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仙侠修真>江湖小人>第十节 九华旧闻
难事。三个女人,两个武功低微,一个有孕在身,三人自保尚且不足,生死更是难料,你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们?张教主!你说,我会相信吗?”李台缓了几口气,阴沉地道。

“信不信由你!”张遇贤闭上双眼,不再说话。“张教主!你就别消遣我了,还是老实告诉我,在突围之前,你将东西都藏在哪了?”李台说着话,从怀中取出几根牛筋索,将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气喘如牛地直起腰,居然还拍了拍手。

“李台!你这个小人,原来你是蓄谋已久!”景全和尚怒目圆睁,只恨自己不能如张遇贤一般,聚起真气,拼死一搏。“唉!也不太久,二十几年吧!”李台仰头看看天,神情落寞,萧索地说道。

“李兄!边某来迟了。”随着话音,一身戎装的边镐出现在视野里,身后是数以千计的唐军。“边监军!不迟!不迟!此时正好。”李台卑躬屈膝地媚笑着上前和边镐见礼,相视而笑,满脸虚伪奸诈。

“凤娘!李法王之险恶,大非寻常,即使他如今内力尽失,其阴谋诡计,隐忍盘算,尤胜常人,你一定要小心他。凤娘!自你离开循州,我的心也随你而去了。”张遇贤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深情款款。

“那时,我虽看似风光,其实已没了往日争强好胜之心,只想就此隐居世外,浇田种地,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十几万教众,却让我如何忍得下心来。凤娘!能见你最后一面,我非常开心!如今心愿已了,若是你想帮我,只求速死!”张遇贤脸露微笑,泰然自若地说道。

闵凤娘闻言,终于不能自已,失声痛哭,泪飞如雨。

慕容延钊和萧小人听罢,皆是唏嘘不已。“闵姑姑!那张教主的孩儿呢?”萧小人不禁问道。“冬梅在闵园产下麟儿,我将‘江山图’交给她,并告知她张遇贤的死讯。她不哭不闹,只说:姐姐!我又不识字,要这张书画有什么用?当得知是张遇贤留给孩儿的,方才郑重收下。七日后,冬梅带着孩儿竟不告而别。我当即四下打听她的下落,却是石沉大海,二十多年了,音信杳无。”闵凤娘凄然道。

“五年前,父亲在临终之际,方才将实情据实以告。原来,原来竟是这样……”。闵凤娘在说起这些九华旧闻的时候,神色间仍然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震惊。

闵瑞璞在得知冬梅是张遇贤的遗孀时,震惊的神情丝毫不亚于此时的闵凤娘。他思之再三,终于寻借口支开了闵凤娘。进到冬梅的房间时,闵瑞璞手中提着一个袱。

“冬梅小娘子!你看,朝廷正在四处缉捕‘明教’余党,闵园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闵园人多口杂,若是令朝廷得知你在此处,恐怕老夫也保不得你周全。你看,这里是纹银百两,给你做个盘缠,只要节俭点,你和孩儿此生也够花销了。”闵瑞璞将包袱放在冬梅身前,起身离去。

“谢谢闵伯父!”冬梅起身,双膝跪倒,冲着闵瑞璞的背影,“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闵瑞璞脚下略一迟疑,却未回身,径直而去。冬梅无喜无悲,平静地收拾细软,将孩儿紧紧地包裹在胸前,挎了包袱,四下里巡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留恋,转身出门而去。

“她走了?”宋齐丘望了一眼推门进来的闵瑞璞,叹了一口气:“唉!你总是心太软,除恶务尽,‘明教’余孽,你又何必姑息?”闵瑞璞神情不豫,道:“首恶已除,人家孤儿寡母,何苦赶尽杀绝。予人活路,也是为自己将来留条后路。”此时,宋齐丘归隐九华,封“青阳公”,食青阳一县租税。

“妇人之仁!算了!走就走了吧!空净!你如今第九重稳固了吗?”宋齐丘热切地问道。“自杀了锡环和尚,这‘金刚佛掌’不进反退,已落回第八重巅峰,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逾越了,这就是道心受损的结果。”闵瑞璞叹息道。“怎么会这样?这佛门武学,真的和道心有关?”宋齐丘微皱眉头。

“空净!说起来锡环并非死于你手,他是死在‘弩针’之下。你记得我传音给你,说你衣摆下有一根‘五行针’吗?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捡起后,在锡环的死穴上扎一下。那不是你的‘五行针’,而是我的‘弩针’,我只是提醒你帮我收起来,莫要露了破绽而已。”宋齐丘微微摇头,颇感无奈。

“什么?原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死于我手,被凤娘看破,这才同意凤娘去给张遇贤疗伤,以弥补我在她心灵上造成的伤害,你,你害苦我也!”闵瑞璞懊丧地椎心顿足。

当日,宋齐丘趁人不备,暗里将袖中的“弩针”对准锡环和尚的后心射入,“弩针”劲力之强,举世无双,余势未消,竟透体而出,从锡环和尚的前胸穿出后,方才劲力全消,悄然跌落。宋齐丘担心有人见到地上黯然无光、细如牛毛的“弩针”,是以传音闵瑞璞将其收起。谁知,闵瑞璞以为宋齐丘是在暗示自己用“五行针”解决锡环和尚,竟未想到自己的“五行针”怎会恰好从怀中跌落此处。

宋齐丘身有武功,而且武功高强,已入一流之列。他的“弩针”改自早年闵瑞璞的父亲亲传之“五行针”,丈内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只是,宋齐丘从不在人前显露武功,世人几乎无人知晓。当年,闵瑞璞见识了宋齐丘的“弩针”后,曾深怨父亲将“五行针灸”传授于他。

宋齐丘幼小而孤,流浪于青阳。富家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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