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
次日,陶夭夭迷糊之间,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歌曲。一时之间,却也忆不清曲名,就这么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细细的听着。
床头的闹钟还未开始闹腾,陶夭夭估摸着还有个三五十分钟,可以躺在床上,赖着。忽是瞥见了窗帘的颜色,方才还是迷糊着想要再睡一会儿,此刻却是猛然惊醒。
环顾一下四周,这……这哪里有一点点自己家的影子?
再向被窝里瞅瞅,光溜溜的,白花花的大腿。除了一条贴身内裤,别说是身上的衣服了,就连内衣,都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了!
陶夭夭的脑袋有点乱,揉了揉脑袋,带着点宿醉的晕眩。方才是想起,昨日的那个女孩,似乎和她一起吃了顿饭。然后,陶夭夭便再也想不起来半分了。
“哟,你醒了?刚想叫你起床呢。”正当陶夭夭歪着脑袋,努力回忆的时候,房门却是意外的开了。卓其华捧着昨天帮陶夭夭脱下的衣物,看到陶夭夭醒了,卓其华对着她笑笑开口说道:“昨天你吐了,把身上弄得一塌糊涂。我就自作主张的,帮你把脏衣服脱了。该洗的都洗了,现在都是香喷喷的衣服了。”
“……”陶夭夭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那,我先把衣服放在这里,你换好了衣服就出来吃早餐吧。昨天晚上,你就没有吃饭,空腹喝了两大瓶的红酒。夜里又都给吐了出来,多少吃点吧。”卓其华一边说着,一边将衣物放在了床头。便也不再说什么,缓缓退出了房间,从外面将门关了起来。
若是说,陶夭夭不觉着尴尬,那是假的。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和tuō_guāng了又有什么差别?噢,非要说起来的话,就是一条内裤的差别。
可卓其华大大方方的,和自己说明了原委。陶夭夭总不见得,开口就是数落吧?哎,看来这件事情,也只能够自认倒霉了。
其实,换做了平常,陶夭夭绝对不会这般扭捏。可问题就出在,餐厅吃饭的事情,陶夭夭并不是完全都不记得。她清楚的记得,对方说自己是个同性恋,也喜欢女人!
天知道,眼前的人,有没有趁着扒光自己衣物的时机,借机揩油?陶夭夭一边撇着嘴巴思考着,一边快速地穿起了衣物。
衣物穿戴完毕,陶夭夭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毕竟,陶夭夭的脸皮可不比卓其华,光溜溜的躺在对方的被窝里,这种事情陶夭夭做不出来。
“起来啦?牙刷和毛巾都帮你准备好了,放在洗衣机上了。”卓其华一边准备着早餐,一边向着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
狐疑地看了一眼对方,陶夭夭撇了撇嘴巴,还是乖乖的走去了卫生间,洗漱了起来。
一边刷着牙齿,一边暗自想着过一会儿的要如何作答。与卓其华一同吃早饭,似乎不妥。现在的陶夭夭哪里还顾得上肚饿,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尴尬之地。
“嗯,就这么决定。洗漱完毕,就直接开口说再见。”看了一眼梳妆镜里的自己,昨夜似乎睡得不错。陶夭夭的面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陶小姐,我上班要迟到了。你的早饭在桌上,记得吃。出门的时候,帮我把房门关上就行了。”卓其华冲着卫生间里嚷嚷了一声,叼着一片现烤面包,急匆匆的出了门。
只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隐约还能听到卓其华匆忙下楼的脚步声。陶夭夭从卫生间里探出了脑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卓其华的离开,让陶夭夭轻松了不少。原是打算洗漱完毕,便要出门,可现在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陶夭夭看着餐桌上摆放着的现烤面包,经过加热之后,面包中的奶香味,四溢出来。让腹中空空如也的陶夭夭,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也没多想,便坐在餐桌旁,抓起了面包大口大口的吞了起来。面包的口感不错,香甜适宜,配上外焦里嫩的煎蛋,那味道别提有多棒了。
还真是没想到,卓其华看上去一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居然也有手巧的一面。
吃光了盘中的早餐,陶夭夭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随即歪了歪脑袋。心在道,对方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
……
当陶夭夭出现在咨询室的时候,李曼韵的眼珠子几乎是要掉出来了。看着眼前的陶夭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打量了数遍。
抱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李曼韵突然开了口说道:“乖乖隆地咚,夭夭你可要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去哪里鬼混了?是不是和人上床了?yī_yè_qíng,还是处对象了?”
李曼韵那张嘴,可真是不饶人。陶夭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送了个白眼给曼韵:“你整天都在瞎说什么呢?!”
“哎,这不是瞎说啊。你自己想想看,你有哪一次会穿着昨天的衣服,就来上班?”李曼韵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凝神分析着,那模样倒是颇有几分狄仁杰的风采。
陶夭夭此时是笑不出来了,随着李曼韵的分析,陶夭夭的脑袋也没闲着,她在飞快的为自己找一个合理又靠谱的解释。总不见得,对着曼韵说:“昨天路上随便扯了一个人,陪我喝酒。结果我喝醉了酒,在她家里过了一夜。”李曼韵本就是怀疑陶夭夭yī_yè_qíng,这么解释,不是越描越黑吗?
即便对着曼韵解释过后,曼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