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蓝儿,莫哭——”
低沉又暗哑的声音落在了她的耳边,那样的久违却又是那样的真实,直让夏侯云曦浑身一震猛的睁开了眼,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夏侯云曦醒来的那一刻便知道这是梦,她想揉揉额角定一定神,可就在正要抬手的时候却骤然觉得不对,她屋子里的帷帐分明是系起来的,这个时候屋子里该有些微的幽暗光线才是,何时黑洞洞的一片,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一手撑床而起身形一缩就要往床角退,唇瓣一张就要喊玉瑾!
“唔——”
她的动作到底是慢了,那只手十分准确的捉到了她,一把便将她狠狠的按进了怀里,她的脸抵在那坚实厚重的胸膛上,闷闷的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两声咕哝,夏侯云曦的浑身都在那一瞬都崩得紧紧的,似乎连神识都在那一刻充满了攻击性,她下意识的就使出夏侯非白教她的招式,手臂一动便要错出来人的掌控。
让她惊骇又意外的是来人竟然如此的明白她的意图,不过是手腕一折便制住了她身上两处大穴再让她脱不出他的怀抱去,夏侯云曦浑身陡然提起的气势因为他的动作猛然一滞,而后,她绷紧的身体缓缓的一松,竟然就那样一点点的臣服,一点点的软倒在了来人的怀里,来人的怀抱因为她的放松而放松,那一双沉着有力的大手在她腰际被背脊之间来回游曳,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黑暗之中,万俟宸只觉得怀中的人一点点的变得贴合柔软,感觉到她的情绪,再想到适才她的泪水,他心中陡然揪成了一团,不知是疼还是酸,那感觉好戏有千万只虎豹在他心头抓挠,不是猫儿般的酥痒,而是血肉模糊的疼痛,他恨不得将她镶嵌到自己身体里来!
夏侯云曦欲做挣扎的手一点点的攥紧了他胸口的衣裳,下意识的反击之后,她猛的便认出了他,他的味道,他周身的气势,每一处都是让她觉得心酸的熟悉,夏侯云曦梦里头的酸楚意味又一点点的浮了上来,那些面对赵晟和公孙慈之时的全副武装,面对公孙成霖的伤感愁忧,面对公孙墨的不敢放松,此刻都山洪海浪一般的侵袭了她,她咬着唇,眼角不由得就湿了。
任何有形的无形的困难和危险都及不上她的眼泪,万俟宸的心都要碎了,一时间又是悔又是恨又是怜的,只想着哪怕自己万劫不复也不要她受任何苦难,他缓缓放开她,轻轻地捧起她的脸,漆黑的床帏之内,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知道她在哭,那细碎的压抑的幽咽是他从来都无力招架的杀招,他唇角抿成一条凉薄的线,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疼惜她。
言语苍白,他只好一滴滴的吻干净她的泪,那咸涩的滋味一点点的蔓延至他的每一处味蕾,再由那细小的经脉全都汇集在他的心头,夏侯云曦渐渐地止了泪,无力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只贪恋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带着入骨相思的吻渐渐地开始变得灼热,那凉薄的唇瓣带着冬日里灼人的烫迫切的汲取她的甘甜,湿滑的舌探进那檀壁之间,捻弄,吸允,啃噬,好似要将她连日来的担惊受怕都一点点抹去一般,夏侯云曦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阵阵颤栗,她只觉得天地在渐渐的倒转,她后背又贴上了那松软的被褥,唇上的温度在升高,连带着身上也骤然闷热起来,他带着粗粝的手掌心从她衣摆之下缓缓地滑了进来,沿着那脊柱一点点的往上走,夏侯云曦颤抖起来,脑海之中仅存的一丝清明让她觉得忐忑不安,直到那手覆在了她的胸前,她才被那猛然来袭的刺激震醒,她一把按住他的大手,压着嗓子摇头,“不能——”
黑暗当中万俟宸的眸光带着两分猩红,他粗粗的喘着气,灼热的气息全撒在她的耳边,闻言身形一震,落在她胸前的手往外撤去,夏侯云曦本来心中微松,可他撤了手之后竟然沿着她的鼻翼一点点的往下摸索,先是脸,而后是颈子,然后是胸口腰腹,再然后——
夏侯云曦猛的拉住他的手,她以为他放过了她,却不想他是要换着方式折磨她,他的手上下的摸索,好像在看她胳膊腿是否完好一般,她咬着下唇平复情潮,万俟宸的声音带着两分暗哑,埋头在她脖颈语声沙哑,“蓝儿——”
两个月来的刻骨相思此刻自是化成了这带着暗哑和yù_wàng的灼热轻唤,夏侯云曦心头一动,只觉得鼻子好似又酸了酸,她无法,只得转过身去抱他的腰身。
万俟宸被她一抱,心中登时一紧,他揽了她靠在那床头,只压低了声音带着两分危险意味的问她,“可有哪里不好?”
夏侯云曦定了定神才压下这些软弱的情绪,她又贴近了他两分,带着两分沙哑的开口,“哪里都好——”
万俟宸拢了眉心,心中的不安却是挥之不去,感觉到他就要起身,夏侯云曦却又连忙使劲搂紧了他,万俟宸深吸一口气,只搂着她道,“寺中我早有准备,惊动不到外面的侍卫,我们先走,马儿就在外面——”
万俟宸出现自然是要带她走的,夏侯云曦如何不明白,她又往万俟宸怀里缩了缩,万俟宸拂了拂她的额发,“我来了,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万俟宸想抱着她起身,可夏侯云曦却是愈发紧得向他怀里钻了进去,磨来磨去的像只取暖的猫儿,万俟宸只待疑惑,夏侯云曦却是抵在他胸前开了口,“恐怕……不行……”
万俟宸心中更是紧张了,此前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