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琼血洗“快刀门”,自己却也受伤非轻,强自支撑着欲躲进“光明寺”,却发现身后始终有人跟踪着自己,而且武功皆各不弱。高琼生怕连累了“残缺和尚”,遂孤注一掷,决定杀出城去。未至城门,已见城门紧闭,守城官兵,早已是严阵以待。高琼不愿与官府为敌,欲回身逃回城中,身后却已成合围之势。高琼虚张声势地挥舞着长剑,最终被逼至城墙脚下。
赵光义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是耐人寻味的沉静。耶律青云和萧小人也赶了过来,对于一个醉心武学之人,怎能禁得住这致命的诱惑?此时,他们就站在赵光义的身侧。
开封府的侍卫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叫嚷道:“高琼!赶快弃械受擒。”高琼微微瞥了一下嘴,不屑地道:“即使某家此刻有伤在身,却也不曾将你们放在眼里。”此言一出,登时引起公愤。早有两个侍卫“嚓”地一声,抽刀而上,眼见高琼穷途末路,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双刀砍向高琼,高琼长剑一挥,挡开前者的刀锋,寒光一闪,正中后者的面门。前者一呆,高琼的长剑回圈,砍在他的右臂之上。众人皆是心中暗赞高琼的“刀法”,确实精妙异常,又快又狠。
转瞬之间,蜂拥而上的侍卫又有数人被高琼砍倒。呼延赞不再迟疑,持鞭而上,一鞭打向高琼的右肩。他自右臂断了后,左手使鞭,反而多了许多变数。高琼举剑挡开单鞭,只觉手臂微震,竟然有些酸软。呼延赞单鞭回旋,横扫高琼的中路。高琼回剑挡格,手臂又是一震。
高琼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呼延赞的进攻,长剑斜挑向呼延赞的右肋。呼延赞见他“刀法”怪异奇妙,不禁赞道:“好!”,单鞭敲向攻到的长剑。高琼知道呼延赞臂力惊人,不敢硬碰,长剑微微一斜,剑锋一偏,斩向呼延赞的右肩。两人片刻之间,已然交手十余招之多。
这时,围斗的圈外人群中,有两个乌衣男子冷眼观瞧着他们打斗。这两个男子衣着古朴,虽然看样貌只有二十岁左右,却显得卓尔不群。更为奇特的是,他们右腰悬长剑,左腰悬箭囊,身背长弓。其中一个男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高琼,对身侧的男子道:“师兄!你说高琼背上的可是‘秋痕’?”他师兄沉吟片刻,道:“有点像。”男子接着道:“如果高琼被官府拿到,恐怕‘秋痕’将永不再现江湖了。”
说话间,却见高琼右手长剑奋力架开呼延赞的单鞭,倏然伸左手抽出了背上的“秋痕”,一刀砍在呼延赞的右臂上。呼延赞直如未觉,单鞭挥舞,击中高琼的右臂。“咔嚓”一声,高琼右臂登时骨折,痛彻心脾,长剑脱手而飞。原来,高琼不知呼延赞的右臂早已失去,出奇制胜的一招,未曾建功,却被呼延赞觑个正着,打中了右臂。
高琼十分骁勇,竟不顾右臂之伤,将“秋痕”使个摔刀法劈向呼延赞的颈项。呼延赞招式已老,避无可避,心中一凉。蓦然,斜刺里飞到一枝花翎羽箭,“叮”的一声,将“秋痕”打的偏向一边,顺着呼延赞的肩头滑落。高琼一惊,斜眼看去,却是两个高个男子,弯弓搭箭,凝箭待发。就此一缓,呼延赞立即单鞭出手,一鞭打在高琼的“秋痕”之上,然后向一旁跃开,暗呼侥幸。
高琼“秋痕”出手,势如疯虎,众侍卫挡者披靡,竟无人是其一合之敌。任谁都未想到,高琼的左手刀法,竟丝毫不逊于右手。原来,高琼初始练刀时,因右臂伤重难愈,他又复仇心切,不得已以左手先行习练起来。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的原因,就是他自小就是左撇子。巴青娘为了教会他右手使剑,可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因此,高琼左手使刀,尤胜右手。
“这才是真正的魔刀,‘魔尊刀法’!”耶律青云看了一眼聚精会神的赵光义,若有深意地道。“这不是‘摩尼教’的刀法吗?”萧小人骇然惊呼,他可是对这诡异的刀法,记忆犹新。“耶律兄台真是目光如炬,原来早已看出了端倪,这厮化刀为剑,瞒天过海,其心可诛!”赵光义咬紧牙关,声音中寒气凛然。
当年,梦黄粱镇一战,“摩尼教”两个女流,以一柄波斯弯刀,力敌六大高手而不败,四大护卫一死三伤,折苑卿身死、呼延赞丢了右臂、辅超和王承恩皆受内伤,若不是耶律青云乘“光明长老”接手波斯弯刀未稳之际,出其不意踢飞波斯弯刀,后果不堪设想。
王承恩与辅超互望一眼,同仇敌忾,眼中杀机盎然。呼延赞虎目圆睁,死死地盯住高琼,恶狠狠地道:“真看不出,你竟是‘摩尼教’的人,呼延拜贵教所赐,无日或忘,你,受死吧!”三大护卫各执兵刃,扑向高琼。因赵光义感念折苑卿护主之德,这些年,宁缺不补。三大护卫的武功虽是远远高于众侍卫,但高琼将刀使发了,加之“秋痕”宝刀,锋锐无匹,竟是无人能敌。
“这刀是‘秋痕’!”赵光义惊呼道。“秋痕”乃当世宝刀,据说先时为潞州李筠所得,李筠反宋,为宋太祖所破,**而死,此刀落在攻破潞州的石守信手中。石守信对三子宠爱,遂将此刀佩于他。石保义身死,此刀无人敢用,供在石保义的灵堂之上。高琼杀进“快刀门”,第一眼就看中了这柄刀。
高琼非是不想用刀,一来他的剑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信物,二来用此