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张兵审案,我成嫌疑人。
2010年12月2日晚22点以后。
兰海市南山区富林街道派出所在一个小时之后接到报警电话,半小时之后又有一个报警电话,再过半小时之后再次接到报警电话,富林街派出所的民警们这一晚上忙的不亦乐乎。基本上一夜没有休息过,不是忙着看现场就是忙着联系医院,再就是调查访问等等
这一夜的刺耳警笛声也惊扰了富林街道的居民们。有的居民听到附近的警笛声,竟然幸灾乐祸的趴在窗外看热闹,不时的笑着指指点点,就好像在动物园里看一群猴子打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居民听到附近的警笛声,只是微微的睁开眼睛,叹息的摇摇头,然后再重新进入梦乡,仿佛这些事情已经成为常态,自己又何必关注呢。
2010年12月2日晚23点左右
兰海市中心医院的大厅门口走来一位神情严肃而又疲倦的中年男子。他大约有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宽宽的额头,高鼻梁,嘴巴稍阔。双唇闭得铁紧,唇上留着短而浓的黑色胡子。黝黑的双颊,网着血丝的眼睛炯炯闪亮。他脸上的神色既算不上热情,也不能说是冷淡,倒有些木然无情。
他叫张兵,是我的老知己。三年前与我一起在兰海市刑侦支队共事,当年我俩的私交就非常好。他的为人很正直,办起案来也是非常公正、仔细。
后来,我离开公安战线的时候,竟然连他也要跟着一起辞职。这样的恩情我可是承受不起,所以经过我苦心婆妈的再三劝阻,终于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他还是离开了刑侦支队,跑到富林辖区成为一名派出所的副所长。虽然两个工作的级别相等,可派出所的工作大家都知道的,只能说是出力不讨好啊!
从此之后,我们之间的友谊更加深厚了,彼此称兄道弟。
今天本来不是他在值班,但怎奈民警们根本联系不上今晚值班的刘所长,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将两天没合眼的张兵叫起床来。毕竟在一个晚上,就连续发生了三起恶劣的重伤害事件,没有当家做主的所长牵头办案,那些办案民警们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吗。
张兵来到住院部的二楼病房区,一眼望去,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这里哪还像是医院的病房,仿佛就是白天热闹非凡的商业街。就连寒风凛凛的走廊里也一字摆满了病床,破旧的病床上躺满着一个个哼哼呀呀的患者。病床的旁边还坐着或悲、或哭的患者家属,甚至有的家属因为困乏劳累,干脆横七竖八的躺在走廊的水泥地上。来往过路的人都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踩到了某个人的手掌上。
张兵站在走廊的一头,紧皱眉毛的看着乌七八糟的走廊。因为他还不知道于彪三人的病房在哪里,所以不知道是否要走进去,一间间的查找。
这时对面跑来一名紧张兮兮的年轻民警,看到张兵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张所长,你可总算来了。我为了在这走廊里等你过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简直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怕你自己闯了进去,那我们可就找不到你了,你的手机还一直关机,可急死我们了!”
张兵抱歉的耸耸肩,摇了摇头,嘴角一丝苦笑,举着黑屏的手机,说:“两天两夜没给它充电,人家罢工了。”对面的民警呵呵的笑了起来。
“三位被害人都在哪个房间里,带我去看看吧!”张兵收起了笑容,恢复了严肃。
民警立即打起了精神,笔直的挺起腰板,说道:“三位被害人目前并不在病房,而是在手术室接受治疗。”
“哦,他们伤的很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张兵紧张的问着。
民警考虑了一下,马上回答道:“据我所知,医生进行了全面检查,除了四肢粉碎性骨折之外,全都是一些皮肉之伤,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张兵放心的喘了一口气,幸亏没出人命案,不然富林派出所可就要麻烦不断了。他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三位被害人有没有苏醒过来呢?或者说过什么了吗?”
民警摇摇头,叹息的说道:“这三个人刚送过来的时候,倒是醒了过来。可是他们神智模糊,无法言语。时间不长就因为失血过多,又晕了过去。”
“家属或者朋友都来了吗?”张兵皱着眉,有些失望的问道。
“来了,都在手术室门外等着呢?咱所的几个民警都在上边进行盘问。”
“是啊,那咱们也上去看一看!”
张兵心急的抬腿就想去手术室,因为他刚才跑遍了这三起重伤害案件的案发现场,可惜的是一无所获。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被害人的家属或者朋友上,期望能得到一些线索和提示。
“唉,是小王过来了!”一旁的民警指着奔跑而来的便衣警察。张兵定睛一看,果真是刑侦队的小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看到张兵就站在面前,迫切的加快几步。
“张所长,我正到处找您呢?”还没站稳的小王,急声说道。
“噢,别急!慢慢说!”
张兵感觉小王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要汇报。
小王站在原地,平息了一下神情,开口说道:“刚才我们几个刑警,仔细的问遍了所有的家属和朋友。当我们问到他们有没有行凶伤害的最可疑人选,于彪的马仔们异口同声的说出一个人来!”
张兵顿时眼睛一亮,脸上流露出有些兴奋的神色,连忙追问道:“是谁?为什么要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