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子照皱皱眉,被一股非常严肃的尿意给憋醒……

这是哪里?

消毒水味告诉他这是病房了。

闷得难受,往身上一看,厚厚的两床被子压在身上,被子上他肚子的位置压了颗白色的大头。

杜晟坐在椅子上,上身上,手打过针的手背上,睡得打起小呼噜。

看来是杜晟把自己送来的。

看看杜晟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本想先不动让他再睡会,可实在是对方趴的地方太那什么了,人有三急,真的忍不了。

他这一动杜大少便醒了。

皱皱眉头看看讨厌的阳光,腰酸背痛脖子硬,胡乱抓了两把他那没什么营养的头发,这才反应过来。

“你醒了?”

“也不娇气,前一晚烧透了如今只觉得已经正式恢复了健康。“麻烦你了,杜晟。”

“那、那麻烦什么呢!”杜晟想起自己昨天不知吃了多少豆腐,除了心疼对方难受之外竟一点也不觉得疼,心满意足的笑。

看了一眼房门,“你上床上来休息一会吧,我去洗漱。”

“洗漱!”杜晟瞪大眼,一把把要下床的人按住,“你还想洗?昨天是谁生病了还要洗澡,然后烧晕的!”察觉到对方在听到昨天晚上四个字时僵了那么一下,杜晟顿了一下,“医生说你要躺到晚上!必须!”

“也没再说别的,“那你也许我下床一下吧,我想方便一下。”

“啊!”杜晟恍然大悟,伸手从床下拿起个夜壶来,“用这个!”

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用,又不是不能下床,哪用得着这个!”

“这有什么?昨天夜里你烧成那样,点滴打了好几瓶,得出多少水啊!我怕挪动你滚针,就给你用的这个啊!放心吧,我买的新的,没人用过!”杜晟斩钉截铁道。

他一张脸是古铜色,红也是红了,那么明显,所以装的满不在乎的,自动忽略掉差点流鼻血什么的情况,反正看不出来,自觉比较有面子。

“我、我、”前一完全想不起来了,但杜晟自自然然的举的那个壶,它明显不是空的……

显然杜大少不认为每用过一次就要勤劳的去倒什么的……再者他也没时间,他几乎寸步不离。

的东西,他自己当然不会嫌,而他也不嫌弃,所以反正连半壶也没到,那还倒个p啊!

看着那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不用再拿高了,要举到脸上了!你再拿歪、你再抖一点,那就洒出来了!

于是,冷静如实际年龄快先生,一时也磕巴的找不出语言和动作来接了。

这次解围的还是杜大少,他反应过劲来,觉得自己把夜壶拿得太高了,尴尬的咳一下:“你看你,把我都给弄蒙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啊!”

“想把情绪压下去,然而脸色骗不了人。

最终杜晟干巴巴的把壶摆正在椅子上。

“你不好意思我去买早餐好了,不过你不许下床喔!”边往外走边回头,“不许不盖被子喔——”一直到出了房间,一关门,人便紧紧的靠在门上,手捂住脸使劲搓了两下,闷笑出声:“唉呀,终于脸发热时脑子也运转正常了!嘿嘿,他要是平时也睡的这么熟多好哟~”

得得瑟瑟的跑到附近的早市买了粥、豆浆、牛奶、面包、包子、小菜、煎饼果子等一系列的早餐,两手都拎着袋子往回走。

几日的阴雨终于放了晴,杜大少心情好的像是枝头早起的鸟儿。

嗯~他的脸好软啊~

唇也好软啊~

嘿嘿,手好好摸哦~

吼吼吼,就是那里、那里也、也很漂亮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一路快乐的走回病房,结果一开门就想把手上的袋子全都甩过去,是糊死他还是烫死他呢!都他妈活该!

——路长河站在那里。

他当然换了干净的衣服,但眼角的淤青和还很肿的嘴角都证明昨天挨了打的就是他本人没错。

房间里的气氛很奇怪。

杜晟说不出来是哪里水对,但就是很怪。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坐在又看了看本来挨了揍,却明显眼中带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疯狂笑意的路长河。

不管了!先把人拎出去再说。

“你他妈倒是不怕死,还敢来是不是?”

杜晟把东西放在桌上就要去揪路长河的领子。

而路长河一改平日里或是谦让或是忍耐的态度,躲都不躲,只?”

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开口道:“杜晟,抱歉,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

杜晟瞪大了眼,不能相信被选择的竟然是路长河,“为什么!”

有点私事要说,杜少,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路长河勾着唇角笑道。

杜晟觉得更奇怪了,路长河还是路长河,但怎么好像被自己一顿敲打之后,反而变得难对付了?是错觉吗?

看着路长河目露凶光:去你妈的!

转头可怜巴巴:“我饿了,想和你吃饭。”

“对不起,杜晟,那我尽快说完好吗?不会很久的。”

杜晟伸出一只手示意:五分钟?

点了点头,这才不甘不愿的往外走,走过路长河是还比了下拳头示意他小心点,然后从对方脚上狠狠的走过去才算。

路长河已不是那个二十出头会怨恨会嫉妒的青年,见对方出去,只是,你人重新活了一次,心也回到十八岁了?看上这么个人物?”

惊愕的看着路长河,别的没注意,只是听他说了那句人重活了一次。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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