨夜的悸动又悄悄来临,他急忙撇过头。
“尚宇,我原来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啊?”她轻轻地说着,嘴巴轻轻翕动,煞是好看。
“细语,你一直都是个多情善良的女人,你那么爱丢丢,那么爱生活,怎么会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呢?”
尚宇深吸一口气,揽住她的肩膀,恳切地说:“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都经历过打击,我们都曾摔过跤、跌过跟斗,上天安排我们相遇,就是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一定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