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佳芸和老太爷慢悠悠的来到外边客厅的时候,就看到风尘仆仆的一家人:一对看起来三十多岁,像夫妻模样的男女;还有两个大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女孩;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一对老仆。
这会儿,一家人正安稳的坐在那喝茶、吃点心。那悠闲的模样,就跟在自己家似的自在。那对老仆则站在他们后边伺候他们吃。
苏家的丫鬟、婆子则退得远远的看着他们,也没人上前给他们倒茶。这要是以前,佳芸少不得要花时间说他们一顿,现在?她觉得这些个下人挺会做人、看眼色、猜主子的心思的。值得表扬!
只第一眼,佳芸便觉得那一家人是老赖。还是那种无耻到不要脸的老赖!难怪老爷子一听说这一家人,脸色就变,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自以为真相的佳芸如是想着。
最后还是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种人,不知道会不会跟蚂蝗、蛇什么的一样,随棍上身、胡乱粘人吧?真是那样的人,就很难甩掉了!这还真是没事的时候闲得要命,这事情一来就凑团来,真是麻烦啊!
好在贾探春那没有时间的限制,但她还是想快些完成任务。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别都铺好路了,最后一个意外,又把人给拉回原轨迹。那就得不丧失了。
任务没完成,还泄了底,到时候她就是哭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回来。
佳芸身边的丫鬟见老太爷和夫人已经进门,立马极有眼色的朝里边喊:
“老太爷、夫人到!”
佳芸是直接扶着老太爷去主位坐下,然后自己在旁边坐下。对于这种佳芸认为是蚂蝗似的人,她向来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谁让她有一个神奇的脑回路,时常拐到令人想不到的地方去。
咳咳,特别是这种她和老太爷坐在主位,就差面前有一张案桌好拍板砖。而那家人听了以后的话,一脸茫然的看向门口的时候。很像衙门审案,有木有?有木有?
她和老太爷刚坐稳,都没开口的时候,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少妇就跑到他们的面前,看向佳芸的眼神有些奇怪,却还是对老太爷说:
“给老太爷请安,晚辈是……balabala”
那少妇也不管老太爷是不是想听她说话,只一个劲吧啦、吧啦的说个没玩。
总之,那女人的意思就是,他们是已经去世的老夫人的娘家人,也就是现老爷的表亲,还什么奉她娘亲临死前的遗愿,来找表兄的。
等她说完的时候,佳芸便想:这女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是不是刚才给他们添的茶水润喉效果太好了,她才那么能说的?看她总算歇嘴了,佳芸才慢条斯理的说:
“我记得舅舅说他们家就娘亲一个妹妹的。你娘,又是怎么来的呢?”
佳芸的话,让那少妇的脸霎时白了,然后泪水含含,一脸的委屈,似乎佳芸说了什么侮辱她的话似的。看到少妇这个样子,一旁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抱过少妇一边朝佳芸咆哮:
“你怎么可以欺负月娘呢?真是太过分了!月娘你别怕,有我呢,谁也欺负不了你……”吧啦吧啦。
男人的咆哮,让佳芸差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nn的戏里了?
下人们对于这个敢对他们夫人咆哮的男人,非常不满,男人的话没说完,他们就自觉的站了两排,挡在老太爷和夫人的面前,以防那个无理的男人会伤到他们的主子。
另外已经有人悄悄去外边喊家里的护卫进来了。
等男人咆哮完,佳芸看看自己面前的两排人、还有门口的两个护卫,有些哭笑不得,还是觉得自己家里的下人真好,家里的人实在是太团结友爱了!便对他们说:
“等会儿让管事的给你们赏一个月的月例。”
佳芸的话,让丫鬟、婆子、护卫也好,心里都很高兴。但他们的脸是严肃的,眼睛都亮闪闪的,对保护主子的心里就更要尽心尽力了!
那表小姐什么的,抬眼就看到大伙儿闪亮的双眼,顿时被吓着,指着什么大家,哆嗦了半天,就吐出三个字“你……你们……”就卡住了。咆哮君这时那是一个心痛,又想朝大家吼。可看大家都那么亮闪闪的盯着他,他顿时萎缩了。那么多人,就是打、他也打不过。
声音不是那么洪亮的朝佳芸这边责问: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苏家众人无语。
佳芸也只是懒懒的的反问:
“你们这种不请自来的,给你们进门就不错了,还跟你们讲待客之道?这不是笑话吗?”
那女人听了佳芸的话,像是受到多大的委屈似的,一脸悲戚。咆哮男那是一个心疼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能打得过苏家人,咆哮着:
“要不是月娘的娘亲临终遗愿,我们怎么可能来到这么冷漠、无情的地方?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对于咆哮男,佳芸无所谓的接着他的话,说:
“我们家就那么的冷漠、无情,所以我们没请你们来啊!现在,你们知道了,赶紧离开,就不用见到这么冷酷、无情的我们了!”
佳芸的话刚落,苏家的人都忍不住憋笑起来。还是主子厉害,对这种起鸡皮疙瘩的话,都能回答得那么的坦然。
佳芸的话,非但没让那家人退缩,刚才说不出话的女人,就在那么一瞬间,眼泪就吧嗒、吧嗒的落下来。看得正常的苏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的眼里同时出现一个问题:这女人,在哭什么啊?难道在哭她那逝去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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