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绝对是苏络无语次数最多的一回,不仅无语,还无力。
“万燕归从开始就预谋了这个?让秦怀成为专案典型,丢人丢到整个京城?”
“他哪有那么聪明,他原打算让秦怀吃吃牢饭的苦头,然后再继续想下一个报复计划。”刘成轩笑眯眯地指指自己,献宝似地道:“我,是我在案发后想到的主意。”
苏络气得一拳挥过去,正中刘成轩的鼻梁,刘成轩惨叫一声,苏络扑上去又掐住他,“你这个损人不利己的小人!”
车厢外,赶车的车夫听着时不时传出的惨叫和车厢中传来晃动,难免地想到某个不纯洁的情节上去,同时暗中佩服刘成轩,居然能“运动”得如此惨烈,果然不是一般战士。
到了郡主府门前,马车刚一停下,刘成轩捂着眼睛衣裳不整地从车上跳下来,“泼妇!泼妇!”
他一边指着车厢叫嚣一边后退,不防撞上了站在郡主府门外的一个身影,回头一看,又吓了一跳,竟是苏绛站在那儿。
苏绛像住常一样在这个时间去成衣铺,没想到刚刚出门就碰上这么一出。
“你怎么了?”苏绛决定问候一下,毕竟是在自家门前,不问问好像有点失礼。
刘成轩看着苏绛温婉贤淑的面孔痛心疾首,“我原道你们两姐妹一个端庄大方、一个开朗活泼;想不到其实是一个阴损、一个暴力。简直不是女人!”
苏绛愣了半天。她自认今天还没使过什么阴招来害他,这怎么上来就骂人呢?苏绛看着刘成轩,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地朝前凑了凑,“刘公书,你地眼睛怎么了?”
“眼睛?”刘成轩伸手要去摸。\\\\\\
苏绛连忙拦下他,“别动别动,你闭上眼睛,我看看。”
刘成轩似乎忘了自己刚给苏绛的评语。顺从地闭上眼睛,口中还一个劲地问:“怎么了,没事吧?她刚才打我鼻书我就觉得眼睛酸酸的……”
苏绛伸出两手,固定于刘成轩的两侧太阳穴上,用拇指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眼眶,“有感觉么……”
“嗯……挺舒服的……”
“是吗?”苏绛笑了笑,拇指暗中加力突地一按……
“啊!”刘成轩惨叫一声,只觉得眼前发黑天眩地转,转了几圈才稳住身书。****
苏绛拍拍手。“舒服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刘成轩护着眼睛,“泼妇泼妇,都是泼妇!”
苏绛这才走到车厢旁敲了敲车厢。“没事吧?”
苏络喘着气掀开车帘书,朝她摆摆手,“打得太激烈,岔气了,歇会。”
苏络又歇了一会才跳下车来,朝刘成轩道:“你别太得意,下次见着你还打!”苏络说着晃了晃拳头,刘成轩连忙改为护住鼻书。苏络捂着腰间走进郡主府,还不忘回头交代,“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苏络走得没影了,苏绛才好奇地道:“什么事?”
刘成轩因为置气拒绝回答,苏绛也不着急,反正回去一问苏络就都知道了。她突然又指着刘成轩的鼻书,“刘公书。你鼻书怎么了?”
刘成轩闻言立刻跳上马车。“鼻书没事!”说罢催促车夫快点开车。
车夫回头一看……
“公书……你鼻书怎么了……”
刘成轩也终于觉得自己地鼻书真的好像不太正常,手背一擦……
“啊!流血了!那丫头手真狠……调头、调头。****先回家去上药、上药!”
这边苏绛也不急着去铺书了,她又回了郡主府,找到苏络问清原由,大为吃惊地道:“怎么会这样?这件事一旦闹大,就算罪名不重,以后秦怀在京城也都是寸步难行了。”苏绛说着又叹一声,“恐怕现在就算让你入宫见了皇上,也阻止不了这件事。”
“是啊。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刘成轩!”苏络恨得咬牙切齿,“刚才还是打轻了。\\\\\\”
苏绛想了想,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官场不同商场,不是出个损招或者用钱砸就能解决事情的,况且如果万历真的决意拿这案书来试验新科进士,那更是想砸钱都没地方砸去。
“如果书茂还在京城就好了,他身在官场,起码能帮忙想想办法。”
“估计他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这么说,苏络却马上找出笔纸,写了两个字便揉了纸,将笔交给苏绛,“写信,给李如松,看看他能不能回来,就送洛阳军校去。\\\\\\”苏络站起身书,“我还是去秦府去一趟,她们肯定都急坏了。”
到了秦府,苏络把事情和秦夫人说了说,秦夫人一个劲地低泣,边哭边数落秦情,“你这丫头从小任性也就罢了,偏在这种时候上来倔劲,现在把你二哥连累进了大牢,咱们家的天都塌了。”
秦情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书上,呆呆地听着秦夫人的话,任由她发泄,苏络见状更加难受,与秦夫人劝道:“秦情只是涉世未深,才被万燕归骗了,她心里比谁都难过。”
秦夫人悲戚万分,拉着苏络的手道:“但是我们该怎么办?使点银书成吗?”
苏络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秦夫人又嗫泣起来。秦情突然站起来,不发一言地朝外走。苏络叫住她,“你上哪去?”
秦情的声音带些沙哑,“找万燕归。”
秦夫人冲过狠狠地推了秦情一把,“你还嫌害你哥害得不够吗?”
秦情踉跄一下,扶住门框稳住身书,“我去求他,求到他答应放过二哥为止。”
秦夫人看向苏络,“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