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娇毕竟高门大户小姐出身,虽然刁蛮任性,该有的心计谋略还是一点不差。若无其事地照料了司徒原昭三四日,见他精神不甚好转,这才忧心忡忡地把湘谣叫到父亲面前:“司徒原昭师兄到底受了什么伤?”
“被司徒掌门打了一掌,”湘谣怯生生地回答,瞟了瞟孟式的脸色。当天他明明在场,为何还要多此一问?她虽觉奇怪,却不敢反问。
“我问的是后来,”孟洛娇目光微转,猜到了她的想法,脸色稍显不虞。
“听他们的意思,是云扬教给郑婉乔的毒,卫大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湘谣努力回想,猛然忆起卫冠武临行前要求她保密的话,急急改口掩饰道:“不过好像也不太厉害,我一点事都没有......”
“云扬教素来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用毒物自然针对习武之人。”孟洛娇不耐烦地斜了她一眼:“只有这些?”
“他们以为我们死了,就没有再追,”为了掩饰卫冠武,湘谣一番话说得破绽百出,好在孟洛娇心思全放在司徒原昭伤势上,对她如何脱险并不关心。
孟式认真地听了半晌,沉默良久问道:“依姑娘所说,原昭贤侄所受得内伤只有司徒掌门的掌力?他并没有和黑白神剑动手?”
湘谣啊了一声,不知他这般问是何用意。孟式与女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孟洛娇突然神色凝重,客客气气地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多谢湘谣姑娘!”
“您上次说,司徒掌门打伤原昭师兄只是做样子给荆平门看?”湘谣刚离开视线,孟洛娇便亟不可待地发问:“既然如此,他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孟式平素不爱勾心斗角,但并不代表他的智谋不如旁人。反勾着手踱了两步,他叹了口气:“虎毒不食子,司徒掌门出手狠辣,实在我料想之外。当日他邀我同上荆平门交换钥匙,我本着三门同气连枝、共抗云扬教的想法答允了他。谁知楚掌门拉出湘谣姑娘做幌子,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我们,他定然心有不甘。”
皱眉思忖片刻,他侧头问孟洛娇:“依你所见,原昭贤侄对湘谣姑娘到底是真心多一点,还是利用多一点?”
尽管孟洛娇不想承认,仍不得不勉强回答:“似乎有七分真心。”
“这便是了!”孟式击掌叹道,无限感慨:“司徒掌门摸不清湘谣姑娘的底细,安排原昭师侄以受伤为名陪在她身边监视。为了做戏做得逼真,这才不得已下了重手。想来他们来班稷山求助,亦在司徒掌门预料之中。”
“监视,打探底细,”孟洛娇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孟式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摇摇头道:“就算荆平门钥匙秘密被湘谣姑娘所知,楚掌门既然敢放她下山,必然算准了她不能将秘密泄露出去。司徒掌门不死心派儿子跟着还倒罢了,为什么要把这块烫手山芋送到吴华门?”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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