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蓉浅浅一笑,不过就是那些手段罢了,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斗得不亦乐乎,说到底,大家其实都得不到。(本书百度搜索黑yan谷;
这就是……千古以来女人的悲哀……
今日这事,她与王妃算得上是心照不宣,所以听着王妃肃然说完,柯蓉适时表现出惊讶不信的样子,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这粗使的婆子,平常也就做些洒扫院子、抬水的事情,等闲是进不得内室的,雪怡姐姐的钗环怎么会被粗使的婆子窃取?”
“再说了,若那人是姐姐自己的粗使婆子,她进了你的内室还能说得通,既然是妹妹我的粗使婆子,怎可能进了姐姐的内室?难道姐姐屋子平常没人守着么?”
“诶,我知道了,姐姐说我的粗使婆子偷了您的首饰,是在变着法子讨娘娘开心吧,这新鲜的法子倒也是妙,下次妹妹我也会学着的。”
讥讽齐雪怡,你要诬陷我,也麻烦安排的严密一点,不要用这种一点都经不起推敲的由头来陷害我,别把别人都当作傻瓜。
齐雪怡差点气歪了鼻子,什么讨娘娘开心?是把我当那些不入流的戏子还是怎么的?
憋火归憋火,却还是只能忍着气,分辩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便是千防万防,也有防不住的时候,更何况,姐姐也是从未想过一个粗使婆子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并未曾防备过,因此,才被她得逞的……”
柯蓉抿唇笑了笑,“这么说,雪怡姐姐是抓了现行?”
“未曾……”齐雪怡咬了咬牙,“是我屋里丢了东西遍寻不着,一个个追问下来,最后才知道,是邱婆子做下这种事情的……”
“哦,既然雪怡姐姐没有抓着现行,是审问了之后才知道是邱婆子偷窃的,那,是谁指认的?证据又在哪儿?”
柯蓉浅笑着问。
齐雪怡被柯蓉这么看似温和,实则咄咄逼人的质问弄得恼羞成怒----
指认邱婆子偷窃的那个丫鬟被叫了进来,柯蓉也不摆脸,和和气气对着她一笑,问道:“事情是怎么的,你也清楚了,只是有些东西,还需要问问,你也不用怕,娘娘是最温和不过的人了,你若有什么,都可以直言……”
说完,柯蓉便敛了笑容,看了那个小丫头。
不过是一个还未留头的小丫鬟,身上的衣物也是普通,最多也只是个二等丫鬟,这种丫鬟,除了每日捧水进屋等之外,是很少能进得了内室的,至于单独进内室,那更是不可能。
不知道她会有些什么说辞。
小丫头有些颤抖,柯蓉低低一笑,继续问道:“你是看着邱婆子进了内室偷了齐夫人的东西的?”
“不……不是的,那步摇有些坏了,夫人让珍棋姐姐捧着找人去外外面修,路上珍棋姐姐有事,让奴婢捧着,奴婢肚子痛,正好碰上了邱婆子,这婆子是奴婢母亲的旧识,奴婢便让她帮忙捧一下,结果奴婢回来找邱婆子,那婆子却说没有这样的事情,奴婢和珍棋姐姐逼问了她半天,她只是不吐口,珍棋姐姐无奈了,才去回禀了夫人。”
柯蓉敛眉笑了笑,这套说辞,倒是比入室盗窃高明。
王妃轻咳一声,柯蓉立即知机地敛了眉眼,退到了王妃身边,说道:“娘娘,这事儿乱的,这邱婆子乃是婢妾的人,婢妾不方便说什么,求娘娘问问吧,若这婆子真是那不省心的,婢妾……”
垂了眼眸,似乎是有些难过的样子。
齐雪怡看着柯蓉,便冷笑了一声,这话是有漏洞,但是有漏洞又如何,左右自己的步摇是一定会在你屋里出现的,到时候,不怕你狡辩。
对待这件事情,王妃和柯蓉算是早有默契,因此,也不再多问,只是笑着说道:“蓉儿是个好的,怡儿也是心善的,所以才被这些个不安分的奴才踩到头上去,都且莫要担心,慢慢会问出来的。”
说着,便吩咐人把邱婆子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邱婆子便死命挣扎了起来,她是早知道自己会死的,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孙之后会得到极好的照应,她这一命,死不足惜,若非是怕现在就招供了显得太假,她现在就会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来----反正都是要死的,何必要死前再受一次罪。
只是,做戏做戏,总要做得像一点,所以便死命挣扎,造成一种她想要抵赖的错觉。
总归是被拉下去打板子了。
“等一下……”王妃低低咳嗽了两声,吩咐道:“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过来,让他们看看,这就是背主的下场……”
王妃治家向来严厉,不过是盏茶时间,所有没有职司的下人都被召集了过来,乌鸦鸦的一群集中在了抱槐居外面的一大片空地上。
邱婆子就被人压倒在木凳上,剥了衣服,自然有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拿了木板高高举起,重重落下,那一声一声的,听着就觉得痛得不得了,更不要说当事人了。
王妃是十分恼恨邱婆子竟敢参与到谋害靖王的计划里的,心底恨极了,她是恨不能把这种吃里爬外的给杖毙的,但是因为一会儿还要邱婆子的口供,再说,后续的计划,也需要邱婆子充当诱饵引蛇出洞,所以,也不能让邱婆子被打死了。
不过为了震慑其余的下人,王妃特意命人把堵着邱婆子嘴的帕子给去了,邱婆子的惨叫声,便不绝于耳。
因着王妃还要问事,所以不让人把邱婆子直接打死,觉得差不多了,便使人出去问邱婆子可愿意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