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真是太过分,摆明了就是想陷害小姐。”两个丫鬟在一旁为她打抱不平。可顾蔓更担心的是茗儿。
很明显,那有麝香的香粉是王姨娘让他放在画楼的,但是茗儿没有这么做,反而过来为她通风报信了。王姨娘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他。
顾蔓轻轻叹了口气,回到桌前坐下,以手支着腮帮子,思忖着接下来的计划,却不料,两个丫鬟盯着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吵了起来。
“疏清姐,你怎么能趁着大敌当前偷吃了我的薄饼呢?”
疏清拧着眉反驳:“谁偷吃了?我看是你嘴馋,把三块都独吞了吧,你也太不厚道了。”
“呜呜,明明是你偷吃的,我根本没吃。”
“是你最后一个下楼的,我更不可能偷吃啊。”
“又怎么了?”两人的声音极大,让顾蔓也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她们。
她们却没有回答,立刻将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人之后,才义愤填膺地指着一个薄饼都不剩的空盘子,“小姐,有人偷吃了我们的点心。”
小离立刻回想着那些进来搜查的人中哪一个的嘴巴出了油的,可是回忆了半天也没觉得谁可疑。
顾蔓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也好啊,省得你们吵来吵去的。”
“可是……”
“喜欢吃的话,下次再做就是了。”
两人这才喜笑颜开,不再追究那凭空消失的三个薄饼了。可小离却对那偸饼的人念念不忘,还偷偷在心里咒骂道:“偷我东西吃,咒你嘴上生烂疮,大夫治不好,吃东西噎着,喝水呛着,走路摔着,睡觉趴着……”
远在某王府的某个黑衣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喷的半个薄饼都是唾沫星子,可他丝毫不在乎,很快又将剩下的半个塞进口里。
“真有这么好吃?”白衣公子单手抱着他的黑猫,用手帕包着一个薄饼,朝着猫儿嘴里喂。
“嘎嘣”一声,猫儿咯吱咯吱地咬着,甚至还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白皙地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猫的鼻子,大手伸向黑衣人面前。
“主子,最后一个了,您省着点,这可是属下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偷来的啊。”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薄饼递给他。
然而,他看到了什么?
他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难道他中毒出现幻觉了?
主子竟然将那个原本他以为会喂猫的薄饼放到了自己的口中!!!
……
麝香的事情并没有完,最后听说是顾茗身边服侍的丫鬟妒恨王姨娘而下的药,至于是为什么妒恨,又和先前那桩下毒案一样,没了下文。
顾蔓住的偏远,又是家里的晚辈,查出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有人给她一个交代,她所知道的,还是小离从那个叫阿旺的下人口中得到的。
自从顾茗来通风报信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画楼,顾蔓为了防止王姨娘再生事端,叫小离盯紧了那边,反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王艺翔这次怀孕怀的太过高调,府里好的东西都是先供应她的菊香院,鲍参翅肚、时令瓜果、时新布料……而王姨娘则来者不拒,什么好先挑什么,弄得府里的下人纷纷为夫人鸣不平。但是人家侯爷和夫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也只是私底下说说。
可是,顾蔓却听出了很不平常的东西,当然,她没有跟任何人指出来,只是让小离继续盯着。
刚进入五月初,天气已经变得炎热起来,可画楼里却是一片阴凉,疏清点了安神的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美人榻前帮顾蔓打着扇子,顾蔓阖着眼,听着外面的蝉叫声似乎已经安然入睡。
“蔓儿!起来!”震得画楼都在晃,顾蔓即刻睁开眼,张箐薇那张美如异花初胎的脸便绽放在她的面前。
但,顾蔓还是被她吓了一跳,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你怎么搬到这么个破地方来了,害得我好找。”张箐薇累得满头大汗,顾蔓见状,立刻让疏清给她打扇子,又亲自去泡了一杯清热去火的菊花茶过来。
张箐薇只当她是为柳姨娘守孝,所用的东西都简单了起来,也没有太讲究,接过来喝了,不过,六分热的茶水让她喝的很不习惯,便抱怨道:“怎么连冰块都没有?”
疏清一时嘴快,接道:“王姨娘有孕在身,说自己怕热,她的菊香院一天到晚都有冰块供应,自然没有多余的分给我们小姐。”
“不过一个姨娘,也敢这么嚣张?”
“还不止呢,要不是她,小姐怎么会搬到这来住?”
“她算个什么东西,连府里的正经主子都敢欺负?”张箐薇瞬间将两人以前作恶时的态度拿出来了,推了推顾蔓的肩膀:“你怎么回事啊?让一个贱婢如此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顾蔓笑道:“你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说这些话也不怕人听到了,白白吓跑了你的那些追求者。”
张箐薇白了她一眼:“也只有你会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来。是不是没我出谋划策,你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
不待顾蔓回答,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格外开心,只是那双不断闪烁的眼睛在算计着什么。“听说最近经常来了一伙儿流匪,要不要找来吓一吓她?”
“你疯了,万一孩子没了呢?”
“没了更好,看她没有凭证,凭什么欺负你。”张箐薇满不在乎地说道。
亲眼见证过之后,顾蔓终于知道为何她和前世永远都是女配了,这智商!陷害别人,完全不懂得隐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