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陶夭夭显得有些忙碌。客人似乎都是商量好了的,扎堆一起出现。让她喘息不得。
李曼韵倒是显得格外兴奋,比起从早到晚都没有半点生意,她更愿意充实而忙碌。毕竟嘛,这些日子的忙碌都是有意义的。至少月底结算的时候,可观的收入,还是会让她心情大好。
哎,可千万别说李曼韵太过于实际。人能不实际吗?不实际行吗?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点不用到钱?除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又有谁不计较钱财得失?
要说起来,陶夭夭也愿意经历这番忙碌。与父母分开居住,独自承担房租的她,和钱可没有半点过不去。
这不,前脚刚送走了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后脚就又来了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佛言人间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大多数的人,都受着一个情苦。陶夭夭眼前的女人,也并不例外。
女人走进心理咨询室,从李曼韵的手中接过了一杯咖啡,捧着咖啡杯,暖手。时不时的,将陶夭夭打量一番。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女人终于是开了口。
……
……
我一直都以事业为重,觉着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没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让人觉着安心。
什么都可以靠不住,男人靠不住,朋友靠不住,家人兴许也靠不住。可唯独钱是最让人感到恶心,却也是最让人舒心的一样东西。
十年前的我,对于金钱的渴求,是你不曾想到过的强烈。就好像有一把钱放在我面前,我就能即刻扑上去一样。
除了努力,便是努力。期间也做了不少的傻事和蠢事,奋斗了十年,耗费了十年的青春,终于是有了钱。事业有了,钱财也有,车子房子样样不愁。
可是,人总是不容易满足。满足了一个目标,便又冒出来下一个目标。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性的贪婪。
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突然就想找一个归宿,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肩膀。
当然,这个想法并不是凭空自个儿冒出来的。有天一早起床,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口干得很,想要起床喝一杯水,却是浑身乏力。挣扎了一会儿,我还是没能起得了床。身体在叫嚣着难受,心中清楚自己发烧了,可却没有半分力气。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脆弱的。那一刻,我躺在床上头晕目眩,想了很多很多。我在想,如果那一刻,我死在了床上,究竟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的消失?
我会不会也像是电视里,时常报道出来的新闻一样。死在家中多日,身体已然跟着腐败发臭,方才被邻居察觉到了异样?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身旁,嘘寒问暖着心疼我,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样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了许久。但它终究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在生意方面有头有脑的我,在感情方面却是个白痴。大约是因为我的情商,全部都被智商借用去了吧。
我不知道如何去和男孩相处交往,与生意经不同的是,我没有办法抓住对方的心思。或许这件事情,需要靠缘分,与自身的努力并无太大的关联。
耐下心来,我学会了等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现任男友出现了。和男友的相遇,倒是有几分有韩剧的味道。
可能是成了习惯,我每天一早都会买一杯咖啡,带去公司喝。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稍许熟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这个习惯。
那天,我按照往日那样,端着一杯咖啡杯,向着公司的方向走去。他就这么直愣愣的撞了上来,带来了一片的狼藉,却是撞进了我的世界。
尽管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故意撞上来,为的就是和我搭讪,但我却从心里相信他是爱我的。
我和男友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很快,不超过一个月的功夫,我俩就上了床。
照理说,情人上床之后,感情会更加稳固。可我总觉着和他之间的关系,平平淡淡,除了最初时分的怦然心动,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激起我的情绪。
如果要用一种颜色去形容他的话,我想他应该是蓝颜色。不是热烈的火红,也不是平淡的乳白,只是一副漂亮的蓝色插画。初时的惊艳,却抵不过时光的流逝。
与男友不温不火,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有意思的是,父母特别喜欢我的男友,他总是有一套办法去表现自己。
父母看他顺眼,便是一直催促着我早日结婚。于是乎,男婚女嫁的事情,很快就被摆上了台面。
他的父母在老家,大张旗鼓的派车去接来。男友说,这样他的父母脸上会有光彩,以后在村子里也能够抬起头来做人。这种小市民的心思,我能迁就便也迁就了。
难以理解的是,他的父母对待我的态度,是如此的蛮狠无理。他们的外表和内在,活脱脱就是农村没有见识的老头老太。
与我说话时,是多么的趾高气扬。似乎是觉着我委身从了男友,就没有什么资本,可以再多要求什么。就好像我除了她家儿子,再也嫁不出去了一样。
他的父母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说穿了,其实只是想让我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他们的名字。再将我的公司,挪到男友的手中。
如果只是因为他父母难堪的‘穷算计’,我并不会考虑分手。毕竟和我相伴终老的人,并不是他的父母,而是我的男友……
更有意思的是,在去他老家接他父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